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與我說這麼多，打算何時殺了我。”

黎芊用最後的理智吐出這幾個字，她不信雲笙能放過自己，除非他還有別的更為噁心的方式。

“黎芊，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怎麼可能殺你呢，我愛你啊！”

見黎芊已近乎崩潰，無法反抗，雲笙慢慢將手掌抵上黎芊的額頭。

“睡吧。慢慢的，你就會忘了所有事。”

“一覺醒來，你會是我唯一的魔後，過不了就多久，你就是至高無上的帝后。”

黎芊早已失去力氣，她眼神漸漸呆滯，靈識任由雲笙粗暴的掠奪。

“玄亭。”

“很好，很好！”

“馬上，就要成了！”

雲笙見黎芊已漸漸被自己控制，臉上露出了瘋狂而邪惡的笑，當真是瘮人。

“玄亭，你我為何而死。”

“因為梵音，因為梵離。”

“梵音是誰，梵離又是誰。”

“乖，他們都是死人。”

“他們，為何而死。”

“一個被親生兒子殺了，一個被我殺了。”

“玄亭，為什麼有人要殺自己的父親呢。”

“哈哈哈！當然是因為他蠢！”

雲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略了黎芊眼中一閃而過的清醒。

“是因為你吧，玄亭。”

“沒錯，誰又知道，當時我已恢復靈力，他那一劍，是我打偏的。”

“果然，最後一刻，你還在說謊。”

黎芊已不知用何種眼光看待眼前人，她只想趕緊結束這場無休止的鬧劇。

“黎芊，你沒？”

“你不應該意外的。”

“是，我只是沒想到為了他你能做到這個份上。”

雲笙從不懷疑黎芊的頭腦，他窮極一切只是還想證實梵離在黎芊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位置。

“現在知道梵離過失殺人，你是不是又開心了。”

“不過沒關係，你馬上就會忘了。”

“竟是你騙了所有人。”

黎芊倏然的抓住雲笙的手，這讓雲笙感到意外，黎芊為何還能動彈。

“我說過，沒有人能控制我，梵離不可以，你，更不可以。”

“這是……”

與黎芊以往使出的紅光不同，這次的靈力更為醇厚，燃起的火焰也更為猖獗。

“黎清……”

“你不配提他，不是想要靈識嗎，你只管拿去。”

雲笙被黎芊突然爆發的靈力震得無法動彈。

“黎芊！”

“若非如此，怎能逼你說出實情。”

“對了，魔族剩下的魔兵都被你安排到天河畔了吧，嘖嘖嘖，可惜了……”

“你！”

“逸瑤給你留下的家業，也被你揮霍得差不多了。”

“我變成如今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你。”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累了。”

這回輪到黎芊反向吸取雲笙的靈識，因劇烈的疼痛脖子青筋暴起，臉上充滿憤怒，倒十足十是魔主的模樣。

“銀藍！”

垂死掙扎之際，雲笙喚來神器，要將黎芊刺死。

“銀藍？你得看看它還聽不聽你的。”

黎芊劃破手掌，將鮮血注入神器，如今銀藍沾滿了黎芊的血，自是不再聽從雲笙的調遣。

“你真是瘋了！”

“我早就瘋了。”

黎芊將懷中鳳簪舉起，直直插入雲笙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