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章 初露端倪

“你跟丹陽怎麼會跑到城中村去?”

明城市公安局詭案組辦公室內,江禹哲的聲音打破了略顯壓抑的平靜。

他端著一杯滾燙的開水,走到丁諾面前,輕輕將杯子放下,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示意丁諾喝點熱水壓壓驚。

丁諾長舒了一口氣,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隨後伸手拿過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那熟悉的觸感彷彿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我查了一下白露露的賬戶。” 丁諾緩緩開口,聲音還是有些微微顫抖,“發現馮家偉有給白露露匯過大額資金。馮家偉只是個普通的事業人員,妻子段惠又沒有經濟來源,他們怎麼能一下子拿出這麼一筆錢?我跟洛姐說了之後,我們就想著再去找段惠瞭解一下情況。”

丁諾微微皺眉,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誰知道段惠沒見到,卻遇到了那麼多的蝰蛇。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那麼多蛇呢,密密麻麻的,感覺渾身都在爬。”

丁諾說著身體忍不住輕輕發抖,彷彿那些蝰蛇還在他的眼前遊動。

“你們沒見到段惠?” 何鏘的眼神微微眯起,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關鍵資訊。

他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段惠跟這些蝰蛇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哪怕之前楊月婷已經現身並說自己是一系列案子的兇手,可並沒有讓他對段惠的懷疑減少半分,反而愈發強烈。

丁諾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懊惱:“我們去段惠家的時候,只有馮家偉的母親在家。她告訴我們段惠去居委會了,還特意指給了我們去居委會的路。”

“可這並不是去居委會的路。” 江禹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微微搖頭,表情凝重地開口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城中村走訪,你們所處的幼兒園的位置,是城中村最早進行拆遷的一片區域,周圍幾乎已經沒有住戶了,地處城中村的最外圍,偏僻得很,平時很少有人去。”

“啊……” 丁諾猛地拿起面前的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滾燙的熱水順著喉嚨流下,讓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是馮家偉的母親故意把我們引到那邊的?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段惠,” 何鏘嘴裡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聲音低沉,“那些蝰蛇大機率跟她脫不開關係,總覺得她在這一系列事情裡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周遊用力地拉了拉綁在腰間的繃帶,接連不斷的打鬥讓他這看似鐵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腰部痠痛得厲害,每動一下都能感受到傷口的撕裂。

“你還是覺得段惠跟這個案子有聯絡?” 周遊微微皺眉,看向何鏘。

何鏘重重點了點頭:“段惠的老家是蝰蛇最多的地區,這絕不是巧合。丁諾跟洛主任被蝰蛇攻擊,我想大概跟段惠也脫不了干係。只是我始終想不明白,段惠在這個案子裡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她跟楊月婷之間又到底是什麼聯絡?這個案子還會不會跟第三個人有聯絡?”

“先看看眼前的吧。” 周遊走到何鏘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天的相處,周遊能感覺到自己對何鏘的心思在不知不覺間發生著變化,“辦案子不就是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線索,就能把這些想不開的結給開啟了。”

何鏘勉強笑了笑,他知道周遊說的是事實,有些線索,有些事情,就是在不經意間被解開的,可現在這團迷霧實在太濃了。

“阿哲,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何鏘轉頭看向江禹哲。

江禹哲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丁諾將死者的資訊投到大螢幕上:“死者呂鵬,35 歲,是明城市市立醫院心外科的主治醫生。結婚五年,妻子叫張曉雅,是一家舞蹈學校的瑜伽老師,兩個人沒有孩子,家庭條件非常優渥。”

“聯絡家屬了嗎?” 何鏘接著問道。

“張曉雅昨天帶學校的學員去隔壁市參加瑜伽比賽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江禹哲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接著說道,“張曉雅似乎跟呂鵬的夫妻感情特別好,通知她呂鵬的死訊時,她當場就暈了過去,還是身邊的學員把她送到了醫院照顧她。根據學員的說法,呂鵬對張曉雅特別疼愛,每次下課都會去接她,在她們眼裡,呂鵬是又多金又溫柔的好男人。”

“又有不在場證明。” 何鏘喃喃自語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馮家偉、趙鑫、呂鵬三個死者,死亡的時候,剛好他們的妻子都有不在場證明。這也太巧了,巧得令人覺得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在嘀咕什麼?” 周遊戳了戳旁邊的何鏘,滿臉疑惑,“你想到什麼了?”

何鏘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馬克筆,在上面寫下了 “馮家偉、趙鑫、呂鵬” 三個死者的名字。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白板,死死注視著這幾個名字,彷彿要從這幾個名字中看出什麼隱藏的資訊:“馮家偉死亡時,馮家老母證明段惠一直在家,也就是說段惠有不在場證明;趙鑫死亡時,楊月婷在參加單位舉行的培訓,身邊有同事作證,也有不在場證明;最後是剛剛被蝰蛇攻擊死亡的呂鵬,妻子張曉雅帶隊在外參加比賽,有參賽學員的證明,同樣有不在場證明。”

何鏘一邊說著,一邊在白板上勾勾畫畫,很快,白板上就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內容,各種線索和猜測交織在一起。

“你們不覺得很巧合嗎?” 何鏘抬頭,目光掃向面前的幾人,眼神中透著一絲詢問。

“你是想說他們的死跟自己的妻子都有聯絡?” 周遊試探著問道。

何鏘點了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大家說:“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不過現在還只是猜測…… 這個猜測一旦成立,那這案子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