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西后悔浪費那些癢癢粉了。
這母女二人的對話,太噁心了。
就短短几句,就聽出,徐家沒少仗勢欺人,缺德事兒真沒少幹。
癢癢粉用到她們身上,真是浪費藥材了。
應該動手揍!
徐可挽住徐夫人的手臂,小聲道:“母親,我又得了個貌美的小郎君,您要不要看看?”
徐夫人老臉一紅,嗔怒道:“你這小蹄子,自己不學好,還拐帶上老孃!
說過你多少次了,撿點些,收斂些!
你這樣下去,可怎麼找婆家?你想老在家裡嗎?”
徐可撒嬌地冷哼了一聲,道:“我這個樣子,是誰害的?還不是你那好兒子?
我嫁不出去,讓他養老,不正合情合理嗎?
再說了,我是嫁不出去嗎?
我是找不到滿意的夫君,非冷清秋那樣的極品男人,我是不嫁的!
哦,現在加上一個穆景川,他也行。”
葉流西差點兒笑出來。
穆景川原來在徐可這裡,只能算得上‘也行’。
聽母女這對話,似乎有大瓜啊。
葉流西將門簾挑開一條縫隙,往外看去。
母女兩人已經沒有了母慈子孝的樣子,怒目而視,滿目猙獰。
徐夫人怒了,一把推開徐可。
怒道:“你可適可而止吧!趁著你爹在官場還算得意,找個差不多的得了!
你這樣耽誤在家裡,影響下面弟弟妹妹的婚嫁!
再這樣下去,把你爹惹急了,隨便給你定下個人家,看你能如何?”
徐可的聲音一下子尖利起來,“他敢?他可以試一試!
惹急了我,我就把他和這家裡的醜事宣揚的人儘可知!”
徐夫人眸中閃過一抹殺氣。
徐可冷笑起來,“想殺我?來啊,殺啊!殺啊!痛快點兒!”
徐夫人已經失去了耐心,兇相畢露。
“徐可!你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了,是吧?!”
徐可很是有恃無恐:“你們有辦法對付我嗎?你們敢弄死我嗎?啊?!
我只要失去練習十天,我安排的人就把徐家的醜事宣揚出去!”
徐夫人要氣哭了:“徐可啊徐可,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好好想想!我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好?”
徐可一聽,蹦到椅子上去了,對著徐夫人吐了一口唾沫。
“呸!對我好?小畜牲那樣對我,老畜牲是怎麼做的?
你知道了以後,又是怎麼做的?
對我好?那現在,我也對你好!”
說著,拍了拍手。
有兩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從外間走了進來,都只披了一件白色外袍,衣襟敞開著,露出裡面的結實的腹肌。
徐夫人顯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慌忙往外跑。
徐可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扯回來。
咬著牙發狠道:“母親!這是女兒孝敬你的,我都試過了,非常厲害!”
徐夫人又驚又怒,大喊道:“你們誰敢?我殺了你!”
兩個男人果然不敢動了,面面相覷。
徐可尖聲命令道:“你們的賣身契在我手裡!想想後果!”
於是,兩個男人咬咬牙,對著徐夫人撲了過去……
徐可掐著腰大笑。
還指揮:“好,就這樣!你們一起,一個在前面,一個在後面!
上面不是還有嘴嗎?捏開!”
拍著手,哈哈大笑。
葉流西確定了,這徐可變態,有神經病。
這一家人簡直齷齪無恥到令人噁心。
葉流西看不下去了,撒出一把藥粉,把幾人都迷暈了。
對著徐可踹了兩腳,“神經病的玩意兒!”
覺得一切手段,在神經病面前都沒用。
但就這麼放過她,也不甘心。
看到桌子上高檔精美的茶具,還有博古架上的各種古董玉石擺件兒,微微一笑。
可是,她的系統儲物倉庫已經塞得滿滿的,裝不下大量的東西了。
趕緊從交換系統裡,跟修仙位面的使用者換了十幾個儲物袋。
將系統儲物倉庫裡除了原來醫療器械和藥品之外的東西,都分門別類地裝進儲物袋。
頓時,倉庫裡空了。
於是,開始收收收。
無差別地收。
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除了人,都收進空間了,包括那個撒了癢癢粉的浴桶和青銅夜壺。
最後,整間房子都空蕩蕩的,只有躺在地上的四人。
兩個男人和徐夫人都衣裳凌亂,還保持暈倒前的姿勢,身體都沒來得及分開。
葉流西把徐可和徐夫人身上的首飾都收了,然後,去找徐的倉庫,還得去各個院子裡轉轉。
遇到人,直接迷暈,拖到旁邊的花叢裡。
當然,大半夜的,也沒遇到幾個人。
倉庫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打著哈欠,強撐著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今天大人帶著兩個小姐,去給宸王殿下請安了。”
“知道,宸王見了,還收了東西,但沒收兩個小姐。”
“切!當宸王是冤大頭嗎?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宸王跟前送。”
“大公子馬上出去狐假虎威,那老頭以前還拼死拼活反抗,今天乖乖把閨女送來了。”
“和以前那些一樣,玩兒死了白死,可惜了。”
葉流西沒想到,穆景川只是見了他們一家人一面,竟然有這麼多後遺症。
她甩出兩枚毒針,將兩個侍衛毒暈。
古代的鎖結構簡單,不難開,用萬能鑰匙捅咕了幾下,就開了。
庫房很大,滿滿當當的。
葉流西沒空仔細看是什麼,通通收進儲物袋,只剩下空蕩蕩的一個房間。
然後,鎖上門,去下一站。
徐府很大,妻妾多,孩子也多,所以院子就多。
收收收,全部只留人,穿著裡衣睡在地上。
從後院到了前院,主子的臥室和大、小庫房,都洗劫一空,最後找到了徐同知的書房。
這麼晚了,他還在會客。
房間裡有微弱的亮光,有影子映在窗子上。
說話聲不大,但似是壓抑著聲音在爭吵。
葉流西想聽牆根兒,不想發出動靜。
用徐可的一套茶具,換了一張隱身符,往身上一貼,從侍衛們的面前施施然走了過去。
貼在窗戶旁的牆上,屏氣凝神。
“徐可已經將蟲子撒到他們洗手的水桶裡了,足夠了,你們莫要纏著我了!”
這是徐同知的聲音。
葉流西微微蹙眉,沒想到,徐可做的事,徐同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