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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他回來了VS飆車

第一個反應是甩開他的手。

站在原地,我瞪著他回道:“你跟她什麼關係不關我的事,我只是不想你以後再來找我,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紀貫新皺眉回道:“你跟我之間清清白白的,害怕別人說什麼,難不成你心裡面有鬼?”

都到了這種時候,紀貫新竟然還有興趣倒打一耙,我被他氣得說不出來話,扭身就走。

紀貫新一直跟我走到會所大門外,都快到了馬路邊,他再次攔著我的去路,我瞪著他,像是一隻被惹炸了毛的貓,沉聲道:“你別再跟著我!”

紀貫新見狀,不由得做出妥協的樣子,出聲道:“好了好了,我不該跟你開玩笑,我認錯可以吧?”

我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的回道:“用不著你認錯,你離我遠一點,我就燒高香了!”

紀貫新說:“別人犯的錯,你記在我頭上幹嘛?我招你惹你了?”

我說:“無風不起浪,你要是個人品好的,周夢怡能一見我就罵我是賤人?”

指不定紀貫新背地裡多花多浪,讓人放心不下呢。

紀貫新一臉無奈,他對我說:“妹子,天地良心,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我都是正兒經八百的跟人家談戀愛,誰像駱向東那麼沒節操,得誰跟誰,你可不能拿我跟他比.”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餅,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這話一說出口,我立馬感覺到不對。

果然,紀貫新單眼皮一挑,出聲說道:“你也覺得駱向東不是個好餅吧,這點我跟你想的一樣.”

我忘了,紀貫新善於給人下套,而我也是一時間沒有防備,竟然落入他的陷阱當中。

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句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以什麼形式傳到駱向東的耳中,所以我現在還是不宜戀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心中暗自琢磨,我張開嘴,面無表情的說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走.”

紀貫新說:“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被他纏的心力交瘁,耐性全無,他不過是問了一句,我立馬焦躁的皺眉回道:“不用你送!”

說著,我徑自邁步往前走。

紀貫新長腿一邁,跟在我身邊,出聲說道:“這頭不好打車.”

“用不著你管.”

“你從這裡走回市區,得走到天黑.”

“不用你管.”

“現在不到六點,還不是你的下班時間,你得聽我的.”

“你愛咋咋地!”

情急之下,我連家鄉話都冒出來了,可見我被紀貫新氣得有多激惱。

紀貫新也沒想到我會說這麼一句話,當即撲哧一聲笑出來,他跟在我身後,笑著說:“對了,你是哪兒的人?”

“……”“咋地……哈,你是最北方那頭的吧?”

“……”“樑子衿,你要是再走遠可就真是自找苦吃.”

我懶得搭理他,腳下生風,走的更快。

紀貫新跟了我一會兒,忽然停下,我餘光瞥見他掉頭回去,心底還小小的咯噔一下,以為他生氣了,但是轉念一想,我還氣呢,管他怎麼樣。

我順著路邊往回走,紀貫新說的沒錯,這邊不好打車,因為過來這裡的人都是開著私家車。

我邊走邊氣,忽然身後傳來幾聲汽車鳴笛聲,嚇了我一跳,我側頭一看,原來是紀貫新開著車跟上來,他降下車窗,車子開得跟我走路一樣慢,朝著我說:“上車.”

我轉過頭,裝沒看到,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紀貫新幹脆把車一橫,擋在我前頭。

我氣得牙根直癢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紀貫新看著我,笑道:“上車.”

後來我還是上了紀貫新的車,不是我沒剛兒,而是我知道,紀貫新一定是上天派下來專門給我添堵的,他就是我生活中突然出現的一道坎兒,我要是沉下來跨過去,也就這樣了,可我要是跟他對著幹,哈……他能把我給活活氣死。

我上了車,使勁兒一關車門,把怒氣都撒在車門上。

紀貫新也不生氣,一直維持著笑容,他說:“回家還是去哪兒?”

我說:“回公司.”

“回公司幹嘛,馬上就要下班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不想讓他知道我住哪兒,所以我只得悶聲回道:“加班.”

紀貫新不疑有他,一邊開車一邊道:“駱向東什麼玩意兒,還讓你加班.”

我也真是服了他,壞話從來都能拐到駱向東頭上,知道的是他搶了駱向東女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駱向東搶了他女朋友呢。

車子一路往市區裡面開,我側頭望著窗外,快到駱氏的時候,前方十字路口等紅燈,我因為暈車而靠在椅背上,耷拉著腦袋,沒什麼精神。

跟紀貫新賭氣,他給我棒棒糖,我也沒吃。

這裡是主幹道,一個紅燈要等一百秒的時間,我數著紅燈的秒數,在還有三十多秒的時候,忽然聽到後方一連串汽車鳴笛聲,很是突兀。

我聞聲看去,這一回頭倒好,在紀貫新車子斜後方,一輛鮮紅色的法拉利甚是乍眼,而駕駛席的車窗緩緩降下,我看到駱向東戴著墨鏡坐在其上,兩人四目相對,我下意識一愣。

紀貫新也聽到鳴笛聲,見我一直扭著頭,他傾身過來,從我這邊探出頭,看到是駱向東,他勾起唇角,對著駱向東豎起大拇指,然後慢慢倒過來。

我跟紀貫新距離太近,他都快壓在我身上,我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紀貫新挑釁的看了眼駱向東,隨即坐回駕駛席。

我明顯看到駱向東抿著的薄唇,唇角下降,那是生氣的樣子。

我也被嚇到了,沒想到夜城這麼大,竟然會在馬路上碰見駱向東。

其實我跟駱向東並沒有任何過密的私交,但他總讓我離紀貫新遠一點,如今我有種捉賊見贓,捉姦見雙的即視感。

正值下班高峰期,主幹道上車輛排著長龍,而我從倒車鏡中,看到駱向東發動車子,紅色法拉利從隔壁車隊慢慢往紀貫新的車邊靠來。

我緊張的手心中全是汗,後背也緊緊地貼在椅背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知道被駱向東抓到之後會是怎樣的後果。

很顯然,坐在我隔壁的紀貫新也看到了,他一邊掃著倒車鏡,一邊發動車子,本來直走的紅燈就差十秒便可以轉綠,但他當即調轉方向盤,從成排的長龍車隊中鑽了出去,往左一轉,想要甩開駱向東。

駱向東也加快車速,一閃便追上來。

紀貫新車開的很快,在如此車流密集的道路上,仍舊保持著一百馬左右的速度,並且像是電影中演的那般,不停的超車並車。

我嚇得抓緊車門,中途說了一句:“紀貫新,停車!”

紀貫新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答反問道:“你說我們兩個誰能贏?”

我覺得他跟駱向東都是瘋子,紀貫新開車在前面跑,駱向東就在後頭緊追不捨。

兩人都開著好幾百萬的超跑,就這樣在馬路上肆無忌憚的飆車,他們要死我管不著,但也別帶上我啊。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紀貫新的車便開出了主幹道,從一環往二環下,這邊車流量明顯減少,卻給了兩人更大的飆車空間。

我從倒車鏡中往後看,駱向東始終跟在紀貫新車後不到五米的距離,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卻能想象得到,因此更為惶恐。

車子一路從二環下了三環,又從三環下了四環……最終在快到西部新區的地方,駱向東猛地超車,直接將車子打橫攔在紀貫新的車前,紀貫新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發出吱嘎的一聲,因為慣性,我使勁兒往前一衝,雖然沒撞壞,但心臟都嚇得停止了。

我坐在車上,臉色煞白,也不知道是暈車還是恐慌。

駱向東從紅色的跑車上下來,大步朝我這邊走,隱約中,我聽到有人開啟車門的聲音,隨後是駱向東熟悉的聲音傳來,他說:“下車.”

只有兩個字,飽含著壓抑的怒氣和冰冷。

我白著臉,抬眼看向他,果不其然,他臉色難看的像被嚇壞的人是他。

見我一動沒動坐在副駕,駱向東胸口微微起伏,隨後他忽然彎下腰,幫我解開安全帶,然後拽著我的手臂,欲拉我下車。

我渾身都軟了,如牽線木偶一般,任人操縱。

紀貫新在我一條腿邁下車的時候,伸手抓住我的左臂,我只覺得一股力氣跟駱向東拽我的力氣持平,所以我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