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殘疾證,就是非法殘疾吆~,來先扣12分,罰款500塊。”
以最小的權力,最大程度的為難他人。彷彿這就是漢人,為什麼成為了少數民族的原因。可死了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這個民族,就還是不願意改變呢?因為死的那個人,大家都覺得怎麼會輪到自已呢?
可今個,這個長著狗腿子,鷹眼睛,豬耳朵的長官,卻是遇到了他沒有資格去剝削的狠角色。那殘疾人的孩子,毫不猶豫地,就囊了那長官一刀。
那殘疾人的孩子,毫無畏懼地說道:
“未成年殺人都不犯法奧,那我囊你一刀又能怎麼了?在我看你的身份證之前,那我是不是可以假設你並不是一個人類。”
修真界,優待得不是殘疾人,也不是有殘疾證的人,而是殘疾證本身所能代表的權益。
修真界,並不是所有殘疾的都會有殘疾證,並不是你窮你就可以是貧窮戶,而是低保戶你都要走十八層關係,開出九十一般證明。
怎麼會這麼麻煩呢?是不是,在修真界的漢人,都有病啊!是不是,他們天生就該死呢?不,該死是制度,而不是某一個民族,而不是某一個人。你若真得把矛盾,歸咎於一個民族,一個人,那你便已經中了洋鬼子的陽謀。
傳說,華夏之地很久很久以前,是一個以漢民族為基礎人群的社會。可,如今一看,陽謀已經到了觸底的階段。
觸底,便會反彈,可這也在洋鬼子的預料之中。
洋鬼子的殘忍,不是針對外族人,不是針對某一個人,它們明確的知道,階級鬥爭,永遠是一個值得團結的因素。
可,月侵衣,它跳反了。它本是一世無雙太子位,它本需要安靜的等待,它只需要慵懶地不去觸犯致命的錯誤,它就是資本的天選之人,它就是封建帝皇的天選之命。
一個半封建、半殖民的時代,正在向它招手,正在向它奉上皇位的時候,正在把它推向神壇的時候,它只露出了輕蔑地微笑。
它,可以是帶著遺憾死去的人,可以是被後輩辱罵的鬼,可以是被權益扭曲的妖,但它,絕不是一個傀儡。它,就要與這天,再鬥一次,就要與這地,再鬥一次!而,它的支持者,亦不過是一些普通人,想為這眾生爭取一個普通人的命,就這麼簡單罷了。
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卻可以讓無數無產者們,投入它的麾下,甘願為它去死,因為它給出的理由,正是無數無產者們同樣的想法。
一個普通人的命,或許便是大部分無產者們,努力一生也無法去觸及的夢。因為上位者,總喜歡用骨頭戲耍狗群,而只用肉,去獎勵那隻最能討得歡喜的狗。
可,狗始終是狗,不能以人的身份去看待,狗的上限終究是和人有著巨大的差別。月侵衣,它竟然想填平這其中的差別!
它,把一場人與人之間的博弈,上升到了生物進化的歷程,它以為自已是修真界的達爾文?它,以為華夏幾千年都沒能完成的事情,偏偏就它可以完成?
月侵衣,它的叛亂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它的成功,一步一步,勢如破竹。
彷彿,馬牛馬的耳邊,迴響起來‘大小姐’的言論;
‘人類已知千年史,新事卻總顯舊疾。
蒼生淚花覆舟水,真到滔天君始知。’
大樓的崩塌,有時候並不是在一瞬間就發生的,或許在開發商競標的開始之前,那大樓的裂紋,便已經被社會的環境所印證。
月侵衣的部隊恍若是野火,一夜之間便在華夏大地,綻放出了它的光彩,如是;
騰蛇自焚攪蒼天,燭龍呼聲夜不眠。
天仙平叛十萬萬,怎乃人兵不懼天。
夜來敢走黃泉道,紅旗插遍三途川。
月傾衣的部隊,就要打到了錦州城。而此刻封建官僚們,竟還用百般的理由,維持《逃人法》的執行。便是雙臂丟失的殘疾人,也是國家的資產,也是不能免除兵役,也是要去上戰場的。
未成年人,也是資本,也是要上戰場的。可這種,無意義的犧牲,這種資本的面容,觸及了馬牛馬的一些情緒。
馬牛馬,只一錘子,就幹碎了那個長著狗腿子,鷹眼睛,豬耳朵的徵兵官。馬牛馬,就看著那對父子離去,就像是站在過去,凝視著未來。
馬牛馬,彷彿在一瞬間,就回到了玄花君的記憶,在那個藍星的S3賽季,玄花君彷彿也只是一位普通的母親,一位普通的妻子。
那對父子的遠去,彷彿又將馬牛馬喚醒,它不由得對著那個同行的書生,感慨道:
“明末,最能反應出封建主義的最大問題。真是國家無事,公卿大臣享其尊榮。不幸有變,儒生小臣奮其義烈!”
清軍攻陷南京後,南明的高階官員集體投降,自殺殉國的僅刑部尚書高卓一人。另外還有十一名低階官員和讀書人。
書生,自聽得明白,馬牛馬言語的意思,是想讓他做一次免費的耗材。
可,狐媚眼的書生,這個讀書人卻絕不會為了所謂‘國家’這樣一個上位者用來統治下位者的工具,而選擇犧牲自已的生命。
書生啊,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馬牛馬,彷彿是感受到了這個所謂‘普通人’的想法,於是它不由放下那本《南明史》,繼續開口用御姐般的煙燻嗓,調侃道:
“明末,也最能反應出,漢族漢文化的最大問題。”
面對此刻,鴛鴦眼大姐姐妝扮的馬牛馬,狐媚眼的書生,卻並沒有流露出應有的殺意,彷彿‘小老表’探花郎的死與它的過去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書生,只是平談地,回答著馬牛馬的問題,他說:
“上層的漢人,把你的骨頭都嚼碎了來吃。滿人說跟著他混,有錢有地有糧食,你選誰?
愛國的人讀《南明史》心會滴血,唯利是圖的牆頭草讀《南明史》會更懂政治擴充套件與格局。
我看你,並不像是一個會珍愛‘工具’的人。反清復明,帝國復辟,或者投共投黨,都不過是,精緻的利已主義者沒有得到好處,自然會走別的辦法。”
書生的言語,總是喜歡刺疼心靈,因為現實裡的真相,即使用再美好的字詞修飾,也不能掩飾後來人,審判的目光。
馬牛馬,無奈的搖頭一笑,它不由得說道:
“既然被看穿了,看來只好由我親自去看看塔山的叛軍,憑什麼能阻擊帝國軍的支援。
101,終究不過是個四期生,罷了。
先,不必管它。”
書生,聽到這樣的言語,卻只是一笑道:
“奧,是個石猴啊,不必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