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旺財這劍靈做的是真不錯，飛的是四平八穩。
此時這方世界並未升維，所以老道江府才幾乎所有說出來的功法，都施展不了。
按照老道所說，他殺沖虛的那招也是他踏上修行之路所用最為低階的功法，若非如此，他也無法施展。
至於對付天魔的手段，也只是個笑話，那只是對付尋常天魔。對付天魔主，就是千萬個他，也不是其一合之敵。
完全不是一個維度的東西。
天魔主對於他而言，也只是傳說之中的人物，老道想都不敢想。
但姜牧卻完全不受限制，道高一尺，魔高几萬丈。
天魔的功法在所有維度之中都能隨意施展，所以姜牧不論之後去哪個界域，都不會存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悲慘時刻。
至於這煉化老道神魂，讓其成為自己劍靈，以及猶如劍仙開山的劍法，也只是表面上是仙人術，實際上是天魔功罷了。
萬般功法，千般變化，只要姜牧能將其轉化為天魔修為能施展出來的形式，那就不會受天地限制。就好比木馬病毒，直接能夠破壞或者跳過系統的監管。
這也是老道縱使已經是化神境的修士，對一問三不知的姜牧依然恐懼的原因之一。
……
飛劍不消片刻，便之上雲霄，飛出去好幾裡地。
在姜牧紫霞真氣的加持之下，縱使天上正下著冰雹，也不會觸及二人半點。
“師兄那些人……”
甯中則還有些懵懵的，沒反應過來，此時一想到那數萬人不經發問道。
姜牧一拍腦袋，哈哈一笑，那數萬人的情緒從早上被他攫取到中午，便被他榨乾了，他也沒將那麼些人放在心上。
但甯中則卻是擔心其這些人沒了頭領，會波及黑木崖方圓內的百姓。
“師妹不用擔心，諒他們不敢的。”
話音剛落，甯中則身後所負長劍又是出鞘，向著身後大地疾馳而去。
片刻之中，飛劍落於正向著崖上而返的眾人眼前。
飛劍所過之處，凡是日月教的餘孽皆是哭爹喊娘，四散奔逃。然而卻只是徒勞，悉數都被飛劍或穿心而過，或是劍斬頭顱……
一炷香過後，鮮血混雜著落下的雨水流淌過劍柄所刻華山二字，山上已是屍橫遍野。
而原先崖刻黑木崖三字的那處光滑石壁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刻上了華山二字。
數萬人看著落於身前，沒入地中的飛劍，沒有一人抬步向前，紛紛向著黑木崖上退去。
此時的飛劍也只是一把稀鬆平常的長劍，卻是猶如一尊仙靈，讓萬人莫敢逾越。
與此同時，在天空中短暫停留的姜牧正攬著甯中則，感知到飛劍完成了使命，此刻也是揉了揉甯中則的肩頭。
“師兄，我那劍呢？”
“叫那些人不敢踏出黑木崖半步。”
腳尖一踏，旺財又繼續前行，破開雨幕，向著陰雲的邊緣而去。
……
小城之內，兩人原本落塌的客棧之中。
那客棧掌櫃正看著眼前大廳之中一副掛著的畫像怔怔出神。
今日連縣官都跑來光顧小樓，這畫像也是好幾名畫師根據他的描述合力完成的，畢竟仙人臨世，若非親眼所見，都是神話中的人物。
小小客棧，在一天之中，承受了他本不該承受的人流量。
若非他後面求著縣官出面，只怕這人到半夜才會走光。
畫像之上，畫著的正是姜牧和甯中則兩人。
“哎……怎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像呢。”老人喃喃自語道。
“仙人怎麼可能能畫的出來，今天來畫像的不都是些咱們認識的文士，別人也說了，平常只是隨便畫畫。我看吶，改天縣官老爺就會請個大畫師過來，再讓你描述著畫畫。”
一旁的老闆娘在一旁幫腔道，兩人談論之間，就聽到一陣敲門之聲傳來。
叩叩叩，叩叩叩。
“哎呀，縣官老爺都說了，要來看的明日再來！”
“你們怎麼這麼煩？都一天了！”夫妻兩不由有些不耐煩道。
門外正輕叩木門的甯中則看向了姜牧，有些不知所措。
這怎麼和縣官又扯上關係了？看什麼？
“我們換家客棧便是，師妹。看來這家今日興許是住滿了。”姜牧笑著說道。
而屋內的兩口子雖然老了，但耳朵卻依舊好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不由身軀一震，對視一眼，便齊齊衝到了門口開門……
半晌，夫妻兩人便做好了一桌子菜，恭恭敬敬的服飾在二人左右。
“掌櫃，我們昨晚所住的那間房屋可還有空嗎？”
“回上仙的話，有的有的！”老人忙不迭地回道，顯得十分興奮。
“只是那床鋪什麼的要重新佈置一番。”
“那床鋪什麼的，咱們都給供了起來，若是上仙覺著昨日睡的舒服，咱們再將其鋪回去！”
甯中則舉起筷子，聽到夫婦兩人所言，不由一愣。
可轉念又想到了那一副正廳所掛著的畫像，倒也不那麼驚訝。
剛剛他們進屋，甯中則看到那畫像，可是震驚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甯中則不解，看向師兄，但姜牧卻是淡定自若。
“要不你們上桌一起吃吧？這些菜太多，我和我夫君也吃不完”
看著一陣桌子的菜餚，小城接待客人最高規格再高一點的待遇，甯中則說道。
此言一出，兩夫婦皆是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他們待會能吃二人的剩下的菜，就是三生有幸了，怎麼還敢上桌吃飯。
“使不得啊！上仙使不得！”
“這不是讓我夫妻二人折損陽壽嗎？”
姜牧聽著夫妻兩人的對話，抿了抿嘴，不知可否。
讓此間百姓，相信有那麼個“上仙”似乎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姜牧將碗筷放下，輕拍桌面。
“一起吃吧，仙人也不過是人而已。”
仙人？金丹境算是仙人了吧，就連化神都被他當寵物養了，仙人算什麼。
姜牧說話間，笑容和煦，讓兩夫婦不由為之一震，皆是乖乖的落座席間，一同吃飯。
甯中則看著姜牧只用一句話便讓兩人落座，也是微微一笑。
次日天明，待到二人送走姜牧和甯中則二人，方才覺如夢初醒，感嘆仙侶兩人仙德崇高。
而姜牧則是帶著甯中則，踏上了旺財一路西去，但卻不是回華山，而是終南山。
這回回去，洛陽王家也在，便可以為兩人完婚了，但嶽靈珊的嫁妝可不能少了。
拿王重陽前輩的九陰真經做嫁妝，正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