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我有必要告訴你，我不愛你。”

黎芊從來沒想過自己竟可以如此直截了當，面對眼前的魔主，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回答。

“那你愛誰？梵離嗎？”

“你醒醒，你們的婚約在你死後的第二天就被廢除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為何……莫不是你真的愛上了梵離？！”

雲笙逐漸變得瘋狂，千年前他接受不了的事，如今他一樣接受不了。

“我現在沒法回答你。”

“黎芊，你瘋了嗎，他殺了你啊！”

“夠了。”

黎芊想要離開，此處已經不適合她一個人靜靜了。卻不料被雲笙一把拉住。

“黎芊，跟我走。”

黎芊甩開雲笙，催動靈力，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火光彙集而成的小球。

“雲笙，如今我靈力已然恢復，沒人能逼我做任何事，也沒人再能輕易取我性命。”

“黎芊，你變了……”

“我是變了，只恨從前太過相信你們，最後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經過這幾天的冥想，黎芊已漸漸平復思緒，她雙眸中無喜無悲，當她冷冷的、平靜的說出這番話時，雲笙竟是不敢再上前。

此時，梵離如期趕到，自雲笙消失後，他就知道雲笙一定是去找人了，他忍不住想要緊跟其後，可身為天帝的束縛讓他沒法像雲笙那樣立即脫身。

“小芊……”

看到黎芊安然無恙，他也懶得計較黎芊身旁還多了一個令人討厭的雲笙。

“你來幹什麼。”

饒是黎芊極力壓制語氣，卻還是架不住心中波瀾。

“我，我來看看你。”

“是來看我死沒死嗎。”

“對不起……”

“梵離，你殺我便罷，你父殺害我父親，這叫我如何不恨你。”

“什麼？”

梵離懵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小芊，莫要聽信雲笙謊言，你父親死於魔族，是因為素時的叛變！”

“你不要再說了。”一想到那夜的種種，黎芊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

“梵離，住口吧，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你閉嘴，若不是你，小芊又怎會死！”

至高無上的天帝與不可一世的魔主，此刻竟如同市井小民般，全然不顧往日的體面與風光，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聒噪。

“你這個弒父之徒，沒資格評判我。”

兩人都在彼此使出的殺手鐧中沉默了片刻，可接下來則是直接靠靈力取勝。

銀藍與黑曜的碰撞發出尖銳的響聲，震得黎芊本就思維混亂的腦子更加亂作一團。

此刻的她竟沒由來的突然想到自己還是李詩時的人生信條：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當時自己還得意洋洋的添上後半句，帥哥除外。

可眼前打鬥的兩個男人，哪個不是絕世尤物，黎芊只覺得老天在跟她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都他媽的給老子住手！”

此言一出，嚇得方才還打的你死我活的梵離和雲笙霎那間收起了神器。

“小芊，你怎麼說出如此粗鄙的話語……”

“夠了。雲笙，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