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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你好土啊

應承峰的氣血都上湧:“叫人去找,馬上。”

管家立刻應:“您別急,我們已經在找了。”

而唐觀棋和應鐸將一頓夜宵吃成早飯,吃了快兩個小時。

像是在討論綁架的事,實際彼此都在有意拉長一起相處的時間。

天亮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應鐸像讀書時送女孩回家的男仔一樣,把唐觀棋送到房間門口。

走廊燈光稍暗,應鐸俊朗清白的面龐惑人,高大的身影遮住光線,倒影完全將她遮住,離她的距離其實只十厘米,一伸手可以將她困在他和門之間。

他嗓音溫沉:“睡覺吧,明天再討論這件事。”

唐觀棋握著門把手,有些避他視線,輕輕嗯一聲。

看著她開門進去,過了好一會兒,應鐸才抬步離開。

中午唐觀棋醒來,見麥青在,叫麥青跟她來。

兩個人站在珠寶室前,她輕聲問:“珠寶室的新密碼是什麼?”

聽見唐觀棋主動問,麥青有些詫異,但心下卻明白了什麼,笑著直接輸給她看,第一重門的密碼是kk77。

唐觀棋看著密碼鎖,雖然不敢完全肯定,但覺得kk應該和她有關:“這密碼有什麼意思嗎?”

麥青之前不告訴唐觀棋,就是因為覺得要應鐸親自說才浪漫,此刻被她先揭破,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有點滑稽:

“普通話念棋棋諧音是77,粵語念棋棋是kk。”

唐觀棋恍然大悟,她覺得有點好笑,低聲道:“好土。”

麥青也笑:“boss畢竟年紀大了,跟不上趟,您多包容。”

應鐸起床已是下晝,午後安寧痕淡的光穿透中式雕刻疏欞格柵投在走廊上。

他往外走,看見唐觀棋在花園看書,明媚的初夏陽光落在她布裙上,潔白書頁隨樹葉簌簌像浪一樣起伏,每根髮絲都發光清盈飄蕩著,她靠著躺椅,安靜得猶如這花園中的一朵玉蘭。

她讀完最後一頁,合上書本,似沉浸在書中世界還在回味,過了一會兒才起身往花園走廊走來。

她越走越近,片刻就靠近應鐸的位置。

唐觀棋也看見了應鐸,有些意外應鐸就醒了,她有些無措,輕輕柔柔道:“你醒了。”

應鐸淺嗯一聲。

她手上有潤澤的光點折射,閃到應鐸的眼底。

應鐸才注意到她手上有隻熟悉的玉鐲,一抹煙綠和皓腕相宜,似湖中雪和楊柳岸。

意識到什麼,他眼底有壓住的淡笑,開口仍溫潤:“這個鐲子…你戴上了?”

唐觀棋看了一眼,輕輕“嗯。”一聲。

有彼此都知的意思。

應鐸和唐觀棋眼底都有極力在掩藏但其實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碩凸的喉結微滑:“你戴著很好看。”

唐觀棋輕輕踮了一下腳又落下,手在身側晃了晃,像沒事做要乾點什麼一樣,尷尬的時候手會很忙:“是嗎?”

他低嗯。

唐觀棋說話似乎很鬆弛又有點遲疑,站在原地,大拇指在背後輕輕撫弄另一隻手腕上的玉鐲,禮貌邀請,但聲音有點像蚊子叫:

“我…要去樹屋坐一會兒,你要不要去?”

應鐸微微揚眉,片刻也溫吞應她:“我去吧。”

唐觀棋看似平靜地應一聲好,走到他旁邊和他並肩而行,

竹枝從走廊的古典格紋中伸進,兩個人並肩行,唐觀棋踩到一根琴絲竹落下的枝條。

她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腳底下的細竹條,她俯身撿起來。

細細長長又筆直結實的竹棍像個什麼法器,綠得剛剛好,長短也瀟灑。

她拿在手裡看了看,管家跟上來,仔細問:“您是需要保留這根竹枝嗎?”

唐觀棋輕輕揮了一下,悠悠道:“這條棍子還挺好的。”

應鐸在前面停下腳步,一回頭就看她和撿到棍子的小孩一樣,拿著一根竹棍在打量,很有玩心的樣子。

他表情鬆弛慵懶,耐心停下來等她慢慢看。

而管家不是很清楚女主人撿這條棍子的用途,追問:“您打算拿來做什麼?”

她想了想,交錯斑駁的竹影灑落一身,嫻雅又寧靜。

隨後她認真道:“打老公。”

管家:“……?”

應鐸在一邊聽著,不生氣反而有笑意不自覺驟起。

管家看了應鐸一樣,發現應鐸不生氣,他才敢接過那條棍子:“那我幫您放起來。”

唐觀棋鬆了手。

管家剛走沒多久,她走到應鐸身邊的時候。

他輕笑問起:“要打我?”

她發現應鐸聽見了,小小聲說:“是啊。”

陽光斑駁落在兩個人身上,影子都疊在一起,看起來頭挨頭。

他淺笑:“不打別人就行。”

唐觀棋努力壓唇角但有些壓不住,唇心都抿緊了唇角還是想上天。

她掩飾著笑意:“走這邊吧,快一點。”

應鐸百依百順:“好。”

葡萄樹小屋不僅回來了,還新裝了兩個鞦韆吊椅,吊椅是個鳥巢形狀,完全可以當床睡。

她坐在上面,應鐸走過來坐在同一張椅子上,而不是坐在旁邊的吊椅上。

唐觀棋莫名有些緊張,她靠著吊椅的椅背,輕輕蕩了一下。

應鐸看著她的腿,忽然開口問:“我想看看你的舊傷。”

她猶豫道:“現在嗎?”

男人微微頷首,看著她的大腿,想知道那傷到底如何。

唐觀棋有些不敢看他,避著他的視線把裙子撩起來。

她大腿上並沒有什麼傷痕或淤青,她解釋:“時間已經很久了,所以只是有時候痛才會感覺到,外面看不出來。”

應鐸看著她白嫩的大腿,卻沒有因為看不出來了,就輕易讓她有傷不治:“叫醫生過來看看。”

四十分鐘後,兩個人坐在會客廳裡相對無言。

還是應鐸先溫聲開口:“你怎麼這麼小,還會生長痛。”

唐觀棋也不知道自己還長高了兩厘米,她一直以為是磕到了所以會腿疼,位置恰好和摔到的地方重合。

沒想到是在北歐運動量太大又吃得多,還沒有停止發育的骨骼繼續發育。

二十歲還生長痛,醫生髮現的時候都笑了,說有是有,只不過很少。

唐觀棋的長髮垂著,語氣幽幽:“總好過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