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一品香的保安,最近顧南枝來的勤快,已經和一品香的工作人員混熟了。
她一發話,比一品香的經理都管用。
很快一樓傳來一聲應聲,“知道了!”
就這樣,清虛山人和姜文一起坐在顧南枝車後排,顧南枝從後視鏡掃了一眼,臉上露出標誌性的狐狸笑容。
“師祖,姜文大哥,你們說我幫了你們這麼大的忙,你們準備怎麼感謝我?”
姜文神色複雜地看了顧南枝一眼,總覺得自己最開始眼瞎了,怎麼覺得顧南枝恐怖如斯呢,完全就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人。
他氣得像一隻河豚,大刀闊馬地坐在後排。
“大妹紙不是我說,你咋整的和你真有清閒居士的畫是的,不說神秘的第三幅畫,就連那幅牧童放牛圖都被亞當偷走了,你別以為拿著一幅高仿的畫作就能糊弄應萬里,誰也不是傻子!”
一邊說姜文一邊著急給了自己一嘴巴,著急得坐立難安,彷彿顧南枝車座子上紮了一千根針一般。
顧南枝倒是一點沒有緊張的模樣,“誰說我沒有,我這個人就是實誠,不說謊,有什麼說什麼,絕對不會誇大其詞。”
姜文卻不信她,“信你個鬼!”
道路兩邊的樓房一閃而過,顧南枝從後視鏡看向閉著眼睛的清虛山人。
“師祖你看他,我可是您的徒孫,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您,這明晃晃打您的臉啊!”
好一招禍水東引,好一招小學生告狀!
方才閉著眼睛的時候,謙虛山人給自己算了一卦,他最近時運大吉,說明面前的困難根本不是困難,肯定能逢凶化吉。
說不好逢凶化吉的關鍵就是面前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徒孫。
他睜開眼,“你想怎麼樣?”
顧南枝順便拍了個馬屁,“我是您的徒孫,張口提起的賭注要是小了,那不是丟您的人嗎,師祖,我在古董一條街開了個鋪子,鋪子到位了,就是裡面古董還差一點,如果我拿出清閒居士的畫作,就讓姜文大哥給我弄點百十來萬的古董唄。”
百十來萬!
顧南枝也真能說出口。
姜文哼笑了一聲,差點維持不住自己東北豪爽大哥的人設,“行,只要你能拿得出來,我傾家蕩產的給你湊古董!”
“師祖,你那可聽見了,到時候鋪子建成了,我就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贈給您,以後您就是鋪子的老闆之一,算是徒孫孝敬你的。”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能把一個能進入特殊部門的大拿收攏在自己的船上,怎麼看都是顧南枝佔便宜了。
清虛山人瞥了顧南枝一眼,一眼就瞧出她心裡的小九九。
自己的徒孫自己寵唄,不然還能把他唯一的傳人扔出師門咋得。
如果顧南枝透過這次考驗,他還考慮將自己師門絕技教給顧南枝,也算是後繼有人。
他靠在椅子上,“好啊。”
姜文有些詫異看著清虛山人,沒想到這位脾氣不好的道長竟然一口答應下來了。
姜文腦子好不容易靈了一次,“大妹紙,你該不會算計我呢吧,你畫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顧南枝無所謂地聳肩,“就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產啊,我都說不要了,那小老頭放心不下我,非要給我留下,我能怎麼辦,就收著了唄,但我對古董方面也不太瞭解,有人說那是清閒居士的畫,我就當做是清閒居士的話。”
顧南枝一手轉著方向盤,半邊身體都探到後排來,“兩位肯定是古董界的大拿,到時候幫我鑑定鑑定,瞧瞧是不是清閒居士的真跡。”
姜文:……
清虛山人:……
合著顧南枝自己都不確定,就這麼篤定地說自己有。
“不是所有蓋著‘清閒’二字閒章的畫都是清閒居士的,你可別坑我們。”
姜文兩隻手捂住心口,絕望看著顧南枝。
上面要是知道他們鬧出烏龍,事關國運,肯定饒不了他們。
“怕什麼,如果不是真的,咱們再去找唄,三個人還能找不到一幅畫。”
語氣輕鬆的,似乎顧南枝根本沒意識到,在華國這麼大一片土地上尋找一幅神秘的畫作,無異於大海撈針。
“看路!看路!”
姜文剛想說些什麼,不知道看見了什麼,一隻手拍在顧南枝臉上,強硬扣住她腦袋,讓她轉頭看前面。
現在時間不早了,路上空蕩蕩的,只有顧南枝一輛車。
顧南枝沒看路,車歪歪扭扭地開,差點一頭栽進綠化叢中。
車輪貼著花壇駛過,倒是沒划著車,直接創飛了一個人。
顧南枝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還好沒划著車。”
“重點是這嗎!撞到人了你!”
“沒事,撞到人而已。”
顧南枝探出頭,遠遠瞧見一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然後重重落在地上。
明顯傷得不輕,卻自己踉踉蹌蹌站起身,拖著一條腿跑遠了。
姜文想要拉開車門去看看,被清虛山人拉著手臂,搖頭,“你仔細看看,撞到的是誰。”
姜文眯眼看過去,男人在半空中轉了好幾個圈,帽子落在地上,露出一頭有些扎眼的金髮。
“是亞當的人?”姜文驚恐。
他重新坐定,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顧南枝,“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怎麼了?”顧南枝失憶一樣,完全忘記自己方才撞到一個外國人。
“姜文大哥,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該不會見識到我的實力,知道我能拿出古畫,所以不想承認剛才的賭約了吧,那可不行。”
“誰說我不想承認——”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
賭是顧南枝打的,賭注是清虛山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現在成了他要拿出古董,給清虛山人和顧南枝置辦鋪子。
他剛要張口,顧南枝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夜家門口。
這一片有不少的衛兵看著,外國勢力的手就算再長,也伸不到這邊來。
“畫就在屋裡,兩位跟我來。”
姜文向院子裡掃了一眼,試探地問,“你和夜傢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