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怪物甦醒的時候,不一定只有怪物才會喜泣相迎。你看他們笑的多開心。”
華夏向來就有追求大同的傳統,平均主義是深入人心,有人太窮,有人太富,就必然會有人站出來打抱不平,替天行道。
然而歷來的學者,卻多是說;‘解決貧富分化,簡單地殺富濟貧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這很爽啊。’
然而歷來的農民起義,從來就沒有真正解決過貧富問題,哪怕打出‘殺富濟貧’的旗號,以戰爭的手段重新分配財富,也只是造就了少數的新貴。
這些農民出身的皇帝,並沒有使人民過得很好。但是,這很爽啊。
當貧富差距,把人區別得如同兩種生物的時候,人人都是有權力去做‘李自成’的。
明朝,亡得好啊!清朝,亡得好啊!那麼接下來呢?
書生,就揪住那小幼兒的皮,活剝了下來,在婦女的哀嚎廝打中,將那沒了皮的小幼兒從中華門摔向了秦淮河,然後他轉身反擊,用拳頭,一拳、一拳、一拳又一拳地把那婦女砸成了爛泥。
他向著那爛泥,呸一口濃痰,他大笑出聲來,他就瞧著那中華門的四個大字,卻早就消失。他的笑容,卻也消失了。
小鬼子的血脈,終究是進入了中華門。或來自過去,或來自未來,那些所謂華夏後人對於他評價,或許也只是一隻鬥敗的家犬吧。
一隻鬥敗了的家犬?
那書生,想著卻又是笑出了聲來,他想後來人與他現在的行為又有雞巴的關係呢。他只知道,他現在爽了,他說:
“偏我來時不逢春,恰無一者再似君。太學六期,稅警總團,直轄特務營,代號‘馬爾薩斯’。中華憲兵特高組,代號‘豬肉刀’。
哈~,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自以為是的覺得,我只會殺死‘一半’的畜牲?我不需要你們覺得,我只要我覺得。”
那書生說著,拿出了他的殺豬刀,又掏出了那把‘馮·23歲’。他又笑著昂首挺胸,對著拿中華門吆喝道:
“小弟兄們,瞧好了,時間不在於你擁有多少,而在於如何使用。
哼~,我未上太學,先入西點,這二十多年的美式氣功難道是白練了?我最少能把一刻鐘,當作兩個對時來用。”
書生,絕對不是一個好人。而如今,這隻怪物,被迫醒來。
‘馬爾薩斯’,並不只是一個代號,它更像是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一隻扭曲的怪物,一個在戰爭中迷失了人性的生物。
這隻怪物,它很清楚的明白,99%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為了湊數的,都是為了充當社會執行的輔料,是社會發展的冗餘。
這些碎雜的冗餘,寧可關心一個十八線戲子的吃喝拉撒,卻不願意關心一個普通人壯闊的一生。
或許是它們害怕,一個普通的人,放棄了這個社會現有的遊戲規則,他便也成了一個獨特的人。
畢竟,奴隸並不是真得需要一個窗戶,當真有一個人想幫助這個奴隸開一個窗戶的時候,那奴隸反而害怕了。
一個久在黑暗裡的生物,被光一照,它就要瞎了!
就如,那穿著錦衣華服,上繡著‘城官’二字的豬,它竟然能說出人話,它問:
“你是什麼人?一身血臭烘烘的,我們可是文明城池,你這樣搞,可是會影響市容的。”
那書生,自然也回答了它的問題,他說:
“我普普通通,我殺豬的。豬肉刀,專殺畜牲。”
殺豬刀,確實很快,彷彿只需要一個對時,就能這城池開出花來。
那豬頭鬼眼的‘城官’兒,尿了出來,不等它跪下求饒,它的胯下就骨肉分離,它的全家老少一個不少的就鑲嵌在了它的骨骼裡,支援著它肥碩的身體。
它想求饒,可它不會明白,書生的這把豬肉刀,卻同樣出自於1%的特權。那書生也毫無顧忌地說道:
“我靠,道歉要是有用,那要特高組幹嘛,搞尼妹啊?哈~,你真幽默。
可惜~,幽默並不代表你有資格踏入那1%的行列。吾之面前,凡東瀛之血脈,無善無惡,皆需死也。
我本來只想做個殺豬佬,可你們非要踏進中華門。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你們不想活。”
助人為樂,何樂不為呢?畢竟,學習雷鋒好精神,雷鋒也從來不是特定的人。只要每個時代,都還有熱血的少年,那這個時代,就還是有救的,就還是有未來。
書生,並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怪物,他只是失去了對‘人性’的信任。他不相信,人會主動地做出改變,他只相信,力量可以讓人被動的去改變。
就如,在雞鳴寺,在那場分別的大雪之中,憲兵一團的前輩,他曾對著書生說道:
“我們這一代人,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車輪,能改變的只有自已。
‘豬肉刀’,天命在接下來的時代,將屬於99%人民。因為人民,才是華夏的根基。
你若不信,那便去一次南昌城池,龍霸天就在哪裡。”
不久,那書生也果然殺到了雞鳴寺,他忽地愣住,他彷彿回到了那個1927年8月的秋天。
無邊落木蕭蕭下,恰無一者再似君。
不見五四嶺南客,只餘八一武昌魂。
他說:“顧君,難道是吾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