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活了10000天,還是將在1天之內重複10000次?”
從踏上塔山的那一刻起,壽命大概就只剩一天,這一天將是你剩餘的全部人生。這一生也就很像是一天。一天和一萬天,終究也沒有那麼大區別吧。
塔山無塔也無山,四縱是塔亦是山。塔山,僅是一個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僅十二里寬,村子周邊地勢平坦,可僅是這樣一個無險可守的彈丸之地,竟然埋葬了一萬餘名戰士。
馬牛馬,就駐立在這場戰爭的廢墟之上,它感受著不下十萬發炮彈和難以計數的子彈,在彈丸之地的塔山,穿之飛崩碰撞。它想不明白,為什麼號稱‘趙子龍師’的獨立95師,竟然會在此處敗北。
馬牛馬,就在那戰場的廢墟之中,思考了很久,最終他明白了擊敗‘趙子龍師’的不是具體那一支部隊,而是時代的車輪,而是人心。
帝皇的海軍,帝皇的空軍,都背叛了帝國,也許是它們也厭倦了戰爭,厭倦了無休止的擴張,厭倦了帝國如同機器一般冷血。
人心,就是和平,就是安穩地苟且,消滅不必要的鬥爭。
甚至指揮這場平叛部隊的指揮官‘侯鏡茹’,這個太學一期的學員,就是接受共產組織的派遣,才去得太學。
月侵衣,這個太學四期生,他背叛帝皇的行為,似乎是早有準備。
月侵衣,這個太學四期生,他有沒有可能知道‘侯鏡茹’曾經加入共產組織的地方,龍霸天就曾任‘招生組’的組長。
馬牛馬,就思索著這個問題,突兀得他就笑出聲來。因為,他才意識到,自已現在得模樣,只是一個狐媚眼的書生。
而此刻,面對叛軍的問題,馬牛馬也終於明白,月侵衣這個太學四期生,為什麼會被稱之為101。
而此刻,面對叛軍的問題,馬牛馬也終於給出了它自已的答案,它說:
“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來成全大多數人的權益。這並不叫奉獻。我的朋友,多數人對少數人的剝削,就不算是剝削了嗎?”
叛軍,如何能理解這樣的一句話呢?視野,限制了他的思想。他只是盲目的,被信仰衝昏了頭腦。可他接下來的回答,卻證明了能改變世界的恰恰正是他這樣的人。
這個叛軍,他說:
“俺不懂什麼叫做剝削,俺只知道,這場戰爭若俺不來打,就會由俺的兒子來打,若是俺兒子不來打,便是要留給俺孫子打。
子子孫孫無窮極,這剝削,啥時候是個頭呢?那我想,總會有一代人,能給出答案來。”
這個叛軍的修為,亦不過培基修為,他的壽命亦不過剩下三十載而已。可,他還有兒子,他的兒子還有孫子,他的孫媳婦又懷孕了。
可,這又能如何呢?正是這個叛軍所說的話語,啟發了馬牛馬。他突兀地,笑著搖頭,他想這樣的民族,竟然如此倔強,那就絕種好了。
滅種,這種事情,實在太簡單了。在修真界,甚至不需要,‘計劃生育’‘政府來養老’‘焚燒秸稈’‘碳排放指標’‘區域化行政’‘網格化管理’等等這些複合型、全方位、多層面的計劃。
滅種,這種事情,甚至不需要在一日之內完成,馬牛馬彷彿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對於敵對者,你能活10000天,那就殺你10000天。你能在一天內活10000次,那就殺你10000次。
馬牛馬,又一次,再一次得殺死了那個叛軍和那個叛軍的部隊。可這些叛軍,卻又一次,再一次地凝聚血肉之軀,從這廢墟之中站起身來。
馬牛馬,此刻也不過是金丹修為,可它卻擁有著嗎嘍,玄花,馬神經,三個人的所有記憶與能為。只不過是,玄花的記憶,更佔據著主導地位。
而,玄花君,對待敵對者的態度,絕不會仁慈。彷彿,玄花君,早就料到了馬牛馬的誕生。
從那柄鋼槍,殺死馬婁的那一刻起,或者說更早之前,在封建主義不再適應這個社會之前,玄花君便已經謀劃了在某個文明的某一個時期,封建主義的復辟就發生在某一天。
馬牛馬,此刻也已然明瞭,真正能殺死帝皇的存在,絕不會是龍霸天,更不會是月侵衣,而是一個資本的倀鬼,一個早就死在牛邙山,而不自知的人。
那個書生的目標,從不是101,他的目標客戶裡,並沒有101的名字。
那個書生,只不過是借用101的名字,將自已困在塔山。
那個書生,或許已經明白他早就已經死在了牛虻山,可他的職業素養,畢竟遙遙領先。
他絕不會為了,區區所謂的友誼,就玷汙牛家村的招牌!
馬牛馬,想到此刻,不由得笑出聲來,它果然還是不能理解神經病的想法。
馬牛馬,此刻,只是站在塔山,這個僅有十二里寬的小村莊,竟然真的能擋住了它的腳步。
但,玄花君,從來不只是一名武狀元,他再一次屠殺整個戰場之後,它搖身一變就成了馬神經的模樣。
它,在那些戰士,再一次站起之前,它便收起了染血的農奴戟。它拿出錘子與鐮刀,它高舉在陽光之上,它表現得一臉的決然,它堅定地吶喊道:
“境外反華勢力,亡我華夏之心不死。同志們,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此刻,陽光之下,現實的荒誕,彷彿就融合在了修士界裡。
那些消費愛國情懷的大V們,它們到底又是誰的倀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