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去老莫...！”

解小軍笑嘻嘻的就想要伸手去攬何雨柱的肩膀，此時四九城的這些小混混，都認為老莫是四九城最好的餐廳。

老莫是什麼餐廳？

老莫其實就是莫斯科餐廳...為什麼老莫這麼出名，因為在很多村鎮還沒有通電，很多人連電燈都從未見過的60年代，莫斯科餐廳的廚房裡有七個大型冰箱，兩座大型電灶，廚房每層設有電動運送機，方便把點心和菜餚送出去。

這樣全電氣化的裝置，讓吃飯成了去參觀科技博物館。

這裡的刀叉代替了木筷，高腳杯代替了茶缸，咖啡代替了茶水，用到的全部餐具，除瓷器由景德鎮燒製外，全部由蘇聯供給，光是玻璃杯、水晶杯就有一萬多件，能在這吃飯就代表著尊貴和奢華。

每個四九城人，都把莫斯科餐廳代號成老莫，親暱地掛在嘴邊上，吹著牛說自己是那裡的常客。因為能到莫斯科餐廳吃一頓飯，絕對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徵。

四九城孩子在那時的口頭禪是：“事成之後，請你到‘老莫’吃一頓。”這句口頭禪實現起來可沒那麼容易，老莫主要是用來接待某蘇的老大哥，以及留蘇歸來的海歸學子，本不對外開放。後來為了創造一點營收，老莫印製了一批“某蘇展覽館莫斯科餐廳收據”，發給各單位，由內部組織分配，拿到這張“入場券”的人，才有資格到店交錢就餐。

誰家準備去一趟老莫，可能比對待年夜飯都還慎重：得提前準備好衣服掛起來，不能帶著褶子進店丟人；提前瞭解好點餐順序，不要把前菜當主食點完；還得提前練習，左手叉右手刀的餐具使用方式，以免出糗。

就算這麼折騰，大家都還是排著隊地去“開洋葷”，畢竟在老莫，吃的不是飯，而是裡面的異域風情。

當然了，眼前的這個解小軍可沒有那麼容易就帶著人進去老莫，他說去老莫，至多是想要騙何雨水和秦曉梅出去，等出去之後，就說明拍到了，那個時候，再找些藉口不去老莫就可以了。

要說這解小軍就靠著這一手，騙了不少女孩和自己一起出去，只是今天這個事情就不靈了，因為何雨水可和那些沒有去過老莫的女孩不一樣。

因為沒有去過，所以對老莫就有憧憬，被這麼一騙，就會浮想聯翩，可是何雨水去過老莫，而且去過不止一次，所以說老莫對何雨水就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你想要一句老莫就將女孩給騙到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說女孩要富養的原因。

“你有老莫的餐券（餐廳收據）嗎？”

就在解小軍想要搭上何雨水肩膀的時候，何雨水也沒有喊哥了，而是鄙視的看著解小軍問了一聲。

“額...！”

解小軍的手一頓，他哪裡會有什麼老莫的餐券呀...那個老莫一頓飯至少一百多塊，傻子才有錢去，他就是嘴上花花，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帶人去老莫，就是騙騙那些小女孩。

倒是讓解小軍有些震驚的時候，隨後，就見何雨水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張老莫餐券道：“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我草...老莫餐券，我的天...這也太牛了吧...！”

老莫餐券一出，直接讓解小軍一群人不淡定了，這年頭，能搞到老莫餐券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這一下解小軍也不敢將爪子往何雨水的肩膀上摟了，而是有些訕訕的看著何雨水問道：“你哪個大院的，你爸是什麼銜...？

難道是外交大院的？”

這四九城的衛士大院很多，從公主墳一直到四九城西山腳下，基本上有幾十上百個個衛士大院，陸海空都有，但是那個年代，除了五棵松的301醫院，差不多隔一段就會看到一個有哨兵的大門，那時哨位沒今天威嚴，哨兵身後，是個綠色的木頭崗樓，以備避雨，整條街安靜而神秘。

有段時間，老百姓都稱這裡叫“新四九城”。

這些衛士大院都是統一制式，就像一個個獨立的小社會，有自己的辦公區、生活區、食堂、服務社、

禮堂、游泳池、醫院、車隊、幼兒園、小學，甚至中學。培英、育英、群英都是大院的子弟學校。”

這就方便了在大院裡一起玩耍，往往一呼百應，很快就能聚上一群小夥伴一起瘋玩，有時候一群人叫某個小夥伴：“下來玩！！”整個大院都能聽到，玩得晚了各家父母就會開始朝窗外喊：XXX！回家啦！大夥才戀戀不捨地散去。

每大院兒裡的孩子都有一波兒帶頭兒的，從起過無數爆笑的外號兒開始，打過無數次“仗”收尾；一起看露天電影、去游泳館游泳、籃球場打球...也學著穿三接頭皮鞋、一身綠衛士裝。

白天黑夜的貓過院子裡每個角落。聽著號聲長大，早上聽起床號起床；中午放學到大院的食堂吃飯；把院裡能玩的玩一個遍，能偷的偷一溜夠。“發小兒”間，星星點點的親疏遠近喜怒哀樂，都熱乎許久準備要計較一輩子。

但是這些大院之間也是有等級的。

因為在衛士大院的內部，等級就很分明，比如一級樓大多為單獨的或連體的小樓，分上下兩層，內部通常有七八個房間。

二級樓通常為雙層樓房，分單元，有三室一廳的佈局。

再下一個等級，樓同樣為兩層樓，分單元，設有兩室一廳。

跟著就是一般的住房，那主要就是平房和大雜院，少有樓房，平房多為筒子樓，無衛生間和廚房，較為簡陋。大雜院通常是過去大戶人家的宅院，一個大院內住著許多戶人家，情形較為雜亂。

住房是這樣，物資當然也會，別看大院裡設施齊全，很多外面見不到的，在院子裡司空見慣。

什錦罐頭、午餐肉、巧克力、大白兔奶糖、壓縮餅乾都是特殊供給，外面根本買不到。

可是你要知道，那些特殊供給，下面的普通衛士家的孩子很難獲得，這些孩子還是處在下層，只是比外面大雜院的孩子們要好很多。

比如：當時街上基本上看不見的汽車，大院裡也是稀鬆平常。

有時一到晚上，還會組織看電影，什麼地道戰、地雷戰、南征北戰、賣花姑娘、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外面更是難得一見。

當然了，這裡對於平常人難得一見的各種銜，他們早就是司空見慣，怎麼辨別銜的高低，對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這些三五成群的孩子們深知銜的大小決定階級的高低，所以他們更愛拿父輩的銜作比較，從而決定自己在孩子們中的話語權，小小的他們對“銜大一級壓死人”的情況很是感興趣。

由於這樣的一個生活條件，所以解小軍看到了何雨水手中的老莫餐券，這才會問何雨水是哪個大院的，父親是什麼銜。

畢竟他可是知道，這老莫餐券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要是一般人走運拿到，一定會小心的藏起來，而不是像何雨水這樣隨便拿出來，何雨水對老莫餐券的無所謂，看得出對方是經常接觸老莫餐券的，這就說明，這何雨水的來頭可不小。

“哼...！”

何雨水一聲冷笑：“我是哪個大院的，父親是是什麼銜，要你管，別在這裡礙著我和我妹妹看熊貓，等我哥來了，你們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何雨水的話語讓眼前的這些人怕了，確實他們其實也有惹不起的人，對方可以拿出老莫餐券，就說明對方的能力在自己這些人之上了。

所以解小軍等人本能的退後了一步笑道：“抱歉，抱歉，就是想要認識一下，沒有什麼惡意，我叫解小軍，陸衛大院的，要是以後你有事要幫忙，支應一聲，我解小軍一定義不容辭。”

“是...是...！”

其他的人也是齊齊的點頭，何雨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還差不多...！”

就在此時，何雨柱也是聽到聲音和秦曉雅走了過來，何雨水一看到何雨柱，連忙就道：“你們快點走，我哥來了...他可是很兇的。”

“呦...！”解小軍連忙一個拱手，跟著對著自己的手下喊道：“閃呀...！”

有人會說，何雨水為什麼要讓這些小雜碎跑了，其實這些衛士大院的孩子，品質並不差，因為在在大院兒裡才是最不能被容忍的，撒謊！自私！耍心眼兒！

這種事兒處理起來可比打架嚴肅的多，這一點可能和大雜院裡面的教育孩子有些不一樣，甚至有些相反很多打架，會因為各種小事引起，踢球犯規、被人區別對待、發生口角……總之打一架往往是雙方都接受的方式。

而家長在孩子打完架，經常第一反應是：和誰打的架？贏了輸了？看——“贏了輸了？”……這是真事兒！

衛士的好勇鬥狠，方方面面影響著孩子。

別的家長看孩子打架，肯定會心疼自己的孩子，可衛士不一樣，雖然也心疼，但更在乎的是自己家小子挨沒捱揍。

可能這時候會有人站出來反對，我也在衛士大院兒生活過，我就不提倡打架，而且也不是每個衛士的小孩兒都愛打架吧？

這一點可以很不留情面的說，你父母很有可能有一方是地方上的，或者說不是衛士的那一方根本就不認同隊上的文化，要麼父母雙方根本就不是衛士，只是住在大院兒而已。

因為在大院，即使不打架的孩子，心裡也是有骨子血勁兒的，這是走哪兒都扼殺不掉的。再斯文的孩子，你惹他試試？

甚至有時候大院兒長大的孩子，做事的風格比一些剛當兵兩三年的衛士，還像當衛士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報復心極強，對榮譽的渴望（當然更多是球場上，而不是學習上）然而懶惰，貪玩兒什麼的，和當衛士的又完全是兩回事兒了。

除了愛打架，還有愛踢球，打籃球，打槍戰，打鳥，從高坡騎車下來比誰快……總之越刺激越玩兒什麼，這就是衛士大院兒的男孩子。

解小軍這些衛士大院的孩子，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尋找刺激，他們打架，做混混，更多的是覺得好玩，而這些人絕對不會搞其他混混的玩意，比如高利貸，收錢，欺男霸女...能做出這些的混混，基本上都不是衛士大院的。

因為要是衛士大院的人敢做這些，那雙腿一定被父輩打斷，這也是為什麼多年之後，很多人都認為那些混混都很帥氣的原因。

其實你是沒有遇到其他的混混，那個時候，那些混混才是很多底層人們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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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什麼人？”何雨柱來了之後，就看向解小軍等人離開的方向問道。

“啊...就是一群來看熊貓的人，剛剛我們之間有誤會，誤會解除了，他們就走了。”何雨水笑嘻嘻的看著何雨柱道。

看自己的妹妹沒有問題，何雨柱也就點點頭道：“好了...那咱們繼續往前走吧...現在時間不早了...！”

“嗯...！”

何雨水和秦曉梅一起點點頭，隨後一行三人開始繼續的往前走，只是何雨水不會想到，她和這個解小軍的緣分居然還沒有結束。

很快天就黑了，解小軍一行人回到了衛士大院，這解小軍的父親在衛士大院屬於中層的一位令導，所以他們家住的是樓房，不過，解小軍的父親是一位很板正的衛士，甚至有些不通情理。

基本上都是泡在下面的基層衛隊之中，對解小軍的管束不是很大，解小軍的母親有一點慈母多敗兒的感覺，解小軍做了什麼錯事，總是維護解小軍。

現在的解小軍考高中失敗，正在迷惘的時候，所以糾集著一群人在外面四處的拍婆子，可是解小軍不知道的是，很快他老爹就要回來了，而他老爹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將要將解小軍給扔進衛士軍隊之中，那個時候才是解小軍的開始。

“媽...我要吃飯了。”解小軍一回來，就好像大爺一樣的躺在家中的沙發上，等解小軍大喊一聲媽之後，卻並沒有聽到自己老媽的回應。

只是這個時候卻並沒有糾結自己的老媽，而是腦子裡面出現了何雨水的身影，想著想著解小軍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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