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葉瑾身上的肌肉。
特別是腹肌，輪廓分明。
“還要再觀察觀察，是人就有慾望，有慾望才有下手的機會。”
他一本正經，顧南枝就沒那麼正經了。
葉瑾正說著，忽然兩隻藕白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顧南枝眨巴眨巴眼睛，像好學的學生一樣。
“那你的慾望是什麼？”
顧南枝湊上來，柔軟的身體貼著葉瑾，偏偏表情還十分純真。
葉瑾微微側開頭，面上依舊是平日裡的吊兒郎當，唯獨耳根紅了一片。
他咳嗽一聲，“別作。”
如果不是顧南枝現在月份大了，心臟還不好，他早就把人摁在床上了。
顧南枝沒有一點自覺，湊上來勾火。
“就作了怎麼樣？阿瑾哥想怎麼懲罰我？”
一聲阿瑾哥叫的又嬌又軟，聽得葉瑾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反正你也溼了，不如一起洗澡啊？”
柔軟的手從葉瑾衣襬探進去，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手指蹭過葉瑾腹部的肌肉。
這段時間兩人忙碌的很，有時候一天都碰不上面。
上次這麼親密，還是小半個月之前葉瑾喝醉的那一次。
浴室滾燙的水嘩啦啦，水汽瀰漫，勾勒出幾分曖昧。
半個小時之後，顧南枝揉了揉痠疼的手腕走出，她癱倒在床上，心中腹誹葉瑾也太行了，折騰的她手都快破皮了。
她都沒了出去轉轉的力氣，眼皮一沉就睡著了。
葉瑾滿身火氣的從浴室走出來，水珠從脖頸滾落，最後隱沒在褲子上。
他火氣還沒消，罪魁禍首已經睡著了。
“真有你的顧南枝。”
他咬牙切齒，一隻手撐在顧南枝耳邊，用力咬了一口顧南枝臉頰上的軟肉才算作罷。
他摟著顧南枝睡熟，第二天一早才輕輕拍了拍顧南枝的屁股，把人薅起來穿戴整齊，去了第一醫院。
醫院內部很大，不同樓層分佈不同科室，第一次來的顧南枝眼花繚亂，跟在葉瑾身後。
葉瑾掃了一眼，拉著顧南枝的手腕。
“三樓。”
顧南枝疑惑，“你怎麼知道心內科在三樓？”
葉瑾輕笑一聲，“看見的。”
醫院門口有手繪的各科室分佈位置，一張一米見方的紙上密密麻麻寫了幾十個科室和位置，顧南枝只掃了一眼就覺得眼睛疼，葉瑾竟然記住了。
剛踏進三樓，和其他樓層的吵鬧不同，安靜的有些詭異。
走廊站著幾個男人，見兩人上來，伸出手阻攔。
“抱歉同志，心內科上午不營業，請您下午再來。”
“真是好大的陣仗，裡面哪個大人物過來看病了。”
顧南枝小聲蛐蛐。
他們已經到了京都，不急於一時。
葉瑾拉著顧南枝折返，“不知道，先去婦產科檢查檢查。”
兩人轉身，並未瞧見身後大門開啟，一個和葉瑾長得有幾分像的中年男人走出病房。
他四五十歲的年紀，面上嚴肅，氣場極具壓迫力。
心內科的醫生送這個男人出來，“夜局長，您也別太勞神費力了，好在只是心律不齊，之後好好調養，沒什麼大問題。”
夜萬山點頭，“辛苦醫生了，讓守在走廊裡的人都撤了吧，別耽誤醫院正常工作。”
“夜局長您真是心繫群眾，我送您出去。”
夜萬山頷首，又同醫生低低聊了幾句病情。
醫院樓下停著一輛低調的小轎車，車上的人看見夜萬山，立刻小跑下車，拉開車門。
等夜萬山坐穩，武志軍才踩動油門。
“局長，剛才我好像瞧見一個小同志，背影同您年輕時候一樣。”
夜萬山疲憊地捏了捏鼻樑，“這話同我說說就成，別和夫人說，不然她又該難受了。”
“是。”
從倒車鏡，武志軍偷偷打量了夜萬山一眼。
自從孩子丟失，整個夜家彷彿蒙上一層陰影，而且當年夫人傷了根基，沒法繼續生育，怕夫人難過，夜萬山又抱養了個孤兒，夜夫人情緒這才好了一些。
將親生兒子的遺憾全部彌補在這位少爺身上。
孩子的丟失成了這個家的禁忌，沒人再敢提起。
汽車嗡地一聲消失在路上，倒車鏡中，醫院的輪廓越來越小。
二樓婦產科。
倪虹是婦產科主任，看見顧南枝來了，熱情地招呼，安排顧南枝抽血做了檢查。
京都醫院已經引進了B超機，冰冷的凝露塗在顧南枝肚皮上，她還有些緊張。
小小的螢幕顯現出黑白的影像，倪虹指著一小團影像，笑著開口。
“大妹子、妹夫快看，這就是你娃娃。”
葉瑾比顧南枝還要緊張，手心中都是冷汗。
“是個……”倪虹頓了頓，偷偷看了葉瑾一眼，又看了顧南枝一眼。
顧南枝知道倪虹擔心什麼，有些人會重男輕女，聽見是女孩子，難免心裡不痛快。
她開口：“是女孩嗎？我和阿瑾就喜歡小姑娘。”
倪虹這才鬆了一口氣，“是個閨女，閨女好啊，是個小棉襖，你們兩個長得都好看，這小閨女生長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夥子。”
倪虹有些遺憾，要是他外甥再年輕二十歲就好了，正巧和這小娃娃定個娃娃親。
顧南枝和葉瑾都長得好看，他們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兒去。
葉瑾並不在意孩子長得漂亮不漂亮，他緊張，“紅姐，這孩子健康嗎？手指頭全嗎？腳趾頭呢？”
倪虹見慣了不少準爸爸，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緊張的。
“全的嘞，你瞧瞧，這是小手，這是小腳，你就放心吧，現在就這麼緊張，我妹子生孩子時候，你是不是還要替她躺在產房裡？”
倪虹又跟著顧南枝調侃了幾句，“孩子沒什麼問題，其他檢查專案要等明天結果出來再看看。”
“謝謝紅姐。”
顧南枝坐起身，擦乾淨身上的凝露，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問。
“姐姐，三樓心內科什麼情況？怎麼都封鎖了？哪兒個大人物過來看病了？”
倪虹也是個八卦的，她壓低聲音，“你們還不知道啊？是國土局的局長夜萬山來心內科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