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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斬首縣令

兵馬司門口。

轎子倒了,趙章允慌張的爬出了轎子。

瓦匪騎馬突至,最前面的一個是長持大斧頭的楚蠻奴。

兵馬司裡,龔自宏投來了目光。

畫面在這一刻定格。

剛爬出轎子的趙章允驚恐萬狀抬起頭。

突至的馬人立而起,楚蠻奴手裡的大斧斬落。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伴隨著鮮血四濺,趙章允的腦袋從脖子處,被楚蠻奴拎了起來。

身首即便分離。

失去支撐,趙章允方身體癱倒在地,鮮血四流。

在趙章允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驚恐萬狀的模樣。

死了?

死了!

趙章允被楚蠻奴給一斧頭斬了。

這一幕就在兵馬司門前發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

這可不是殺阿貓阿狗的小事情,這可是殺人,殺的還是堂堂的縣令。

這是要變天。

本來,閔縣就夠亂糟糟的。

這樣的一個情況,讓人都不知道怎麼反應。只覺得毛骨悚然。

為什麼?

瓦匪為什麼會進城。

時間還這麼的準,就在趙章允來到兵馬司的時候,把趙章允斬首在兵馬司門前。

手裡提著腦袋,結合楚蠻奴的那張臉,是沒人敢與之直視。

楚蠻奴一聲叫喊,氣勢逼人:“龔自宏,這狗官的腦袋就送給你了。”

趙章允的腦袋被遠遠的甩出,正好甩在了龔自宏腳下。

軲轆軲轆……

腦袋在地上滾動著,最後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看著龔自宏。

真說起來,趙章允死得也不算慘,一斧頭就身首分家了,沒有什麼痛苦。

是誰都不喜歡被一個死人腦袋看著。

龔自宏是有想過要讓趙章允死。

但那是讓趙章允死的名正言順,死的罪名昭著。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瓦匪闖進了城,楚蠻奴一斧頭把人斬在兵馬司門前。

瓦匪闖進城。

是誰的責任?

是兵馬司的責任。

趙章允更是死在兵馬司門前。

兵馬司竟這樣讓人把人給殺了。

要知道。

趙章允不是什麼小人物。

他是朝廷七品命官。

他的死,是會追究責任的。

而兵馬司。

難逃責任。

楚蠻奴還把趙章允的腦袋送給了自己。

這分明是要害自己。

還有。

龔自宏認出來了,楚蠻奴騎著的馬,正是兵馬司不見了的戰馬。

果然沒有錯,是瓦匪擄走了戰馬。

龔自宏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

“給我抓住她,還有他們,給我把他們都殺了。”

龔自宏指揮著整個兵馬司,他要抓人,他要殺人。

至於本來糾纏著的百姓,不再是他關心的了。

百姓是識時務的,這樣的情況,自己就不適合摻和了,紛紛都讓開了路。

一個個士兵將矛頭對準了楚蠻奴。

他們亮出了兵器,利刃對外。

看著這一幕,楚蠻奴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

在人數上,士兵的人數是數以百計。

可楚蠻奴絲毫不懼,騎著馬溜達了一圈,說道:“就憑你們,追得上嗎。”

話落,馬蹄一揚,騎著馬賓士了起來。

“哈哈,他們追不上。”隨同楚蠻奴來另外幾個瓦匪,調轉了馬頭,只留下嘲諷的笑語。

士兵才剛從兵馬司衝出來,就吃了一肚子的灰塵。

“別停下,給我追,一定要追上他們。”

龔自宏在身後發號施令。

就這樣讓人在眼皮底下跑了,這是他不允許的。

這一追,就追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大開著。

受傷計程車兵橫七豎八。

有的更是被斬斷了手腳。

本應該由兵馬司掌控的城門,此刻則落在瓦匪手裡。

這對兵馬司是奇恥大辱。

連一個城門都守不了,兵馬司還要來何用。

在大年初一的這一天。

閔縣的城門失守。

這傳了出去,就是最大的笑話。

楚蠻奴騎著馬到了城門就停了下來。

連帶著,另外幾個瓦匪也停了下來,他們就在楚蠻奴後面排成兩列。

從楚蠻奴開始數,就是一匹馬、兩匹馬、三匹馬。

這是一個箭頭的陣形。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戰馬的訓練有素。

主人要讓戰馬做什麼,戰馬就會做到。

以楚蠻奴為首,一共是六匹戰馬,他們本可以就此離開的,可卻在城門停了下來。

他們這是在等,等著兵馬司計程車兵來到。

楚蠻奴的臉上漸漸爬上了瘋狂的神色。

這表示著接下來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感受到主人的心情,馬蹄不停的踢打著地面。

楚蠻奴身後的幾個人都緊握著手裡的兵器,他們的兵器都是長柄的,利於在馬背上作戰。

“他們在那裡,他們沒跑。”

兵馬司計程車兵追了上來。

跑?

楚蠻奴嘴角扯出諷刺的笑容。

自己是會跑的。

不過得等自己把事情做夠了。

他們人很多,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恨不得從自己身上撕下肉來。

那自己就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

楚蠻奴沒跑。

是的。

不僅沒有跑,她還騎著馬衝了過來。

連帶著,身後的幾個瓦匪也騎馬衝出。

讓人覺得難以相信的是。

他們依舊保持著陣型。

就好像,他們就是一個整體。

反觀兵馬司計程車兵。

亂成了一團。

有的跑得快,有的跑得慢,根本看不到半點紀律。

這一對比。

兵匪的身份該互換才對。

楚蠻奴真的衝了,帶著另外幾個瓦匪衝了。

自己一共就只有六個人。

可就算面對的數以百計計程車兵,

六個人六匹馬,呈箭頭型。

六個人六匹馬,速度和離弦之箭一樣。

開弓就沒有回頭箭。

沒有人想到,楚蠻奴帶著瓦匪不僅不跑,反而主動衝了過來。

作為當事人,兵馬司計程車兵一樣是沒有想到,他們甚至還在錯愕的時候,馬匹從身邊掠過。

而伴隨馬匹掠過的還有那把大斧頭。

騎著馬的楚蠻奴,很難用大斧頭使出太多的招式。

不過。

在馬匹的賓士中,最簡單的揮舞,就是最有效的殺傷。

數以百計士兵的陣容被撕裂開了。

先是一把大斧頭,接著是五個瓦匪的兵器。

在被撕裂開的地方,一個個士兵倒地,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身體,痛苦的慘叫成了他們的主旋律。

這就是騎兵。

騎兵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個調轉馬頭後,又一次衝鋒。

楚蠻奴和瓦匪跑了。

可這樣的跑了,卻讓本來氣勢洶洶的兵馬司失魂落魄。

在自己的身邊,是一個個受傷慘重的同伴。

而整個過程裡,自己都在旁邊。

可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