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不是認識世界的方法,而是我們對待這個世界的方式。”
道德是律已的鞭策,不是要求別人的枷鎖。以前人們常說,越清醒的人就會越迷茫。但其實,清醒的人不會迷茫,只有自以為是清醒的牛馬才會迷茫。因為,牛馬,需要鞭策。
書生,又回到了中華門下,他終止了他自以為是的肅清行動,他彷彿在幡然悔悟之中,痛哭了起來。
面對的書生的訴說,面對這樣的痛哭,沉默在中華門上的馬牛馬,只是輕蔑地調侃道:
“你搞錯了方法與方式的概念。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不是認識世界的方式,而是我們對待這個世界的方法。
你的演技並不出彩。
你並不是撕下虛偽的面具,你只是在真實的世界之中,直面了真我。”
書生在痛哭之中,忽地表情一變,冷得似鐵,他的整個面部,又扭曲了起來,似是笑容。可他的聲音之中卻只有冷漠,他說:
“無趣的怪物,你一點都不幽默。
你真是可悲。你的人生毫無意義,所以你去創造意義的目的,僅是見證你醜陋的存在嗎?”
面對書生的人身攻擊,馬牛馬只是平靜地搖頭表示了否定,它說:
“口嗨,是無能者的自我慰藉。你知道中華門後是多少的冤魂嗎?四萬萬,這是我對中華門上‘這四個字’的回答。
正因為這‘四個字’,由我實踐。縱使卑劣如我,亦可得‘帝皇’認可。帝皇未死,玄花怎滅?”
馬牛馬,此刻一米八三高,御姐身段,說道此處,鴛鴦眼兒一笑,它說:
“長生不老,呵~,大多數痴兒的夢想,與我來說,也只是最基本的下限。
龍霸天傳你鍊金之術,想用這具身體,來阻止我魂歸皇座,可他搞錯了方向。我的力量,‘特權’並不來自於帝皇,它只是依附於帝國。”
書生聽得,點頭微微一笑,他的狐媚眼兒一眯,嘴裡道出樂來,他道:
“巧了您得~。龍霸天利用傳術的時機,想利用馬神經的記憶與情緒,來改變我的記憶與思維。可他同樣也搞錯了方向。
我的先祖,在傳承武器GUN中,同樣留下了他的記憶。雖然和馬神經一樣同為軍統特務,可我的先祖從未有背叛過黨國。”
書生說道這裡,不由臉上笑容一緩,嘴角一撇,口中發出的聲音,都不禁略帶些遺憾,只聽他說道:
“我的祖先,背井離鄉,創業美利堅,槍戰每一天。
他的眼裡只有錢,卻不是因為貪婪。每每念及‘中華秋海棠葉’,不禁目紅猙圓,羞愧於總座栽培。”
所以,民國的遺憾到底是什麼呢?
書生,已不在乎。他只是在混亂的記憶中,再一次,又一次得找到了自我的意識。
他的意識,簡單,明白,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沒有什麼仁義廉恥,更沒有什麼恭謹謙讓。他只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像他這樣的人,要怎麼才能改變呢?他只不過,是想宰了帝皇,或者是宰了龍霸天。
像他這樣簡單的人,卻也得到了‘特權’的偏愛。那馬牛馬,嘴角硃紅,峨眉輕挑,笑出聲來,她說啊:
“資本的倀鬼,失去了資本,它反而成了自由的靈魂。可自由,卻也是有代價的。
失去了資本的你,只剩下一次失敗的機會。
一次機會的你,可以選擇真面我與帝皇。
一次機會的你,也可以選擇與我,對付龍霸天。
至於,你話中的意思,哈~,不就是想要加錢嗎?
你應該明白,賺政府的錢,遠比賺百姓的錢,來得容易。但前提是,你要有‘特權’的背景。”
書生得到了,想要聽到的答案。他不禁地拍手叫好道:
“莫聽黃花笑黃巢,百代皇朝誰不老。國破家亡山河在,降將貪臣嘲前朝。
記憶,真是一種好東西,可記憶一旦寫在書上,就成了無用的書籍。因為,書籍能讓人得到智慧,但不能讓人得到教訓。
中華門,雞鳴寺,雄雞一聲天下白,從記憶中掙脫的我,有你一份功勞。
可,生意就是買賣,賺錢不談感情,小生我至多給姐姐打個九折。限時,兩年半內有效。”
書生,跟隨馬牛馬離開了中華門。他貪生怕死?不,只是該死的人,還沒有死,該殺的人還沒有殺。
書生的記憶,真的被馬神經的情緒,擾亂了嗎?或者說,在更早之前,他的記憶,就已經被月侵衣修改。
書生,離開中華門的時候,那把叫做‘馮,23歲’的武器,被丟進了秦淮河。
河水滾滾,微微激起了一小片波濤,就如,月侵衣,在很早以前,就在棋盤上,悄落下了一顆棋子。
那顆棋子,是一個只剩下半張臉的青年。青年,是一個戰士,他擁有一把武器,那武器就叫做‘馮,2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