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瀋海棠立刻下跪磕頭，“兒臣知道錯了！當時孩子撒謊，兒臣也是一時情急。”
梁王看著她，心軟跟著求情，“父皇，棠兒知道錯了，她是怕孩子學壞。”
“兒臣已經教訓過她，以後不會再犯。”
玄德帝淡笑，“她一大早還能去沈家，你就是這樣懲罰她？不管是因為什麼事，孩子還如此小，你們在外面對她非打即罵，不然孩子以後恨你們啊！”
“兒臣知道錯了。”瀋海棠哭著道。
“起來吧！”玄德帝突然讓他們起來。
瀋海棠暗鬆了口氣，“謝父皇開恩。”
“梁王府沒有嫡子，朕讓淑妃給梁王挑選了兩個側妃。”
皇帝不是問昨晚上發生的事，而是直接梁王賞賜美人，還是側妃。
瀋海棠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即便又怒也不敢說話。
以為梁王會拒絕，誰知道他沒有，欣然接受了。
過去不是不想娶側妃，而是瀋海棠不樂意。
如今正好趁機敲打她一下也好，順便選兩個家族給自己增加助力。
“兒臣遵旨。”
玄德帝滿意的調頭，“嗯，回去吧！準備婚事，早點開枝散葉，你們子嗣還是太單薄了。”
南宮北梁看了眼璃王，唇角冷勾，帶著妻女走了。
“你為什麼要納妃。”瀋海棠走出宮們就控制不住發脾氣。
南宮北梁讓人把女兒先抱回去，“你喊什麼？這是父皇賞賜，我能拒絕嗎？”
“還有父皇是有意敲打你，你做的太過分了！不過就是兩個側妃，以後進府，也越不過你。”
“現在本王需要助力！”
意思就是沈家已經不足以給他更多的支援。
文家崛起，鄭家，楚家，蘇家，江家，百里家族等權勢越來越大，沈家雖然官居戶部，可家族底蘊查了點。
沒有辦法跟鄭家，百里家，江家這樣底蘊深厚的家族比。
他父親又沒有蘇相的本事，討不到皇上的重用，所以沒有辦法，他必須再找兩個家族繼續幫助自己。
瀋海棠臉色難看，卻沒辦法反駁。
訓斥了女人，南宮北梁轉頭又哄她，“別生氣，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不管多少個女人，都越不過你。”
“今天父皇把我和老五他們一起喊進宮，好戲還在後頭！”
“父皇有意讓老五娶新王妃了！”
聞言瀋海棠臉色才好些，這樣楚寒衣心裡一定不好過。
……
“璃兒，你帶孩子去看看你母妃，端妃最近都在想著孩子。”
玄德帝有意將璃王打發走。
南宮北璃眉頭微蹙，看了眼楚寒衣後，帶著人先離開。
“坐。”皇帝招呼她坐下來。
“今天喊你來，是有一件事讓你去辦。”
楚寒衣問道：“是什麼事？”
“你和璃王已經徹底沒有可能了是嗎？”
面對這個問題，楚寒衣手心微微攥住，“王爺已經做出了選擇。”
“嗯，你心裡在意你爹爹更多一點。”玄德帝輕笑，“不過有一點你應該明白，你們柳家的女兒其實生孩子就很危險，你孃的死不一定就是因為端妃和璃兒。”
楚寒衣嘆息，“我知道，事情很複雜，但不是絕對。孃親是中毒了才早產是實事，像我生了孩子不也沒事嗎？”
“如果真的是難產而死，爹爹不會這麼介意的。”
楚雄和端妃抖了這麼多年，實在不可能成為親家。
並不是完全因為柳氏的死。
玄德帝心裡清楚的，但楚寒衣心裡家人對她比重要，而璃王是她可以選擇放棄的一方，“嗯，你說的對，那既然如此，朕打算給璃王賜婚，你不會有意見吧？”
“他一個王爺，身邊不能沒有女人，只有兩個孩子，子嗣單薄對璃王也不好。”
言外之意，就算她同意復婚，那她不能生了，南宮北璃還是要有別的女人為他開枝散葉。
楚寒衣臉色失去血色，“我明白，可是能不能等等？因為孩子還小，承受能力弱，他們從小就希望一家人在一起，不喜歡有人插足家庭。”
“遲早的事，早點接受會比較好！”
“朕會給他選擇一個孩子們喜歡的正妃。”
“百里家族的小孫女很不錯的，改天你們可以見一面。”
楚寒衣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御書房的。
南宮北璃見她出來立刻上前，“寒兒。”
“嗯。”
“父皇跟你說了什麼？”
楚寒衣輕笑，“沒有什麼。”
她不知道怎麼說，皇帝給她兩個選擇，如果不想他娶別的女人就跟璃王復婚。
如果選擇徹底放棄了，就勸說他娶別人，從此不要再有任何糾纏。
她明白，他們這樣不清不楚在一起，始終不合適。
這裡又不是現代，古代是有很多方面的約束。
她可以不在意，但她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
“臉色這麼差，父皇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楚寒衣暗歎口氣，這大過年的，玄德帝也是真會整活，“皇上讓我以後不要跟你見面了。”
“有意讓你娶百里家的小孫女。”
“百里家挺不錯的，對你以後也有很多幫助。”
她父親不願意扶持他，楚寒衣實在沒有理由讓他不娶別人。
娶了百里家的女兒，會讓她更上一層樓。
南宮北璃輕笑，“所以你同意了？”
“你選擇了放棄本王。”
楚寒衣低頭不敢說話，好辦法恩了聲，“抱歉……”
“為什麼？你不能跟本王共進退嗎？”南宮北璃眼底閃過抹暗色，心裡的怒意翻湧，“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娶新王妃對你有好處，難道你不想做太子嗎？你娶了百里家的女兒，皇上就會冊封你為太子。”
楚寒衣心裡是挺難受的，她也想跟他在一起啊！
可以後他成了太子，成了皇上，還是會有別的女人，現在皇帝讓他娶，以後就是百官，到那個時候她更加難以接受。
皇帝說的對，遲早的事，那長痛不如短痛。
“我不能生了，以後不能再為你開枝散葉，你是璃王，孩子不能只有大寶和小寶。”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人家要孫子，她又不能生，非要霸佔著璃王，不合適。
她甚至都找不到理由反駁。
楚寒衣有些失落，“你別鬧了，聽你父皇的話吧！好聚好散，以後見孩子我會讓暗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