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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有事站好你的隊,沒事管好你的嘴

“好嘞。”竹淵應了一聲,順著亦霖放下來的繩梯爬了上去,兩人站在吊籃裡,看著底下神情陰鷙的展楠。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還以為這件事情最起碼可以周旋一下。

他現在傳訊息回去讓人開始暗中查探、佈置,等竹淵他們過去的時候,還能周旋一二。

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整個南宮家和皇室,那樣他會處於被動的位置。

一個弄不好就會全盤皆輸,死無葬身之地。

一旦他的身世曝光出來,肯定會牽扯出更多關於前朝和後宮之間的諸多陰司。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郡主真是睚眥必報,根本沒有給他一絲緩衝的機會。

他無奈一笑,或許這就是對他的懲罰吧!

懲罰他有眼無珠,當年居然幫著那惡毒的女人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唯一的子嗣。

想到那個在皇宮中,享受著萬千寵愛長大的‘兒子’,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好,真是好的很。

那些人耍的他團團轉。

他終於明白,有時候那孩子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奇怪,有諷刺有嘲笑,亦有幸災樂禍,獨獨沒有尊敬和孺慕。

如今的他全都明白了。

他們原本就沒有關係。

明白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他一個傻子被矇在鼓裡。

他的眼神猶如荒野中的狼,兇狠而孤傲。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殘酷的美麗,那其中顯露出的殺氣令人膽寒。

彷彿只需一個瞬間,他便能毫不猶豫地出手,將人置於死地。

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兇狠的眼神彷彿要將人吞噬。

竹淵拿著望遠鏡清楚的看清展楠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的說道,“他應該做好決定了。”

“哦!”亦霖淡淡的道。

他對他沒有感情,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然而小時候的那些記憶彷彿刻在腦海裡般,無法抹去。

傷害已造成,他無法大度的做到原諒。

哪怕他給了他生命。

他的童年是不幸的,這些不幸,都是他名義上的親人造成的。

就像卿沫說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配稱為父母的,他們亦不配。

從他放棄南宮這個姓氏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釋懷了,他有姐姐,有這麼多夥伴就可以了。

而蒼何又彌補了他那缺失的父愛,他很滿足。

“他沒有了退路。”

他們逼得他沒有了退路。

“那挺好,我們走吧!”亦霖嘴角揚起一抹真誠的笑容。

“好。”

兩人操控著氫氣球一路往南飛,把展楠一行徹底拋在了腦後。

曲觴和星耀,兩國遙遙相望,中間隔著一個小國南詔。

南詔早已歸順星耀,成為星耀的一份子,更是在很多事情中,看到南詔蠱毒的存在。

氫氣球飛到南詔的上空,亦霖從袖筒裡掏出一個漆黑的瓷瓶,粉末一點一點的從高空落下,星星點點,像是頑皮的孩童,在空中嬉戲打鬧,直至隨著點點露水落入地面,滲透而入。

亦霖的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笑意,滿意的看著手中的瓷瓶。

竹淵好奇的看了眼瓷瓶,問道,“這是什麼?”

亦霖神秘一笑,“這可是好東西!姐姐說了,人家送了禮物,我們理應回禮。”

南詔盛產蠱,各種各樣的蠱都出自於南詔,中原很多人都深受其害,但他們仗著地理優勢,背後又有星耀國撐腰,很是肆無忌憚。

不過從今日起,他們的這種自信將徹底不復存在。

他們惹誰不好,為什麼非要惹姐姐呢?

他可記得,蒼何爹爹走的時候,姐姐可是給了爹爹幾個好東西的,說什麼要是他們不聽話,就炸了他們。

他們是誰,顯而易見。

竹淵微微一愣,想起龍淵城幾次的蠱蟲殺人事件,也贊成的點點頭,“不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還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突然一道尖叫聲打破了這裡的和平,“啊……”

緊接著又一道聲音響起,“啊…… ”

隨著一個一個人毫無徵兆的倒下去,南詔皇室的人都慌了。

能養出那些珍貴蠱蟲的往往都是皇室之人。

他們用自己的鮮血來飼養那些珍貴的蠱蟲,蠱蟲一死,飼養之人自然得到反噬。

這些人毫無徵兆地倒下去,可不就引起恐慌了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

亦霖那一雙銳利的眼睛,閃爍著凌厲的寒光。

南詔瞬間一片混亂。

哀嚎聲,喊叫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美妙的音符。

墨藍沉重的天幕正一點點地向背後徐徐撤去,那美麗的蔚藍色晨曦剛剛在東方染著山巒和草原。

剛剛誕生的黎明如同一個嫩紅的嬰兒,在這濃濃的潑灑中顫了三顫,伴隨著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太陽出來了。

江府亮了整整一晚的燭火熄滅了,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青草香氣,江熙看了眼天邊的紅日,朝著躺在院子裡的白拂衣和巨蟒走去。

巨蟒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大而明亮,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而其巨大的身軀,不論在哪裡都難以被人忽視。

眼睛深邃而神秘,彷彿能看穿一切。

江熙緩緩蹲下,盤膝坐在地上,眼神看著遠方,似回憶又似交代遺言般,“我給你找到一個很好的主人,就是昨晚迷暈你的那個女孩子,她會比我更適合成為你的主人。”

她的身上有他看不透的地方,還有就是,巨蟒昨晚見到卿沫的第一時間,沒有攻擊她,這才讓他有了這個想法。

白拂衣正好這時候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巨蟒壓在身下,強烈的窒息感,差點讓他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不屑的說道,“還真自以為是,你幫它找好主人?你就能確定那女人能收它?”

江熙的眼底藏著一抹狠戾之氣,讓人寒毛直豎,他突然笑了,笑的邪魅肆意,冷冷瞥了白拂衣一眼,“將死之人給你一個忠告,有事站好你的隊,沒事管好你的嘴。”

“她不是你我可以議論的,想要活命,就好好想想怎麼站隊。”

“一個月之期到了吧!這次他親自過來了,你們的解藥拿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