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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初遇狼群

劉招娣父親的事之前聽孟山彪說過,也是因為這個,劉招娣對苗家人恨之入骨。

劉招娣接著說道:“也是從我師父開始找赤血紅蓮,便不再帶人跟著,都是獨來獨往,所以這次我也是第一次靠近大岐山。”

我問道:“之前你講孟老斷了一根手指留在大岐山,是真不知道原因?”

劉招娣轉頭看看我,“你為什麼在意這個?”

我回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總覺得這個大岐山,想要帶出東西,是要用自己的東西來換的。”

劉招娣看著我一時沉默,而這是一絲異樣的風拂過,我倆都察覺到附近有別的東西,腳下都停了下來。

轉頭看向黝黑的林叢方向,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可讓人又分明感覺到,那裡隱藏著什麼東西。

彷彿是對峙又像互相等待著對方行動一般,過了一會,就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裡浮現。

看不清是什麼,只能看到那雙眼睛像鬼火一般。

劉招娣一手慢慢摸向腰匣彆著的匕首,低聲說道:“是狼。”

我心下驚詫,看那眼睛是狼的話,也是隻體型很大的狼,可畢竟只有這一隻,應該只是在埋伏不敢靠近。

原本沒有多緊張,可是在看到黑暗中陸陸續續的亮起一雙雙同樣綠幽幽的眼睛時候,才知道竟然是狼群,而且足有十來只!

這麼多狼出現那可就很難不緊張了,劉招娣收回手摸上佩戴的竹哨子。

“等下。”我低聲說道,看看手上拿著的火把,手上結訣朽木點詭引火鎮,燃著的火呼啦一晃。

忽的一道火蛇盤旋飛出直入林中,火光乍亮立刻讓那些潛伏的影子無所遁形,下一刻紛紛跳躥,火蛇消失時候,那些狼也不見了。

“狼是有智慧的動物,它們現在出現不是要攻擊而是在試探,真要讓它們摸清咱們底細,進了林子後就麻煩了。”我說道:

“現在嚇跑了,今晚應該不會再靠近了。”

劉招娣放下竹哨看看我,“你對狼倒是很瞭解?”

我回道:“以前在七排村的時候,難過狼災,那些狼有狼頭帶領,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突然就集體下山襲擊村子,來的快去的也快,連豬和羊都能拖走,鬧一次村裡就損失不少。”

“下夾子挖陷阱牽鐵絲網都用過,可狼要是吃了一次虧就絕不再上當,後來,還是村裡湊起十來條狗,身上圍上鐵絲網放到了山上。”

“一晚上把山上帶頭狼弄死了,狼群死傷大半也就逃散了,在沒有鬧過狼患。”

我看看劉招娣,“就是說對付狼只要把帶頭的狼鎮壓竹住,群狼無首,剩下的就難鬧騰起來了。”

劉招娣卻是問道:“你以前住七排村?山彪子不是說你是大桐,城裡人嗎?”

我才意識到說漏嘴了,忙應付的說了句,“住在大桐,老家是在鄉下。”

劉招娣撇了撇嘴,扭頭邊走邊說了句,“山彪子那人最不會說謊,我知道你的事他是編的,可又隱瞞不說,你也一樣,說的話真真假假,沒句實話。”

我笑了笑,“你怕什麼呢?我又不會害你。”

“你覺得我會怕?”劉招娣哼了聲,“我只是最煩的就是欺騙。”

我一時沉默。

一夜無話,還好平安無事,第二天大家起來吃了東西,開始收拾準備出發,都是精神抖擻,根本不知道昨晚暗藏的危險逼近。

我和劉招娣大概說了下情況,就是要提醒所有人提防著那些狼群,防止被它們盯上偷襲。

一群人才警醒起來,孟山彪確定下了每人的分工,然後看向阿七說:“這一趟你就不用跟著去了,留下來看著基地,等我們回來。”

阿七急說道:“我連熊都碰見過,會怕了那些狼?”

孟山彪說道:“讓你留下就留下,大部分吃的都在基地,沒有人看著外一再有狼來了怎麼辦,給你留杆槍,留下守著。”

這樣一說阿七就算是沉默答應了,畢竟孟山彪是帶頭的,那就按他的安排來。

剩下我們六個人收拾妥當,便動身出發。

虎子湊近我低聲說:“不讓阿七跟著,是因為他早上吃東西時候把筷子搞折了一根。”

我想起之前就聽孟山彪說過,說是自己東西破了就要停下,不能再往前走什麼的,又是規矩。

我問道:“觸了忌諱真的會發生倒黴事?”

“何止啊。”虎子說道:\"出門前要是發⽣筷⼦、飯碗、湯匙等不慎掉落地上的情況,那就意味著會有意外發⽣,輕則⾎光之災,重則⼈命傷亡,所以才要停下趨吉避凶!\"

“這忌諱所有趕山的都懂,以前有個放山砍樹的工人就不信這個,早上吃飯時打碎了根湯匙,不聽勸仍堅持開⼯,結果伐樹時候拽鐵鏈,那小胳膊粗的鐵鏈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斷了。”

“結果那大樹就衝著他倒下來了,那人跑閃不及正正被拍在了底下,登時被砸得⾎⾁饃糊,當場斃命。”

我也暗自咋舌,既然老輩留下的經驗之道還是可信的,看來跑山趕山是門學問。

進了大岐山後,越往上走林子越厚,頭上遮天蔽日,幾乎不見了陽光,十分的陰涼。

大概是雨水陽光滲透得少的關係,地上的雜草也就沒有那麼高,深的地方頂多到到腿彎。

孟山彪帶頭走在前邊,手裡一根打蛇棍探路,不時敲打著兩邊,防止毒蛇毒蟲靠近。

我走在中間位置,劉招娣在最後,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看做女孩特別照顧,劉招娣的性格強硬,沒有女孩子怕吃苦的嬌氣,走這一路就看得出來,我還是挺服氣的。

跑山隊進了林子自有辨別方向的方法,比如說看樹輪看青苔,看地上螞蟻洞朝向等等,我倒是學了不少。

等行至兩三個小時,停下來暫做休息的時候,我無意看到一個紅松樹幹上明顯曾被刀削了一塊,而且上頭有雕刻的痕跡。

“這是什麼?”我看著上頭一道豎線六道橫線的刻痕。

孟山彪也正看著,伸手摸著那刻痕,過了會說道:“抬參有一項儀式是“砍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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