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指“金翅鳥神”。這是一種大鳥,翅有種種莊嚴寶色,頭上有一顆凸起的如意珠,此鳥鳴聲悲苦,以龍為食,每天要吃一條龍及五百條小龍。到命終時,體內積聚諸毒,無法再吃,於是上下翻飛七次,飛到金剛輪山頂上命終。因為一生以龍為食物,體內積蓄毒氣極多,臨死時毒發自焚,肉身燒去後只餘一心,作純青琉璃色。
羅韋出生在雲南邊陲小鎮,這裡也是少數民族自治地區除了漢族還生活著傣族、佤族、彝族等。羅韋的爺爺奶奶都是兵工廠的工人,早年隨廠由內地遷來,父親是一名警察而母親是附近茶廠的採茶工。羅韋從小生活在兵工廠大院裡,和別的玩伴一起跟在廠子隔壁駐軍子弟兵的訓練設施裡摸爬滾打,因此練就了靈活矯健的身軀再加上從小接受爺爺和父親的教育培養出了堅毅的性格頑強的意志力。羅韋的父親在他年少時就不幸在一次執行協助抓捕毒販的任務中,被暴力抗法的持槍毒販殺害,這也讓憎恨毒品憎恨罪犯的種子在羅韋幼小的心靈萌芽,長大後不顧家人的反對成為一名光榮且危險的的緝毒戰警。工作後由於羅韋五大三粗的外形加上遺傳自爺爺滿臉的絡腮鬍,從外表上不易被猜測出是公安幹警,因此被安排參與便衣偵查的工作。工作中羅韋因為作風頑強意志堅定,多年來參與破獲了不少大案要案。唯一一次意外,是羅韋在一次行動中,因為犯罪分子在抓捕開始後受到驚嚇竟然喪心病狂突然向人民群眾開槍,羅韋為了保護身邊無辜群眾而負傷。那次受傷很嚴重,子彈穿胸而過離心臟只有幾厘米。雖然最終羅韋大難不死被搶救過來,但他也經歷了死裡逃生並且在手術檯上出現了心臟驟停,主刀醫生後來都說他能活過來真是個奇蹟。事後羅韋對於搶救的過程全無記憶,只是隱約記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環繞,話語間有諸如此類“九命狸貓”、“迦樓羅附身”的詞語,之後他就像是神明附體般的活了過來,只是前胸後背都留下一個傷疤。從此他參與行動更加小心謹慎,在警隊中也大難不死而名聲大振,被年輕的戰友略帶戲謔的稱作不死戰神。
羅韋這次參與的偵察行動是針對一夥境內外勾結的販毒團伙,羅韋在邊境跟蹤時就針對團伙中負責運毒的馬仔順藤摸瓜,逐步落實了參與販運的人員並追查到了他們的落腳點——一個離邊境不遠的傣族村寨。羅韋在彙報上級過後得知此次行動因為是放長線釣大魚,經過協調特意安排他們順利入境,不然以這樣古老的販毒手段根本逃不過現在我們邊檢站高科技的監測手段。羅韋又得到指示叫他繼續跟蹤,於是喬裝打扮一路相隨而來。其實他從外形上看也不需要刻意裝扮,本來羅韋就是一個軍迷喜歡穿迷彩訓練服,這次來邊境執行任務因為氣候炎熱也是穿的迷彩褲和軍綠色背心,又因為他一直單身業餘愛健身直露著渾身腱子肉,加上滿臉絡腮鬍和整日在外風吹日曬黝黑的略顯蒼老的膚色,再加上滿目兇光,說他是退伍軍人也有人信,不過要論長相更像犯罪團伙中的打手。因為羅韋與犯罪分子打交道多年,他也結識了不少團伙組織的馬仔,因此也被稱呼為阿韋。這一次羅韋跟蹤的目標,除了馬仔還有負責運毒的被稱為“騾子”的藏毒人員,這一批運毒人員多為新面孔,很多都很年輕還有不少女性,看著這些無辜群眾或被矇騙或者鋌而走險參與運毒販毒,羅韋十分痛心,因為一旦安全過境獲得了豐厚報酬,感覺風險不高利慾薰心情況下他們很容易再次參與販毒而終將身陷泥潭,而按照中國法律只要無法查實販毒活動上下線,走私毒品的罪名及量刑會全部加在藏毒人員即是被稱為“騾子”的運毒者身上,按照他們每次販毒的重量一次就夠挨槍子的。羅韋也親眼見過很多青年女性被所謂情人矇騙參與運毒,事發之後被作為棄子拋棄而受到我國法律嚴厲制裁的例子。
比如這次嫌疑人中有一對臺灣籍的青年情侶就十分搶眼,只看外表的話這一對堪稱“美女與野獸”。其中的女生嬌小乖巧滿臉少女感說是美女毫不為過,而男生身材皙長單薄面板白皙乍一看似乎跟野獸沒什麼關聯,但他雙臂紋滿紋身,而且構圖怪異誇張整個人都因此顯得野性十足獸性大發。羅韋猜測他們是為了豐厚的報酬鋌而走險加入販毒的新人,不由為此感到惋惜,這麼年輕鮮活的情侶又難得能從臺灣遠道而來,本來可以旅遊一番走遍祖國大好河山卻在此走上犯罪道路,而且他深知這是條不歸路。羅韋已經一連跟蹤了幾日,這一日中午在毒販落腳點的客棧周圍秘密調查途中,羅韋竟然與已被摸清背景的臺灣籍運毒男子阿星不期而遇。好在他反應夠快又提前做了功課知道這個阿星是一個在北市小有名氣的紋身師,就隨機應變裝作紋身愛好者求阿星給自己在後背傷處紋上一個紋身,並且連圖案都想好了就要一對翅膀。這原本也是因為背後的那個傷疤有時會發作,發作時又痛又癢羅韋經常自己感覺就像是後背要長出翅膀一般。倒是阿星在離工作室如此遙遠的地方竟然遇到個認識自己的客戶倍感意外,但也因此很快放下戒備並和自稱是阿韋的客戶商量好了紋身的圖案並約定好工作的時間地點,因為遠在異鄉條件簡陋工具也欠缺,最終阿星只是在羅韋背上紋了一個線條簡單的翅膀圖案,這與他之前的作品風格迥異。倒是羅韋等到阿星完成了紋身之後,竟意外的發現後背傷口再也不疼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