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頭的禁衛軍指了一個士兵,對他說著。
“是!”
“等一下!”
那士兵剛是回答,楚離就是打斷了他。
“陛下賞賜,你們不親自去,只是派一人,難道是故意怠慢?”
“既然如此,那本監國看來只能如實告知陛下.”
楚離故意裝出來一副憤怒的模樣。
“這……”那人一見楚離似乎是打算要丟下這一句話離開,立馬是猶豫了。
“那就勞煩監國幫忙看會囚車,兄弟們立馬回來.”
那帶頭的禁衛軍召集了圍在囚車旁邊的十幾人,給楚離行了一個禮,便是快速的跑開了。
“走了.”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楚離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楚離幾乎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是將葉安安的囚車拉到那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孟英!快!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看到楚離拉著囚車過來,孟英趕緊是跑過去,準備將那鑰匙插進鎖孔。
“安安!安安你堅持住!”
“我們來救你了!”
孟英看著躺在籠子裡面的葉安安,只見她極為虛弱的躺著,面色慘白,胳膊上的傷口血淋淋的染紅了囚服。
她沒有力氣說話但她在看著孟英,她聽得見她的話。
孟英很快的,將葉安安身上的鐵鏈一個個解開,終於只剩最後一個掛在葉安安腳腕上的鐵鏈。
“孟英小心!”
葉安安幾乎是用盡了力氣,一把將孟英推開,她的雙手死死的抓住那人朝著她劈過來的刀!“啊!”
孟英被嚇的直接是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嚥著口水,整個人被嚇的似乎是丟了魂一般。
“是姑母的軍隊!”
不遠處,幾十人也是快速的朝著這邊逼近,楚離一步步後退,最後被那囚車擋住了去路。
她看著那些魁梧的人靠近,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沒有想到,皇后訓練這一批軍隊的目的,竟然是為了看押葉安安。
“你……你們……”葉安安咬著牙,還在與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抵抗。
葉安安的身材與眼前這個幾近兩米,魁梧的如同樹一般都男子相比,簡直是纖弱到了極致。
“你們快走!”
葉安安用盡全力,直接是拽斷了那還未解開的掛在右腳的鐵鏈,她拼命的嘶吼著,血液順著聲音從嘴角流出來。
她一把搶過那人手中的刀,轉而直直的朝著眼前的人刺過去。
咔嚓一聲……葉安安的雙目瞪的老大,她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切,滿是不可思議。
那本該插入眼前那人身體的刀,竟然……斷了?他們的肌膚已經堅硬到,連刀刃都無法傷及他們半分!儘管葉安安血脈覺醒之後有了武力,可自己虛弱的身體加上眼前那堅不可摧的對手,她基本是毫無勝算。
“噗……”下一秒,那人直接是一拳打在葉安安的肚子上,葉安安的身子直接是被重重的砸在那囚車中。
一口鮮血湧出她的口鼻,葉安安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在這一瞬間都是撕裂開來。
下一秒,那人舉起斷掉的刀刃,眼看著就是要朝著葉安安刺過去。
“安安小心!”
就在這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劃過,他伸出胳膊替葉安安擋住了飛來的刀刃。
他用盡全力,才是一腳將那人踢倒在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面帶銀色面具的清風樓樓主。
“安安?沒事吧?”
洛懷陽想要靠近葉安安,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葉安安卻是死死的盯著他,他看到了她眼裡的不可思議和憎恨,甚至於厭惡。
她躲開了洛懷陽的拉扯,用衣袖隨意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便是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
而此時,囚車外。
那人舉起拳頭,眼看著就是要朝著楚離的腦袋砸過去。
砰!他的拳頭落下,發出來震耳欲聾的聲響,甚至於將那囚車一側直接是砸爛。
而楚離,則是被一人及時的拉到了一旁。
“寧白?”
楚離看著那人,眉頭皺了皺,又是看了一眼孟英。
孟英也是直勾勾的盯著寧白,一臉的不可思議。
緊接著,無數清風樓的黑衣殺手湧入,他們本就像是地獄的鬼魅,所到之處必有傷亡。
而此時他們面對這一支用葉安安的血液煉化的怪物,卻節節敗退,似乎是無能為力。
“安安,跟我走,他們頂不了多久的.”
洛懷陽拉著葉安安的胳膊,就是打算直接是將葉安安拽走。
“你騙了我.”
葉安安卻是依舊死死的盯著他,那眼裡的憎恨久久未消。
她一字一句,語氣平淡到讓人覺得絕望,她一把甩來洛懷陽的拉扯,搖著頭,一步步後退。
洛懷陽盯著他,透過他那面上的銀白色面具,洛懷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他也清楚,葉安安到底有多麼固執,他更清楚,想要說服葉安安跟自己離開,那葉安安可能更願意死在這裡。
洛懷陽沒有說話,他直接是一把敲暈了葉安安,將她架在肩上抗走。
“走!”
寧白也是快速的拉著還愣在原地雙腿發軟的孟英逃離。
唯有楚離,她沒有逃,反而向皇宮更深處跑去。
……深夜。
清風樓。
葉安安只感覺自己後脖頸彷彿是炸裂一般的難受,她伸手扶著自己那被砸的生疼的後腦勺,眉頭緊皺。
她睜開了眼睛,努力的想要辨別自己所處的環境。
“安安?安安你醒了?”
孟英一看到葉安安睜開眼睛,趕緊是跑過去一把抓住葉安安的手,她的眼裡,似乎還是泛著些許淚光,那深藏於內心的恐懼似乎還未消失。
“我沒事.”
葉安安伸出手,摸了摸孟英的腦袋似乎是在安慰。
葉安安抬手的瞬間,看到了纏在自己胳膊處的繃帶,她看著那包紮的模樣,不自覺的想起來一人。
葉安安抬頭尋找,卻並未找到她所想的那人。
不遠處,清風樓樓主此時胳膊裸露在空氣中,胳膊處的刀傷被血液覆蓋。
此時他正在一隻手按著繃帶,一邊用嘴咬著繃帶的另一頭,笨拙的包紮著。
而他的不遠處,站著寧白,面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