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狗急跳牆的樣子，很是讓盧夏驚悚。她到底為什麼、情緒這麼激烈？難道就是為了阻止自己為她的女兒找到真相？這太慌虐了，對於徐娜來說，自己一、不是她的親人，二，更不是她的什麼朋友。

最多算是個認識的對門，可這個和自己撕裂般驚吼的女人，她卻是徐娜的母親。真的是親生的母親麼？盧夏有些懷疑了。

“他殺了人，他是個殺人犯，殺人犯……”

女人站起來，激動的攔在門口，不讓穿上鞋子的盧夏離開。

“我看你們真的是瘋了，為了一己私慾，你們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狀態。算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老牛頭他殺了王坤的爹，”

這時徐老蔫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在炕頭傳過來。

“你們在胡說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件事情發生在很多年前了，年輕時候的老牛頭因為家裡困難，父母就給他娶了個傻子當老婆。”

徐老蔫慢慢的說著那段，陳年往事。

“卻聽說，他這個老婆人傻，但長得卻很漂亮。兩個人小日子過得也倒是有滋有味，可就是一直都沒有孩子，大家都知道女人有毛病，才生不了孩子的……”

這和老牛頭和自己講述的差不多，雖然是個傻媳婦，但他卻珍愛了一輩子。可惜，早早的就離開了他。

“你為什麼要說老牛頭殺了人？他為什麼要殺王坤的爹？”

盧夏問著徐老蔫。

“當時，王坤的老爹就是這‘馬虎村’的村長，呵……”

徐老蔫說到此處，竟然一陣冷笑，更多的是一種嘲諷，不知那是對於老牛頭還是他自己。

“爹和兒子都一樣，都是好色之徒，喜歡漂亮的女人……”

“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

盧夏突然意識到了這也許不是瞎編的，故事的癥結就在此處。

“那個時候我們也都是小孩子，也是後來聽說的。但村子裡活著的老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王坤的爹欺辱了老牛頭的女人，誰知道一個傻女人竟然也會想不開，就上吊死了……”

傻女人？什麼樣的人會被所有人設定為傻子？不按照他們的方式活著？不按著他們的方式去勾心鬥角？呵……也許，那才是活的最純粹，最本真的一個女人。

“然後呢？”

盧夏恨不得跳到炕上，一把薅住他的脖領，讓他一口氣說完。而不是，這樣每說一句，都要喘上半天的粗氣。

“傻女人死後不久，就有人看見老牛頭發了瘋的找到王坤的爹，他們廝打在一起。當然，老牛頭根本就不是壯的像頭牛的王坤他爹的對手，幾下就被打的半個月都沒起來炕。從此這個仇就算是結下了……”

“然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他的停頓真的是讓人發狂。

“大概是一年後，王坤他爹，去地裡幹活，一直到黑天都沒回來。等家裡人找到的時候，發現人早就死在了地裡的土稜上，硬了……”

“有人看見是老牛頭殺的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