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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靈之死

辛夷震驚於眼前的景象,心中懸著的石頭卻也落了下來,看來卿珩雖來過這山洞,卻是沒出什麼事,已經安全離開了。

山洞盡頭出現一具龐然大物的屍體。

鯉赦嚇了一跳,連忙將辛夷喚了過來:“小師叔,你說的血靈就是它?”

辛夷目光觸及地上的血靈屍體,瞪大眼睛瞧了半晌,似乎不敢相信當下所看到的一切:“它便是血靈,它這是……死了?”

辛夷一瞧見血靈的屍體,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了心頭,上回來的時候,這血靈還好好的活著,自己還被它重傷,怎麼如今它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裡,難道上次陸英說的事情是真的,這個血靈真的被卿珩所傷,傷重致死?

卿珩身上只有三萬多年的稀鬆修為,即便那個時候能將血靈打退,想來要麼是血靈本身十分懼怕火光,要麼是卿珩當時出其不意,佔了些便宜。

當初他們三人加起來,也不過是僥倖撿了條命回來,卿珩雖將它重傷,但這血靈若是因卿珩而死,那也有些說不過去。

鯉赦直盯著血靈,兀自嘆道:“好大的傢伙!”

辛夷卻仍舊在唸叨:“血靈這麼厲害,怎麼會無故死在洞中呢,這世間,還有誰能將它殺死呢?”

鯉赦抬頭,望著辛夷說道:“這也沒什麼的,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它就算再厲害,也有人能製得住它。”

辛夷望著它半晌,又看著鯉赦問道:“你能想個法子,將它拖出洞去,帶到天庭上去嗎?”

鯉赦跳起來,搖著頭說道:“這如何可能?”

鯉赦瞧了一眼血靈,又道:“小師叔,你可別說玩笑話,這可是個大傢伙,即便是再多來十個神仙,也不一定能將它從這處斷崖拖上去,我們才兩個人,就算將力氣都用盡了,也沒辦法將它挪的動一動。”

辛夷一聽,頓覺失望,又說道:“那真是可惜了,當下卿珩與陸英查的案子與它有關,若我們能將它帶到天庭上去,叫師尊看上一眼,這件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鯉赦卻笑了笑,說道:“小師叔今日怎麼糊塗了?這件事有什麼難的,它如今雖是動不了了,我們卻可以動,讓聖尊來這裡瞧一瞧它,不也是一樣的道理麼?”

辛夷點頭道:“說的是,我倒忘了。”

辛夷盯著血靈的屍體,猶在惋惜時,卻聽鯉赦說道:“什麼聲音?”

辛夷道:“怎麼了?”

鯉赦答道:“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了。”

辛夷聞言,也仔細聽了陣,不遠處傳來轟隆隆的一陣巨響,聽著像是……

辛夷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快走。”

鯉赦聞言,連忙幾步跑出了崖下的山洞,提氣跳了上去。

兩人直向洞口奔去,再看兩人身後,山洞竟全數塌陷了下去,還好兩個人反應快,不然便要葬身於這山洞,與血靈為伴了。

兩人跑出山洞,才喘得一口氣。

看著完全塌陷的山洞,兩人驚魂未定。

辛夷皺著眉頭,沉聲說道:“看來,我們此次又是白跑一趟了。”

辛夷轉身時,卻又聽鯉赦說道:“等等,我好像感覺到主人的氣息了。”

辛夷轉身看著鯉赦,欣喜的問道:“你是說真的?”

鯉赦點點頭,說道:“是真的,快隨我來。”鯉赦說完,朝著林子摸去。

辛夷聞言,趕緊跟著鯉赦,鯉赦循著卿珩留下來的氣息找去,順著卿珩之前離開林子的那條路走了過來。

尋了半晌之後,鯉赦忽然停下腳步,抬眼瞧了瞧四周。

辛夷見他突然停下來,忙問道:“卿珩在這附近嗎?”

鯉赦望著辛夷,有些遲疑的說道:“主人好像就在前面,只是她身邊好像還有什麼人。”

辛夷問道:“是什麼人?不會是將她帶離頵羝山上的冥界中人吧?”

鯉赦搖搖頭:“這倒不是,這氣息我在頵羝山上沒見過,卻也不是鍾閣裡的那兩個,倒像是個妖界的。”

辛夷看了看鯉赦,沒有說話,兩人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鯉赦臉上多了些笑容,他轉身說道:“主人好像就在前面。”

辛夷聞言,連忙跑了過去。

大概走了幾百步,果然看見了正坐在不遠處的火堆旁笑著吃東西的卿珩。

辛夷瞧見眼前的這一幕,一顆心穩穩的放回了肚子裡。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道:太好了,她沒有事!

他心裡五味雜陳,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停下腳步立在了原地。

卿珩就在前面,而剛剛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辛夷,卻站在這裡一直沒動,鯉赦疑惑道:“小師叔,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主人不是就在前面麼,你怎麼不過去呢?”

辛夷答道:“我正要過去呢。”

鯉赦順著前方說道:“小師叔,主人的身邊,好像真的多了個妖界的。”

辛夷這才注意到卿珩的旁邊還坐著個狼妖,他有些遲疑的望著卿珩半晌,卻還是走了過去。

鯉赦走近之後,開口輕輕喚了聲:“主人,你真的在這。”

卿珩聞聲,才抬起頭來,見是辛夷與鯉赦兩人,十分的欣喜,站起身來歡呼道:“小師叔。”

一旁的鯉赦臉上滿是尷尬。

辛夷上前去,關切問道:“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卿珩搖搖頭,指著一旁的金鈴子說道:“我沒事,多虧了他,是他帶我出了林子。”

金鈴子連忙站起身來,向辛夷行禮道:“神君好。”

辛夷審視金鈴子半晌,才拱手還禮道:“客氣了。”

辛夷見卿珩神情疲憊,手中還握著根棍子,忙問道:“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卿珩連忙扔了棍子,答道:“沒有,感覺像是睡了一覺,可一覺醒來,身上的靈力卻只剩了四五成。”

金鈴子看著卿珩手中滑落的棍子,眼底湧上來幾分失落。

辛夷輕聲說道:“那我們這就回去。”

卿珩點頭答道:“好。”

她轉身時瞥見身後的金鈴子,忙拽著辛夷道:“小師叔,能不能將他也帶到頵羝山上去?”

辛夷轉身瞥了金鈴子一眼,又望著卿珩說道:“當然可以。”

卿珩忙道:“多謝小師叔。”說著,轉身朝著金鈴子笑了一笑。

金鈴子微微一怔,直勾勾的望著卿珩。

幾人回去之後,辛夷立即將秦艽從藥塢拉來了枕霞居。

秦艽瞧過卿珩之後,笑道:“你中了冥界的術法,這才失的法力,你再試試,身上的法力可回來了?”

卿珩試了試自己的靈力,答道:“回來了九成了。”

秦艽笑道:“不用再擔心了,這會子已經沒事了。”

卿珩忙道:“多謝你了,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秦艽興致盎然,連忙坐下來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卿珩看了眼站在榻前的金鈴子,說道:“他在凡界救過我一命,我先前原是答應了他,讓他跟著我來這頵羝山上,只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素日裡都不怎麼費心修煉術法的,他又想著能早日褪去妖身,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幫我?”

秦艽瞧了一眼垂著頭的金鈴子,說道:“這倒是沒什麼問題,若你的意思是讓他跟著我,我可沒有什麼厲害的術法去教他,只能教他熬熬藥,曬曬藥草了。”

卿珩一聽秦艽是要答應的意思,連忙說道:“這都不妨事的,他也願意學些醫術的。”

秦艽看著金鈴子笑道:“那就這樣吧,你就跟著我吧。”

金鈴子連忙作揖道:“多謝醫仙。”

卿珩轉而望著鯉赦說道:“鯉赦,你就將偏殿的空屋子收拾一間出來給他吧。”

鯉赦連忙應了,當下便帶著金鈴子跑去偏殿收拾屋子。

卿珩將眾人打發了出去,自己躺了半日,再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

辛夷又叫秦艽熬了一碗有利於卿珩靈力恢復的湯藥,親自端了來,給卿珩喝了才出去。

卿珩在枕霞居中躺了幾日,這幾日裡,眾人閒時都來枕霞居看她,鯉赦與辛夷更是一日裡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枕霞居中。

卿珩將那日發生的事情,與她在凡界的見聞,盡數告訴了辛夷。

辛夷聽得卿珩所說,只道是奇怪,忙問道:“你是說,你也沒有看清楚當時在鍾閣中碰到的男子的面貌,他將你帶離頵羝山,又將你放在藏有血靈的山洞中,還將縛魂索還給了你,又封了你身上的術法靈力?”

卿珩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辛夷又道:“他只是將你帶到了凡界,卻也沒有傷害你,那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卿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來,忙道:“那日是天帝的壽辰,莫不是與天帝的壽辰有關?”

辛夷看了一眼卿珩,點頭道:“怕是隻有這個可能了。”

卿珩說道:“難道是冥界的大祭司?”

辛夷又道:“原來是這樣,若非你剛才說起冥界的大祭司,我仍舊想不通,血靈為何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凡界的山洞中。”

卿珩蹙眉問道:“你是說,血靈死了?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在凡界的時候,在山洞中待了那麼久,血靈也沒發現我,我還當是我運氣好,卻沒想到原來它早就死了。”

辛夷說道:“這冥界的大祭司修為極為高深,難怪他能在我們頵羝山上來去自如,後山上的法陣禁制皆奈何不了他,他此番來山上,將你帶去了凡界,是想讓我們頵羝山自顧不暇,自亂了陣腳,目的應該是為了不讓我們再管血靈的事情。”

卿珩問道:“那該怎麼辦?難道血靈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嗎?”

辛夷答道:“此次冥界大祭司是怕血靈的事情敗露,才決定丟卒保車,只要是沒了血靈,那之前的事情也都死無對證了。”

卿珩黯然,有些懊惱的說道:“此番確實是我們太低估了對手,如今他們已然毀了證據,我們之前勞神費力所做的事情,也都算是白費功夫了。”

辛夷又道:“可惜,那山洞如今也塌陷了,就算我們現在將血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盡數告訴天帝,他也不會相信的。”

卿珩想了半日,只道那日山洞塌的古怪,而對在凡界發生的其他事情,卻也是一頭的霧水。

辛夷見卿珩一直蹙著眉頭,勸慰道:“你不必過分憂心,這件事情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那個冥界的大祭司究竟想要怎麼樣,我們且看看再說。”

卿珩點頭應了。

她自從回了頵羝山之後,在枕霞居中休養了幾日,身體也很快恢復,同在頵羝山上的其他神仙們,也算是鬆了口氣。

一日,卿珩聽得秦艽鯉赦與辛夷都聚在樞陽閣中,見這樞陽閣中難得熱鬧,也想去瞧瞧他們在做什麼。

進去前,卻正好聽得鯉赦在說話:“聖尊來前曾特意囑咐我,若是頵羝山上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將主人帶到崑崙山上去,她老人家遠在崑崙山,留你們二人在這,終歸不放心,若再出了像上回那樣的事情,可不知道怎麼辦了。幾日之後,崑崙山上的法道會也要開始了,所以,這崑崙山,是一定要去的。”

卿珩在門外細細聽了一陣,轉身悄悄離開了中庭,去了凌暉殿外的扶桑神樹下。

她翻身上了樹頂,躺在了時常躺著的樹幹上。

天色漸暗,卿珩望著天邊即將逝去的幾抹雲霞,腦中紛亂如雨。

她心想,若是這次他們與鯉赦一同去了崑崙山,那便勢必要見她的姑母,這三萬多年來,聖尊與卿珏每每去崑崙山時,她都會推說身體不適,或者胡亂找些別的緣由過來搪塞掉,反正聖尊也很清楚,她不想去崑崙山,也就不強求了。可如今,少不得要跟著鯉赦去崑崙山上,與這位姑母見一面了。卿珩雖說沒親眼看見過她,但也聽得其他的神仙說過,她這位姑母司天之厲及五殘,卻不像祖母這般好說話,是神界最最威嚴的女神仙。

以往與她的父王曾經一同執掌著神界,掌管神界所有的女神仙。如今自己的父王不在了,姑母依舊同如今的天帝一同掌著神界,這神界之中,除了聖尊,女神仙裡,便數她最為尊貴了。

卿珩一聽說她十分嚴厲,而自己又是個自由慣了的,即便是聖尊,見到她時,也是逗著趣的,她這樣的一個神仙,又不知道該怎麼與他們相處,便有些發愁。

她正想著怎麼樣才能將這一場“禍事”避開時,卻聽樹下有人說話:“我在各處找了你許久,你怎麼在這?”

卿珩連忙直起身子坐起來往樹下瞧去,卻見站在樹下的金鈴子。

金鈴子換了仙娥新做給鯉赦的一件藍色長衫,看著道很合身,正笑盈盈的站在樹下看著她。

卿珩問道:“你怎麼到這來了?”

金鈴子道:“我將這頵羝山差不多都找遍了,卻沒想到原來你在這裡。”

卿珩大聲說道:“這樣子說話不方便,你還是上來吧!”

卿珩自與金鈴子一同回了這頵羝山後,便覺得與這個身世有些相似的金鈴子,許多的事情總能想到一處去,他又曾在危急時援手於她,不過才短短几日,便將金鈴子當做知己,兩人以平輩相交,金鈴子對卿珩也是直呼其名。

金鈴子施展術法躍了上去。

卿珩挪了幾寸位置,讓金鈴子坐在她身邊。

許是修為不高,金鈴子翻上去的動作有些笨拙,上去之後,不是樹枝刮到臉,就是腳下打了滑,半晌都沒坐穩。

卿珩伸手扶了他一把,他這才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

金鈴子朝樹下瞧了一眼,呼了口氣,轉而又看著卿珩問道:“小師叔和鯉赦他們正在商討去崑崙山的事情,說有話要與你說,打發了我過來尋你,我見你不在枕霞居,便想著來這裡看一看,你果然同他們說的一樣,喜歡在這待著,這棵樹原來這麼高,你在樹頂做什麼呢?”

卿珩一笑,望著不遠處的一片雲彩說道:“以往,我每次心煩的時候,都會待在這裡,有時候能待個一整日,但是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好好地睡上一覺,什麼事情都忘得乾乾淨淨,煩惱自然也就沒了。可今日……”

金鈴子見她話說到了一半,又無精打采的垂下頭去,像是有什麼憂慮,湊近問道:“你怎麼了,在為什麼事情煩心?”

卿珩託著腮幫子,慢悠悠的說道:“還能有什麼事情,去崑崙山的事情唄,你不知道,執掌神界女神仙的西王母,原是我的姑母,祖母讓我去崑崙山,我並不想答應的,可誰知道前段時間在頵羝山上出了那樣的事情,祖母很擔心我,斷然不會讓我再一個人待在頵羝山,所以叫鯉赦回來接我過去。”

金鈴子說道:“你為什麼不想去?她是你的姑母,你去她那兒,她也不會虧待了你,你又不是小孩子,這算不上什麼大事,有什麼好擔心的?”

卿珩搖頭說道:“你怎麼會懂呢?我都長了三萬多歲,一次都沒見過她。聽說她素來對人嚴厲,肯定喜歡守規矩的神仙,我這個樣子,叫她見了,她也一定不會喜歡我,我又要一直待在她的府邸,那不是很難受麼?”

金鈴子說道:“我想,她是個長輩,你是她的侄女,就算是看在聖尊的面子上,她也不會說什麼的。”

卿珩心裡其實怕極了她這個姑母,所以才不想去崑崙山,說什麼失禮之類的話,都是她為了面子上好看瞎編的。

金鈴子看卿珩神情越發委頓,又開口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卿珩抬眼,答道:“正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辦,才在這裡發愁的,上回祖母去的時候,我也沒跟著,如今,我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實在是煩惱。”

卿珩又道:“姑母掌管著神界所有的女神仙,卻唯獨我是在祖母跟前長大的,加上這些年來,又少了些接觸,怕是我這個尷尬親戚去了,連她也會不自在,這樣一來,倒不如不去,可若是真不去,祖母那邊要怎麼交代?”

金鈴子想了一想,說道:“那你就去吧,她若是真的不喜歡你,你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回來,再也不用待在那裡,難道不是遂了意?”

卿珩聽他如此說,沉思了一會,卻也覺得金鈴子說的有理,半晌才道:“你說的對,我在崑崙山上不認識什麼神仙,鯉赦到了崑崙山,見了那些女神仙,就什麼都忘了,你有沒有參加過法道會,要不跟著我去?”

金鈴子微微一愣,卻又很快反應過來,欣喜道:“好,就跟著你去見見世面。”

而在樞陽閣中的幾人,也早都各自回了居所,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包袱。

辛夷將眾人送走之後,將自個平日裡用的東西找了出來,又找了幾件乾淨的衣裳,收拾齊整後放到了包袱中。

這一去崑崙山,應該要待不少的日子,他平日裡總是簫不離身,還是帶杆簫去,也好打發無聊的時辰。在架子上找了半日,卻沒找到卿珩給他的錦盒,他有些著急,莫不是將卿珩給他的東西丟了?

遂又在樞陽閣各處翻了翻,也都沒找到,回頭時,卻見錦盒在案上躺著。

他這才記起當日吹完曲子之後,便將玉簫扔在案上不曾收拾。

上前將錦盒拿了起來,將它塞進包袱時,卻無意瞥見錦盒合不上,他仔細瞧了瞧,這才發現錦盒中多了一塊帕子,辛夷拿起帕子,目光隨著字跡移動兩行之後,慢慢皺起了眉頭。

這杆玉簫,原來不是卿珩送給他的。

辛夷看完信後,慢慢將帕子放了回去,又將錦盒合上。

上回他並沒瞧見這方帕子,也沒有其他的人來過這樞陽閣,之前受傷時,卿珩在樞陽閣照顧她,難道,這帕子是卿珩發現了放在上面的?

他想起那日的情形,卿珩來送錦盒時,確實沒說那錦盒是她自己送的,他還以為她對他有意,原來卻是個誤會,這些日子,竟是他自作多情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