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慾？我的私慾不就是你嗎。”

“你真的無可救藥。”

黎芊與眼前人已無話可說，不過，既然他是逸瑤的兒子，那梵離當真是有一線生機了。

“黎芊，知道我是逸瑤兒子你彷彿很開心，讓我想想，你是不是為了梵離。”

雲笙已近乎瘋狂，此刻的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是為了神族。”

“哈哈哈，神族，你別忘了，你是死於神族之手，兩次，你的教訓還沒受夠啊，還有你的父親……”

“住口！”

雲笙是懂得如何讓自己失控的。

“父帥不會叛國！”

“看來你很相信他啊，那我說說你不知道的。”

“你想說什麼。”

黎芊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掙不開雲笙，此時的雲笙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只想拖著黎芊一起瘋。

“黎清當年也是傻，自己送命也就算了，還得搭上三萬親兵。”

“你說什麼！”

黎芊驚恐的睜大雙眼，命運的指環似乎終於找到掉落的那一環，可扣上的過程無異於蝕骨剜心。

“你說，當年他反了，不好嗎，反正都答應了逼宮，還需要知道原因嗎。”

“是素時殺了……”

“答對了！看在你的份上，我本想留他一條性命，可我父帥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你……”

黎芊真的要被他說瘋了，她艱難的捂住雙耳，雙手卻瞬間被雲笙緊緊制住。

“我到的時候，三萬鷹軍沒一個活口，黎清更是連屍骨都沒了。”

“算他做了點好事，將畢生靈力給了你，不然，梵音那一劍下去，我真的要永失我愛了。”

黎芊從來沒覺得雲笙的話這麼多，關節已被自己捏到發白，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嚴重超負荷，接近報廢了。

“當年之事，你是主謀。”

“準確的說，不完全是。”

“父帥最初的本意只想逼梵音退位，可後來，梵音竟殺了我母！”

“那是她咎由自取！”

如果說梵音是暴政，那逸瑤就是獨裁，她煽動魔族與神族開戰，不願意的都被她無情虐殺，如今，魔族士兵留下的，又都是一些好戰之輩。

可沒人知道，素時與逸瑤竟有姻緣，還誕有一子。今日若不是雲笙自爆，怕是往事被永久封存，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一千年前，父帥也被他殺害，梵音還想要將我一併斬殺，我不得不跳下瑤臺，墮入輪迴。”

“雲笙，你真讓我噁心。”

原來，當年是雲笙假傳訊息，借自己的靈力與先天帝做了最後的抗衡，而自己，因父親的突然離世，竟輕信了雲笙的謊言。

“我只恨，當年與我渡劫的是你。”

“是啊，不是梵離，很失望吧。這隻能怪他廢物，不敢忤逆梵音！”

“可梵音還是死在了他兒子的手上，也算是因果報應！”

“你如何知曉？”

“你以為梵離又是什麼好東西！”

“那年的凡界，我親眼看到他將劍刺入自己父親的心口，目睹這件事的人，都被他盡數殺害，若不是銀藍，我也會死於他的劍下。”

“夠了，不要再說了……”

“怎麼，說到梵離你就聽不下去了？”

雲笙氣極了，關於梵離的罪行，他勢必要讓黎芊聽個清楚。

“不然你以為他怎麼當上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