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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削足適履

“明明是一隻鴨子,卻覺得自已是全聚德的股東,這樣的人太多了。”

譚嗣同人頭落地的時候,圍觀的人群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無數的爛菜葉和臭雞蛋砸向他的人頭,嘴裡高喊著叛逆國賊的口號。

譚嗣同的死,高興的不僅僅是清政府的統治者,還有那些依然麻木,依然頑固,依然喚不醒的國人。

為了這樣所謂的‘國人’,就要去做譚嗣同,馬神經是不屑於此的,因為槍桿子裡出政權,與其去維修一座廢棄的樓盤,不若推倒了痛快。

馬神經,要推倒的是二千年的封建主義,要推倒的是二百年的資本霸權,所以他的一雙大馬眼,就瞧著那道童模樣的小鬼子,笑出了聲來,他說:

“哈哈哈,小日子過的不錯的狗腿子,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國內外敵對勢力,亡我之心不死’。”

馬神經,說這話的時候,似在回憶著什麼,他彷彿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某個節點,他說:

“在半封建半殖民的大清朝,官僚們常說;‘國內外敵對勢力,亡我之心不死’,但這個‘我’是指既得利益者集團,並不包括普通百姓。可悲的是普通百姓,還一廂情願的把自已歸納到‘我’當中。

就像太監把自已歸納為皇族成員之一,但在皇族眼裡太監連人都不是。所以,你覺什麼,思密達也是資本霸權的成員,所以,你覺得,彈丸之地,亦是美利堅的州府?”

馬神經,他眼珠子裡的蔑視,毫無掩飾,那道童持矛突貫而來的時候,馬神經他的表情,才露出了一絲麻木的同情。那道童至死,成了倀鬼,卻還是改不掉他的招式。

‘全共鬥,突貫。’這樣的招式,還是太簡單了,它們不明白,何為槍桿子裡出政權,它們的失敗過於的溫柔,或許這就是彈丸之地的可悲吧。

彈丸之地,又怎麼能明白,‘革命’是要以血去洗滌的。它們明明白白嘗試過種族滅族之法,可一輪到它們自已,卻又膽怯了起來。

死亡,讓它們厭惡了戰爭的失敗,可戰爭本身卻激勵著這個民族的卑烈。它們謙卑且熱烈地,期待著戰爭憧憬的未來。

昭和式的紅色幻想,只一戟,便如那丈八長的天沼矛被破裂。道童的劍,刺向馬神經心窩裡的劍,已經貫穿了馬神經的手,卻被馬神經的手捉住。

只再一戟,那道童模樣的倀鬼,便被整個農奴戟頭砸中,嘭地一聲,炸裂成了血泥肉醬。

那血,如鮮紅的雨,將杏花似的人兒染成了桃花色。可,馬神經卻沒有一絲得勝的快樂,它太弱了,弱得只似是一條被圈養的狗,只似是一次資本霸權的試探。

打狗看主人,可這個主人,卻只讓馬神經失去了決死的興趣。他一手提著那農奴戟,一手直指那蒼天,他大笑出了聲來,他說:

“原來資本的滅亡,本就是註定的,而特權卻依附於偏見。

為什麼,總有人喜歡把欺凌弱者,當作是一種優越感,站在道德仁義的高臺,講一些自我感動的廢話。

為什麼,對於農民的偏見,就讓你們認為,他們就一定會是溫順的階級立場,不會把你們滅亡?

來,多說無益,打斷的骨頭,才是最實用的教材。”

仿品,終究不過是仿品罷了。倀鬼,再怎麼修正,它也不會是那道童。就如,龍霸天,就是龍霸天,沒有人能夠去模仿他。

馬神經,就是馬神經,他不是龍霸天,他沒有興趣對異族人手下留情,更沒有興趣去玩什麼各種族無產階級團結起來。

見那目標,還不肯顯身,馬神經,只大笑著出聲道:

“你聽說過,‘共和’病毒嗎?我對此,尚有些心得。人族,妖族,魔族,鬼怪奇物,呵,凡修行者,總有些債務是要還的。

可為什麼,總有些人覺得‘以刑抵債’,就已經是常態化了呢?

養豬,得養肥了才吃肉,沒養大瘦骨伶仃就吃,那只有骨頭那來的肉呢?”

馬神經,已經狂笑了起來,圍剿反叛者的官僚主義,階級特權,商人資本們,來得也差不多了。

若是這些特權階級們,也染了‘共和’病毒,那要殺死他們,或囚禁他們的,又會是誰呢?

特權階級,總是喜歡吃農奴的肉,總是一遇到苦難就恨不得把農奴敲骨吸髓。

可若是,那農奴連活著都不怕了,他們還會怕死嗎?

馬氏族人,馬神經的曲部,在轟鳴炸裂的血霧之中,終是死盡了。整個城池的凡人,就被殘留的修士們,一個個推入一個個陣法之中,向著天空之中發洩而出,轟鳴著炸成了血霧。

那血霧,卻又是活得,是無數的、牛馬似的、底層人的靈魂,在求活無望中的怒憤。

馬神經,明明給他們規劃好了未來的出路,可那些官僚主義,資本霸權,就是不願意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就是不願意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

他們憤怒,憤怒地不是馬神經畫的大餅,而是這大餅,他們至死,都不能吃上一口。

馬神經,就這麼麻木的瞧著,看著天空中的特權階級們,那些所謂的上位者們,此刻就在那血霧地虐殺中哭喊。突兀地,馬神經,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說:

“呵,公糧精米養成的習慣。

為什麼,這些上位者們,總是把‘削足適履’的後果,說成是基層幹部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