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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自救

她漫不經心地聳聳肩:"誰知道呢~老大可能特別喜歡你們朋友的身體,"

她故意拉長聲調:"可能你們朋友的能力很受老大青睞,可能單純是因為她最弱好控制。"

說到這裡,莫笑棠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可能你們作為修仙者的體質讓老大很感興趣呢,看能不能移植到他自己體內吧。"

"什麼!!!"張蕾蕾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蝶翼雙劍的劍鞘重重撞在車頂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柴春枝的眼神瞬間變得暴戾,鍊金壺中的液體開始劇烈翻湧,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移植?!能力?!"周漾和林驍同時轉過頭,臉上寫滿了震驚。

夏昭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卻依然平穩:"吃人魔靠吃人獲得別人的異能,這樣的經歷讓他們自然地覺得,移植修仙者的能力也是可行的吧。"

夏昭韞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後視鏡裡映出莫笑棠玩世不恭的笑容。

車窗外,夕陽將廢棄的街道染成血色。

"你現在告訴我,"夏昭韞的聲音像手術刀般精準,"你們吃人魔是不是依靠吃別人的心臟獲取該人的能力?"

莫笑棠歪著頭,舌尖舔過虎牙:"是。"

車廂內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幾度。柴春枝的鍊金壺發出輕微的"咔嗒"聲,壺蓋微微顫動。

"吃別的部位也有用嗎?"夏昭韞繼續追問,目光在後視鏡裡與莫笑棠相接。

"只有心臟有用。"莫笑棠的指尖在車窗上畫著無意義的圖案,"肝臟太苦,大腦像豆腐渣...啊,不過眼珠倒是挺有嚼勁的。"

張蕾蕾的蝶翼雙劍在劍鞘中嗡鳴,她握緊了拳頭:"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為什麼爆發的第一天,吃人魔們就知道這回事了?"

"本能。"莫笑棠突然湊近前座,坐到司機位後面的機箱上,呼吸噴在夏昭韞的耳後,"就像嬰兒為什麼知道要吃奶一樣,本能。"

張蕾蕾在思考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沒空管她。

夏昭韞的指節發白,方向盤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本能?"

"負面情緒壓倒正面情緒的那一刻,"莫笑棠的瞳孔在暮色中泛著野獸般的幽光,"就是邪念。砰——"

"就像扣動扳機那麼簡單。"

張蕾蕾皺眉道:"你說的幾句真幾句假?"

"全真。"她甜美地笑著,"比如現在,你們憤怒的情緒...嘖嘖,真是美味。"

柴春枝沉吟道:"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日子,一個正常人分分鐘隨時轉變為吃人魔,是嗎?"

"是的~"莫笑棠拖長聲調,被禁錮的雙手突然一起伸向柴春枝的肩膀,"可能就是你,也可能是——"

"嗤!"

一柄冰手術刀突然橫在莫笑棠的指尖前,刀鋒上凝結著夏昭韞的寒氣。

"再動一下,"夏昭韞的聲音比冰刃更冷,"我就把你做成標本。"

莫笑棠怔了怔,突然爆發出癲狂的大笑。

夏昭韞的鏡片反射著冰冷的光,指尖無意識地輕敲著方向盤:"吃人魔吃心臟能獲得其能力,要是想移植修仙者的能力,該不會也靠吃心臟吧……”

“不,假如這個方法不對,那他就浪費了一個難得一見的修仙者了,他不會那麼不謹慎,一定會上雙重保險。”他的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比如在吃其心臟的同時,移植他們將呼吸空氣轉化為靈氣的器官,也就是經脈,移植血管的手術倒是有,經脈……"

"唔……現代醫學能做血管移植手術,但經脈..."

"經脈這東西不像血管,無法用任何醫療裝置檢測到,就連我自己,也是在能夠運用靈氣之後,才透過內視感知到經脈的存在。"他忽然停頓,眉頭微蹙,"這種情況下,真的有可能實現移植嗎?"

車廂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夏昭韞繼續分析道:"除非...他獲得了某些修仙專用的醫療裝置。"

他的手指在空中虛劃,紙手機投影出一個簡易的探測器模型:"如果能找到可以探測經脈的儀器,那理論上..."

"等等,"他突然自己打斷了自己,模型瞬間碎裂,"不對,能獲得這種裝置的地方,本身就意味著存在修仙者,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在那裡尋求修仙門路,何必大費周章搞移植?"

周漾猛地坐直身體:"不會吧?!吃人魔也能修仙嗎?!"

她的聲音裡充滿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毫不加掩飾的鄙夷。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莫笑棠。

金髮女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卻又很快轉回頭去,假裝專注地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

她手腕上的鐐銬隨著車身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是在嘲笑著什麼。

柴春枝突然眼睛一亮,手指猛地拍在膝蓋上:"還有一種可能——他根本不需要移植什麼經脈!直接讓錦玉教他內功心法不就得了!"

"嘶,對哦!"夏昭韞一掌拍在方向盤上,保姆車猛地晃了一下,引得後座幾人一陣驚呼。

他顧不上道歉,鏡片後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他就更不可能丟掉陳錦玉的紙手機了!她現在還是個新手,要學內功心法的話,只能靠紙手機轉載藏經閣的內容..."

兩人突然同時頓住,四目相對的瞬間,柴春枝的嘴角慢慢揚起一個狡黠的弧度。

夏昭韞的聲音因為興奮而略微提高:"那他們的行蹤...豈不是一直被我們掌握著?!"

"對!"柴春枝幾乎要跳起來,鍊金壺裡的液體因為她的動作劇烈搖晃,"除非那個變態發現紙手機有定位功能,否則這個訊號就能一直追蹤下去!"

兩人興奮地握著對方的一隻手,柴春枝繼續道:“話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現在前進的方向,也是去超自然研究中心的方向?”

夏昭韞點頭:“看來,陳錦玉醒了,並說服了那傢伙去往那裡,這是陳錦玉的自救!”

另一輛飛馳的車裡。

溫執欲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換擋桿上,修長的指節在真皮包裹的擋把上輕輕敲擊,像是無聲的節拍器。

他側眸瞥了陳錦玉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那種笑,像是獵手看著已經落入陷阱卻仍在掙扎的獵物,帶著幾分玩味,幾分饜足。

車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灑進來,將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暗金色的光暈。

他不再半裸,身上穿著臨時從街邊西裝店順來的,還算合身,深灰色,剪裁利落襯得肩線格外挺拔。

領口微敞,露出一截鎖骨,面板在光線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陳錦玉被固定在副駕駛座上,安全帶勒過胸口,卻擋不住她紊亂的心跳。

她的手腕上還殘留著鐐銬的壓痕,但真正束縛她的,是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尖帶著薄繭,劃過她腰側時激起一陣戰慄。

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恰到好處——不會疼,卻讓她無法掙脫。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像是紅酒流過喉嚨的質感。

他在她耳邊輕笑時,呼吸噴在面板上,燙得她耳尖發麻。

他的體溫高得異常,像是體內藏著一團火,貼上來時幾乎灼傷她。

可偏偏他的動作又那麼慢條斯理,像是刻意要她記住每一秒的觸感。

他漆黑的瞳孔在情動時會微微擴散,像是野獸盯緊獵物時的本能反應。

可他的眼神卻始終冷靜,甚至帶著幾分審視——彷彿在評估她的反應。

他身上一直有一股好聞的味道,肉的味道,男人的味道,混著一絲血腥氣。

可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噁心,反而……

心跳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