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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消失的七年

“001田玥,膽子小,聽話,身材發育的好。”

“018鄒琳琳,脾氣野性子爆,還敢反抗,需要好好馴化。”

“036馬悅然,那些混小子們心裡的校花,滋味果然好得很。”

“059劉琳,學霸乖乖女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夠勁。”

“072楊晴,這種壞孩子就是隨便,都沒有落紅,真掃興。”

“098劉嘉怡,腰細腿長,跟模特似的,真爽。”

……

“112林雪,清純靚麗,身子軟得很,就是沒啥聲音,少滋味。”

當黑皮本子上的內容展示在異聞詭案組辦公室的大螢幕上,那一個個圈紅的數字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像是血珠一樣在畫面上蔓延,那一個個被“穢語”描述的解釋,則像一把把利刃,紮在詭案組每個人的心上。

“畜生。”

洛丹陽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厚重的桌子被震得微微顫動,洛丹陽的手掌也紅成了一片。

“這都是未成年呀,她怎麼下的去手的?”

江禹哲看著螢幕的數字,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116個不同的名字,116個未成年的女孩,116個家庭,就被劉正德那個畜生毀了。”

“我看咱們也別查了,他就是死有餘辜。”

丁諾氣憤地合上了面前電腦:“說不定真的是關公顯靈,看不慣他做的這些惡事,來懲奸除惡了呢。”

眾人一人一句的唾棄著劉正德,身為組長的周遊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阻止。哪怕警察的職責是為死者伸張正義,他們從心裡也不想為這樣的人去伸冤,他真的不配。

“好了。”

心裡再不願,周遊還是壓著火氣說道:“發洩發洩怒火也就罷了,就算是劉正德該死,案子我們也得查。”

何鏘無奈的搖搖頭:“之前碰到過再多的案子,也沒遇到過像劉正德這樣的禽獸。還是第一次覺得,當警察也夠憋屈的,還不如拖了這身警服回家種地去呢。”

周遊彈了下何鏘的腦門:“瞎說什麼呢,你也不怕杜局給你打斷腿。”

“唉,身不由己呀。”何鏘看向江禹哲跟佟涵之,“兩位說說吧,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江禹哲還在怒火中燒,佟涵之開口說道:“劉正德在妻子眼裡是個顧家、體貼、聽老婆話的好男人;在他女兒眼裡,他是個和藹、正直、愛自己跟媽媽的好爸爸;在他的親戚朋友眼裡,他是個不忘本、與人和善的老好人;在鄰居眼裡,他是個知識淵博、敬業負責任的好老師。”

“兢兢業業在教育行業奮鬥了二十多年,挽救了無數個厭學的學生,拯救了無數個家庭。給教育事業奉獻了一輩子,差點把自己都給搭進去。”

“這都是附近的人形容他的原話,他這個德育主任,在他的生活圈可是有名的很。”

何鏘腦子裡的不對勁一閃而過,好像有什麼關鍵的資訊偷偷溜走。

“真是虛偽。”

江禹哲開口道:“本以為他是熱愛教育,才無私的奉獻。誰知道他是隻有在學校裡才敢去作惡,才敢去表現真實的自己。”

“他在生活裡始終唯唯諾諾,見人總掛著和善笑容,對誰都擺出老好人姿態,活成了旁人眼中無可挑剔的 ‘道德標杆’。”

何鏘指尖輕點桌面,試圖拆解劉正德扭曲的心理邏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生活壓力跟虛偽不真實,造就了劉正德病態的心理。

“在最熟悉的校園環境裡,他才能獲取到絕對的掌控感。這種權力幻覺讓他得以肆意操控學生,將職權轉化為施暴工具,甚至在違法犯罪的泥潭裡踐踏底線。"

何鏘頓了頓,語氣更添凝重:"對劉正德這個年紀的人而言,性侵未成年的行為帶來的心理滿足感,恐怕早已凌駕於生理慾望之上。他真正沉溺的,是透過征服年輕生命來填補內心的匱乏。

“那種對他人意志的絕對碾壓、對權力邊界的無限僭越,才是支撐他惡行的核心驅動力。”

“這種心理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何鏘朝還沉浸在生悶氣的丁諾問道,“最厲害的丁老師,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別問,不說,知不道。”

何鏘起身,走到丁諾身邊,伸手輕輕捏著丁諾的肩膀:“知道你辛苦了,晚上下班我就給買奶茶去,多給你加份珍珠。”

“真的?那我就勉為其難說說吧。”

一個猴一個拴法,對付丁諾這樣孩子氣的小男生,還得是何鏘。

倒也不全然是因為奶茶,主要是丁諾看到了周遊那要殺了自己的眼神,生怕何鏘再多給自己按一會,周遊得把自己的天靈蓋掀咯。

“劉正德大部分資訊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只有這個。”丁諾將劉正德的一份個人履歷放在了螢幕上,“在2010年到2017年這段時間是空白狀態,直到2018年衡陽藝術學校建立,才再次到衡陽藝術學校擔任校長。”

“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丁諾失落的搖搖頭:“這大概是我遇到過的最大挑戰,我入侵了人力資源管理局、人社局、教育局,公安局戶籍科……”

“甚至找了所有學校的論壇,貼吧……”

“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佟涵之說道:“丁諾發現這個問題之後,就接著聯絡我們,想看看能不能從劉正德的身邊人瞭解一下這七年劉正德去了哪。”

“問到了嗎?”

“劉正德的妻子對劉正德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百分百的瞭解,但對於這件事卻毫不知情。”佟涵之說道,“只是告訴我們那幾年劉正德每年也就回來一兩次,甚至連寒暑假都沒有,不過打回來的錢也是之前工資的好幾倍。”

“她也懷疑過劉正德是不是在做什麼違法的事,但劉正德發了毒誓說依舊是在教學生,甚至比之前的工作更偉大她才放心。”

“那這七年,他會去哪裡呢?”

正在何鏘無精打采時,丁諾湊到了他的身邊:“我怎麼能讓我的何哥失望呢。”

“你們看。”

丁諾翻出了一條年代久遠的微博,是用惡毒的語言辱罵劉正德的一段話。

“這個發微博的人就在剛剛我已經聯絡上了。”丁諾說道,“不過是不是這個死者劉正德還有待考證,我明天得去跑一趟見見這個人,他說只有當面才能跟我說說這件事。”

“阿哲,你明天陪丁諾跑一趟,把這個‘消失的七年’給我搞清楚。”

周遊拿起了那個黑色的本子:“現在開始,我們要挨著聯絡本子上的這些女孩,兩人一組用最笨的辦法挨著排查。”

“哪怕劉正德死有餘辜,我們也要給學校一個交代,給社會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