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拓跋流雲這話說得極不中聽,但是大部分被我自動忽略,最後將重點放在了法決二字上面。
儘管這樣顯得我很沒出息,但是眼前看來,我確實太需要這東西了。
說得好聽一些就是,今天的沒出息,就是為了明天有出息。
所以我兩眼放光的湊上前去,問他這是個什麼法決。
然而,就在拓跋流雲正要告訴我這事的時候,小棟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他的道法你不能教!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棟子什麼意思呀,他不教我就算了,怎麼還不讓拓跋流雲教呢?
於是我和拓跋流雲一道看向他。
“為什麼?”拓跋流雲冷著張臉問了一聲,又補充了句:“我不能教難道你就能教了麼?”
小棟子白了我一眼,隨後搖了搖頭說跟這沒有關係,而是小寧子你的師父不允許別人教!
說完之後,似乎是為了打消我的所有希望一般,他又補充道:“這其中包括我和拖把,同時也包括我們的師父,你明白了麼?”
一聽這話我頓時臉色一黑,心想著這還真是日了\/狗\/了,我那師父在哪一方都不清楚,怎麼又可能立下這麼道古怪的規矩呢?
所以,我第一時間選擇了不相信。
但是,聽到這話的拓跋流雲卻是臉色一變,極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問小棟子:“他師父……”
“對”,拓跋流雲話還沒說完小棟子便打斷了他,非常肯定的說:“就是那位,如果沒有他開口的話,我們沒人敢犯這個忌諱……”
說實話,聽到這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怎麼聽小棟子的意思是我那位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的師父很牛副很霸道的樣子,可惜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教我任何本事,這不分明是坑我麼?要知道以我這三腳貓功夫都算不上的本事,能不能活著見到我那傳說中的師父都是個天大的問號呢。
只是,一看到拓跋流雲那猶豫的臉色我還真有些忐忑起來。
良久之後,拓跋流雲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這可怪不得我了……你以後還是繼續做你的廢材吧!”
一聽這話我撞牆而死的心都有了,恨恨的瞪了小棟子一眼,又追問他說那我師父是誰,你又從哪裡聽到的這事。
小棟子咧了咧嘴,一臉無可奉告的樣子。
眼見這樣,那我還能如何呢?
我長嘆口氣,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在萬分鬱悶的情緒之中沉沉睡去。
天亮的時候小棟子叫醒了我,問我恢復得怎麼樣了。
我還記掛著昨天晚上的事,很不樂意的活動了下身體,感覺還真好了不少,只是隱約間有些痛而已,於是點了點頭說沒事了,隨後又想起今天好像有考試,於是只好咬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學校,死撐著考完了一場之後回到宿舍。
到目前為止,404宿舍所有的謎底我都算是清楚了,而且,眼前最大的嫌疑也都落在了夏輝父親的身上,我目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不管這事,依然我行我素的做自己的事情。第二個選擇就是發動反擊,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雖然這話說起來輕巧,但其中的難度卻是大得離譜,如果說我不再理會這事的話,我根本就沒法保證夏輝的父親不找我的麻煩,但是如果我管這事的話,以夏輝父親的身份,我只怕連近身都不大可能。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說起來是兩個選擇,但實際上我卻是半點主動性都沒有,只能等著夏輝父親那邊的人來找我。
一想到這裡,我都覺得牙疼!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貌似那孫俊凱的父親和夏輝的父親不太兌付,不是有句名言說得好麼,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真能把孫俊凱的父親拉到我們的陣營中來的話,那或許這事情真還有一絲轉機了。
只是可惜的是,那拓跋流雲都將孫俊凱給滅了,孫俊凱的父親會同意入夥麼?
一想到這裡,連我自己都連連搖頭,覺得這事完全不太可能。
我獨自一人坐在宿舍裡頭,有點兒坐如針氈的感覺,根本就靜不下心來,最後實在沒了辦法,索性將牙一咬又到了店裡。
可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店門居然是關著的。
於是我又給小棟子打電話問他幹嘛去了,怎麼大白開的不做生意呢?
小棟子漫不經心的回答我說他跟拖把兩人有事要辦,讓我先回學校安心待著。
一聽這話我是恨得牙直癢癢,心想著勞資想學點本事你就搬出我那聽都沒聽過的師父來嚇唬我,現在卻又讓我回學校安心待著,我特麼的怎麼呆呀?
可是,現在我也沒了別的選擇,只能如此,於是又一個轉身向學校趕去。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那裡竟然早早的就有一個人在那裡等我了。
居然是孫俊凱的父親!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我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問他有什麼事。
“陳壽寧同學,你好”,孫俊凱的父親像是沒事人一般,面色平和的衝我打了個招呼。
一看他這表情我沒由來的心頭一緊,心想著你特麼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安好心。
但是,想起我正有事找他,於是索性也就只好穩下心神來全力應對。
可讓我更沒想到的是,等到孫俊凱的父親開口說明了來意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他是向我尋求合作的。
不過這樣也正好,於是我便問他這事該怎麼合作,需要我做什麼。
但孫俊凱的父親卻似乎不太著急,反而先是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這學校的事來。
原來,一手建造這學校的人竟然是孫俊凱的父親。
只不過,在建校之初,這一片地頭上並不太平,可以說是怪事頻發,後來夏輝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個風水先生,說這一塊地頭是萬魂繞主之地,用得好的話死地可成生地,用得不好則會生地化為死境。
聽了這話孫俊凱的父親當然是嚇得不輕了,於是細加詢問之後按照這風水先生的意思建了這座學校。
最開始時孫俊凱的父親並不太清楚這種間的彎彎道道,只是覺著這學校按照風水先生的意思建好之後還真就一帆風順起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才發現,原先和他平級的夏輝的父親竟然不知不覺間悄然成了他的上級。
這種失落感孫俊凱的父親當然吃不消了,幾乎使盡渾身解數想往上爬。
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夏輝的父親始終高他一級,一直是他的頂頭上司。
對此孫俊凱的父親又是無奈又是鬱悶,最後幾番打聽之後才知道,所有的原因竟然就在這座學校的佈局上面,原來孫俊凱的父親想盡辦法建好的學校最後竟然只是給夏輝的父親一人加持了氣運。
一想到這,孫俊凱的父親幾呼鬱悶得想要吐血,但這個時候卻是為時已晚,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又暗自多方面打聽,最後還真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那就是這大陣裡頭生門和死門的問題。
很顯然,生門早就被夏輝的父親佔了,但死門是孫俊凱的父親所建,只要把住死門,那夏輝的父親同樣也會受到他的制約。
在這種情況之下,孫俊凱的父親就直接跟他攤了牌,希望兩人能輪流掌管這大陣生門。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到他自己掌管這生門的時候,發現依然沒有卵用,而且他還發現,在他掌管生門之後,諸事變得越發的不順利起來,有幾次甚至還差點出了大事。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孫俊凱的父親也就只好打消了這個心思,安安心心的守起這死門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僵局。
把守死門的孫俊凱的父親雖然在仕途上不算得意,但卻同時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在所有進入到死門的屍體都會不翼而飛,所以,他便利用這一點開始大肆搜刮錢財來,像之前那人體器官等事情,這孫俊凱的父親都有份。
只可惜的是,這事情卻又被我無意中撞破,再一次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大受損失的同時竟然有把柄落在了夏輝父親的手上,進而進一步的受到他的制約,甚至可以說是過得窩囊無比。
也直到這個時候,孫俊凱的父親才有了徹底將那夏輝父親扳倒的心思,因為他非常的清楚,現在的自己可以說是如履薄冰,稍有差池就可以萬劫不復,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準備破釜沉舟,跟這夏輝的父親來個魚死網破。
總算將這事聽完之後,我並沒有吭聲,心裡倒是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孫俊凱的父親能主動開口那也算是我一大助力。
想到這裡,於是我便直接問他:“孫叔叔,你希望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