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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為何你要矇蔽自己

“我是來看你的證據,如果證據無法讓我信服,荊泰,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

英琪站在巨大的水晶吊燈下,向前幾步,與荊泰的距離更近了些。

黑膠唱片裡的旋律緩緩流轉。

落地的招財流水局白霧嫋嫋,迴圈往復。

荊泰陰惻一笑,從座位上站起。

“站那麼遠,我真的擔心一會兒你會聽不清,看不見。”

英琪的心裡莫名生起幾分寒意,有些懼怕,但還是拿出十二分的鎮定與果決。

“你我同為唐家人,而我和明坤之間夫妻本為一體,可你卻處處算計他,這讓我對你沒有半分懼怕,沒有一點隔閡,那是假的。”

荊泰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他繞過辦公桌,踱步走向英琪。

“夫妻?如果周明坤現在選擇離開你,都不用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一個字,沒有法律的一紙證明,你們何來夫妻之實?”

荊泰仰面而笑。

那笑裡帶著得意的意味,更有幾分嘲諷。

“你和他的夫妻之名,不過是當初為了保全唐家的顏面,騙騙外人。那場奢華的訂婚宴,即使到今日,你也一定會偶爾拿出來回憶,慰藉慰藉自己。”

“我真的可以想象的出,沒有周明坤陪伴你入睡的夜晚,你是如何度過的。”

英琪感到自己的心口如被鐵錘重擊般的疼痛。

她握緊狹長的手包,另一隻手則已一巴掌落在荊泰的半邊臉頰。

她踩著十公分的細高跟,身子顫抖著,再也沒有了昔日的落落大方。

“我和明坤的感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他是重情重義的正人君子,一身清白,坦坦蕩蕩,而你只會躲在暗處,賺著見不得光的錢,幹著蠅營狗苟的勾當,禍害他人。”

英琪的一番話,如同一把槍擊中了荊泰的要害,將對方徹底激怒。

唐荊泰的舌尖抵著牙槽,未等英琪回過神來,已將英琪的一隻手腕扼住,任憑英琪如何拉扯,無法掙脫半分。

他將英琪拽到一面LED屏前,對著英琪的耳畔冷嘲道。

“重情重義?我10歲進入唐家,18年了,我對唐家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把唐家人視為至親。”

“而周明坤那小子不過是靠著甜言蜜語與細皮嫩肉就讓你魂牽夢繞。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真相,讓你徹底醒過來。”

LED屏放映出一段畫面。

畫面裡的視角明顯來自偷拍。

隨著偷拍者腳步地不停走動,拍攝的角度與距離也在不斷變換,聲音時大時小。

但依舊可以看的出,被偷拍的兩個人,一個是周明坤,另一位是蘇三生。

在手術室門口的等待區,周明坤坐在三生身旁掩面說道。

“三生,如果出生時間是巧合,那麼血型也是巧合嗎?你是O型血,我是A型血,然然也是A型血。這樣的機率能有多少?”

三生冷漠回應:“周總,我今天謝謝你送我到醫院。但是然然和你沒有關係,他的出生時間要比我當年的預產期早了一個月。周總,如果你拿血型認親,就如同滴血認親一樣不靠譜。”

接下來的畫面裡,周明坤與蘇三生陷入長達數分鐘的彼此沉默,只有偷拍者清潔打掃的聲音。

隨著偷拍者距離的靠近,周明坤的聲音被清晰錄下。

“三生,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早產一說嗎?”

觀看影片的英琪緊緊握著手中的手包,指甲狠狠地掐進手包的外層皮革裡,竭力鎮定。

可她的眼底已悄然多了一抹淡淡的紅。

她強抑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荊泰用餘光瞟了英琪一眼,神色不變,繼續看著接下來的畫面。

畫面裡的三生似乎在反駁著:“周明坤,.........”

可週明坤並不在意三生的抗拒,一再解釋著。

“三生,當年丟失的東西,我會找回,包括然然,包括你。”

“然然早產,然然有先天心臟病,對於這發生的一切,我可以想象的出你曾經經歷過怎樣的苦痛。”

“我不僅要對你們說抱歉,請求原諒。我更會對你們一一彌補。三生,餘生很長,我不想再錯過。”

他又誠懇地問道。

“三生,原諒我,好不好?”

畫面戛然而止。

LED屏裡白色的雪花滿屏閃爍。

房間裡只有“呲呲啦啦”的雪花聲響。

英琪不發一言,只是盯著螢幕,一動不動。

瞳孔下的一抹紅,越發明顯,帶著點點的晶瑩,指尖狠狠的掐入手包的皮革,以至於紅潤的指甲透出蒼白。

“是不是心裡開始憤怒?開始憤憤不平?坐下喝杯酒,放鬆一下,我會讓他將欠你的一一還給你。”

唐荊泰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開啟倒入高腳杯中。

英琪眼底的一抹紅漸漸退卻,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在最後一刻歸於平靜。

“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驚喜?讓我看的證據?”

唐荊泰醒著杯中的紅酒,向英琪踱步而來。

“你一定想不到,原來周明坤與三生的孩子還活著。你更想不到,即使三生那麼厭惡他,拒絕他,他都如一隻狗般跪舔著三生。”

“尊貴的唐大小姐,你的周明坤這幾年來,是否對你說過一句——餘生不再錯過。”

英琪直視著唐荊泰,一字一句透著堅定,皆是對周明坤的信任。

“當年我親自帶三生去墮胎,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活著。除非有一天,明坤親自對我說,他不愛我。否則,你的影片也好,音訊也罷。我都不會相信。所以請你收手,放過明坤。”

唐荊泰的情緒開始波動,手中的紅酒在杯中波瀾起漣漪。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給你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他對你說的一切才是虛假。為何你要矇蔽自己的雙眼與耳朵,相信那些虛無呢?”

荊泰與英琪直視著彼此的眸,不過半個手臂的距離,卻如同拉扯著一場一觸即發的戰火。

空氣中有冰的冷凝,有火的憤怒。

“難道你真的要親眼看到他摟著其他女人睡在一起,你才能清醒嗎?”

唐荊泰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