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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四碗藥

雖說秦君景的丹府已經修復,但是那些被封印經年的靈力他重新梳理想必也需要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秦君景只怕是不好度過。

羿君瀟惦念著秦君景卻又不得見秦君景,折騰了數日之後,都已經步入渡劫境的羿君瀟,居然病了。

燒得頭髮都炸毛了的羿君瀟呆呆地坐在床上,雙目無神地放空著。

“師尊,藥好了。”姜後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坐到了羿君瀟身邊,“沒想到師尊會生病,還好船上有一個要去宸洲做藥草生意搭了順風船的藥商。也不知道這對師尊有沒有用,隨便喝些吧。”

羿君瀟昏昏沉沉地就著姜後的手喝完了那一碗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藥。

“師尊,你睡會兒吧,蓋好被子,捂出汗來就好了。”姜後扶著羿君瀟躺下後幫羿君瀟壓好了被子。

羿君瀟眼皮都因高燒而紅腫,沒有多說什麼,雖沒有睏意卻也閉上眼。

就好坐在床沿上輕輕地拍著羿君瀟,似要給羿君瀟哄睡。

按照前世所言,羿君瀟的死期快要到了。

羿君瀟半步入神,按理來說是隻有傷不會有病的,而這次羿君瀟不過是在船頭多站了幾日居然病成這個樣子……

姜後輕輕拍著羿君瀟,眉峰擰起,再度想起了蜀承璟弒師的那件事。

莫非羿君瀟這病和蜀承璟有關?

姜後的神情逐漸凝重,看著羿君瀟好似睡著了,姜後站起身收了藥碗走出船艙。

姜後前腳才走出船艙將藥碗還回去,蜀承璟後腳就走進了羿君瀟的屋子。

“師尊,你歇下了嗎?”蜀承璟端著藥走到羿君瀟床邊,輕輕地問了一聲。

羿君瀟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呼吸並不平穩,應當是還沒有睡著的。

“師尊,喝了藥再休息吧。”蜀承璟低聲地說道,然後將羿君瀟扶了起來,靠在了自己的懷裡。

羿君瀟抬起紅腫的眼皮,有氣無力地看了眼蜀承璟,並沒有拒絕蜀承璟遞到嘴邊的藥,乾脆利索地又喝完了一整碗湯藥。

“師尊真乖。”蜀承璟微微一笑,然後將一顆蜜餞塞進了羿君瀟的嘴裡,又扶著羿君瀟躺下,“師尊,休息吧,睡一覺就好了。”

羿君瀟疲憊地不想言語,側著身子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蜀承璟幫羿君瀟掖好了被子,手在羿君瀟的胳膊上輕輕地拍著要哄羿君瀟入睡。

師尊已是渡劫期,怎麼會生病呢?

蜀承璟拍著羿君瀟眉峰越擰越緊,從前可沒有這種事情,莫非是姜後動了什麼手腳?

蜀承璟眼中冷光一閃,姜後來了之後當真是平白生出了許多事情。

等到了宸洲,得找個機會把姜後扔了!

羿君瀟的氣息緩和了,好似已經睡著了。

蜀承璟看向羿君瀟,目光陡然溫柔了下來,微微勾了勾唇角後站起身收了藥碗離開。

羿君瀟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陣子,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卻又被人推搡醒了。

“羿師叔,喝了藥再睡吧。”太叔承瑞喚道,“已經放了一陣子,溫著,正好入口。”

羿君瀟張嘴想要說話,太叔承瑞卻已經把藥碗湊到了羿君瀟的嘴邊,讓羿君瀟就著自己的手喝藥。

羿君瀟偏過頭想要躲,太叔承瑞卻不給羿君瀟躲的機會:“羿師叔,師尊臨走前交代我要照顧好你,要是讓師尊知道你生病了,他肯定會把我撕了,弟子知道你身子不舒服,喝完這碗藥再睡吧。”

太叔承瑞的這一碗藥幾乎是硬灌進羿君瀟嘴裡的。

喝完第三碗藥,羿君瀟抬眸看了眼太叔承瑞,無言以對地翻身扯過被子矇住了頭不想再搭理任何人。

太叔承瑞拉下被子,將羿君瀟的頭從被窩裡掏了出來:“羿師叔,不要蒙著頭睡覺,會憋著。”

應該不會有第四碗藥了吧……

羿君瀟舔了舔唇角昏昏沉沉地想。

上一秒羿君瀟還在想,下一秒封承履就把第四碗藥送來了。

“羿師叔……”封承履端著藥朝著羿君瀟走來。

羿君瀟拽緊了被子,沙啞著嗓子開口:“你們四個就不能通口氣嗎?”

“通氣?”封承履愣了一下,然後往禁閉的窗戶看了看猶豫了一下子道,“今日海風大,師叔還燒著不好開窗,等師叔燒退後再透氣吧,師叔先喝藥。”

“喝過了,三碗了……”羿君瀟氣若游絲地表示拒絕。

封承履卻只當羿君瀟是燒糊塗了,坐到床邊一隻手扶起羿君瀟,然後就開始給羿君瀟喂藥:“師叔這次病的著實是離奇,這尋常草藥不知對羿師叔有效沒有,但是我已經傳音給了三師弟和四師妹,他們遣了弟子送丹藥來,正在路上,再過一二日應當就能趕上了。”

羿君瀟真的很想說一聲,他們都不知道這藥有沒有用就給自己灌,還灌了四碗!

然而就在羿君瀟要出聲的時候,封承履灌完了藥把羿君瀟放下了:“羿師叔休息吧,晚上弟子再來。”

羿君瀟低聲道:“別來……”

帶了四個人出來,喝了四碗藥了,現在應該沒有人了。

羿君瀟摸了摸有點撐的肚子,拉著被子再度轉身面朝裡躺著,打定主意接下來不管是誰再來都不動了。

病死都不動了!

這個世界總算是清靜了。

自己這都多少年沒有生病了,上一次生病,好像還是在羿宮裡當王姬的時候。

羿君瀟想到了自己的十五歲。

便是在那個月諸將自己壓在身下被羿鈞發現的夜裡,羿君瀟被嚇得發起了高燒。

那日羿都下了好大的雨,羿徐醒來之時還在下雨。

“父君……”羿徐頭劇烈地疼著,但還是強撐著身子坐起來。

羿鈞盯著醒過來的羿徐,好一陣子後才冷冷地開口:“在月諸面前卑躬屈膝、獻媚逢迎換得苟且偷生,活到現在今日又是兄妹禁。雨下得這麼大,太子到現在還跪在外面求孤不要怪罪於你,千錯萬錯都由他一人承擔。孤是不是還要歡喜生了你這麼個大本事的女兒。”

羿徐愣了一下,而後問道:“是我的錯嗎?”

“太子是未來的羿皇,他不能有錯,那這一切就只能是你的錯。”羿鈞淡漠地看著臉色蒼白的羿徐,起身將一紙文書扔到了羿徐的身上,“簽了,把罪名認下去,你的嫁妝孤不會少你。嫁去陳國維護羿陳聯盟,再也不要回來。”

羿徐看著那寫滿了自己不守婦道、勾引親兄的文書遲遲不語。

“羿徐,你該不會真不知羞恥到想要躺在自己嫡兄的床上吧!”羿鈞厲聲呵斥道。

羿徐垂著眼簾自嘲一笑:“君上讓哥哥起來吧,嫁妝不會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