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在腦海裡想了想,原書中有沒有大理寺卿這麼一個人物。
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
自從卿沫來了以後,她發現,這原書裡的情節已經歪到不知哪裡去了。
原書已經不予作參考了。
不過這麼一號人物,還是得去會一會的。
你以為躲在家裡就能完事了?
不不不,咱會讓你知道,上山龍遇下山虎,社會不由你做主。
即使你躲在老鼠洞,咱也能把你扒拉出來。
寧遠侯在得到卿沫肯定的答覆後,歡歡喜喜的在慕君年的帶領下,一路往外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許景言來送診費。
“慕管家,這是我侍郎府給郡主的一點心意,還請你轉達。”許景言拿出一個盒子遞了過去。
慕君年看了許景言一眼,接過盒子,盒子裡的重量,讓他挑挑眉,“好的,我會轉達給主子。”
“多謝,告辭。”許景言看到一旁的寧遠侯有些驚訝,連忙行禮道,“小子見過寧遠侯。”
“嗯,許家小子,不介意本侯坐你的馬車吧!”沈柏達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慕君年手中的盒子,說道。
許景言微微一愣,沒想到沈柏達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連忙答應道,“當然,侯爺請。”
望著馬車離去的身影,慕君年轉身進了王府,把情況報告給了卿沫。
卿沫嘴角微微上揚,“無事,侯爺大概是想知道許家出了多少的診費。”
給多了覺得心疼,給少了不僅沒面子,也會得罪卿沫,這些朝堂上的老狐狸,總比人想的多一些。
卿沫也知道這些人的尿性。
“是。”慕君年退了下去。
大堂裡就剩下卿沫和權凌軒。
權凌軒喝了一口茶,這才問道,“大理寺卿,你準備怎麼辦?”
卿沫慵懶的倚在椅背上,手中拿著茶盞,嫋嫋青煙上揚,襯的她的臉有些虛無縹緲,涼涼勾唇,“總得讓他發揮一下作用。”
死多簡單啊!
“需要我做什麼?”
“你暫時不要動,龍淵城的水很深,背後的那隻推手還沒找到,你過早的參與進去,只會讓他們更快的動手。”
“父皇老了,這些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不管龍淵城也好,那些藩王也罷,對那個位置都虎視眈眈的。”
“不爭就是最好的爭!讓他們斗的你死我活,我們只要保住父皇,在他有生之年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但最後那個位置上坐的,只能是我們。”
為別人做嫁衣的事情,她可不做,不然她不介意把攔路虎全都轟了。
“你就不怕我坐上那個位置了,卸磨殺驢?”
卿沫自信一笑,“我怎麼讓你坐上去的,自然也能讓你怎麼下來。”
“再說,你會嗎?”那雙眼裡星光熠熠,不僅是自信,更是那種世事瞭然於心的豁達。
權凌軒從沒這麼認真嚴肅過,他的眼裡彷彿盛滿了山川湖海。
他看著卿沫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沫兒,吾願一生戎馬,為你傾盡天下;此生只願與你,並肩看天地浩大。”
卿沫笑了,淺淺的笑容彷彿月光照耀下飛舞的桃花,天真無邪卻又偏嫵媚動人。
“好,我記住了。”
和風輕拂,樹影婆娑,萬物皆睡在夜的深處,偶爾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夜,獨享那份安然,窗外的明月依然高高掛在空中,繁星點點,在月光的襯托下,夜是那樣的寂靜,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江府。
大理寺卿,江熙的府邸。
月明風清,銀輝滿地,連綿的宅院掩映在一片繁盛的花樹之間。
房舍的屋瓦在月華的映照下粼粼泛光,簷前的燈籠散發著氤氳紅光,粗壯的廊下石柱間,可見燈籠底端的流蘇隨風搖曳,在磚墁的地面上投落隱約的墨影。
卿沫縱身一躍,朝著府邸唯一的光亮處而去。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卿沫快狠準的拿出空間裡的電警棍,狠狠給人來了一下。
只聽‘呲啦’一聲,白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微微抽搐起來。
那電流流淌過身體每一個細胞,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他忍不住顫抖,那破碎的疼痛聲,被男子狠狠壓抑在喉間。
看著卿沫黑色的身影,男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喉間硬是擠出一個字,“是你……”
卿沫翻個白眼,一巴掌拍在他那白皙的手指上,冷冷的道,“沒禮貌的傢伙。”
白拂衣要氣笑了,女人,你能不能講講道理,動手的是你,打人的是你,最後沒禮貌的人倒是他了?
這是什麼道理?
卿沫彷彿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他的面容,邪魅一笑道,“嘖嘖……那老色逼怎麼就愛派你們這些小鮮肉呢?美男計?”
“可惜,對我沒用。”
卿沫拍了拍那張白嫩的稜角分明的臉蛋,笑的邪魅狂狷,“燈紅酒綠惹人醉,大哥帶你混社會。”
說著一把扛起白拂衣,幾個縱躍就來到江熙書房前。
白拂衣懵逼了。
他是誰?
他在哪?
他一個大男人還沒出手,就被人幹趴了,還是扛著走的那個。
他不要面子的啊?
還有老色逼,那是誰?
什麼叫美男計?
他冤枉啊!
這女人這麼兇殘,他敢使美男計嗎?
怕不是嫌死的太快了?
一頭墨髮,絲絲縷縷出落額前略微遮住了眉眼,襯托的面板雪白,一抹紅暈爬上白皙的臉頰,上揚的嘴唇血紅得魅惑,偏生讓人寒冷到骨子裡的鋒利危險。
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放我下來。”
“啪。”那挺俏的屁股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接下來就聽到卿沫冷冷的話語聲,“別吵吵,想死我成全你,這院子裡有一隻小可愛,想必很想進食,你要成為它的盤中餐嗎?”
“就你那軟的跟個麵條似得腿,你能走?”
“敢破壞我的計劃,我弄死你。”
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格外的清晰。
一條巨大的蟒蛇,身體像一條柔軟的綢帶,鱗片摩擦著地面,讓人彷彿聽到了金屬摩擦的聲音。
猩紅的蛇信子在月光下,像那吃人的惡鬼,拖著長舌頭,想要拉人入那萬劫不復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