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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奉迎謀主

懷著失望與懊惱,鯊奎奧率領西部殘軍一路灰溜溜地從帝都爬出。

他一個多月以來都在帝都以西的地區瞎轉悠,一邊聚攏殘軍維持軍力,一邊搜刮百姓的金銀糧草以充軍費。

但此時的鯊奎奧身邊也沒個頂級謀士,眼見這麼流浪下去也不是個事,他只好召集眾將商議他們今後的退路。

大校格格-萊斯有一顆忠貞的愛喬之心,他義憤填膺地首先發言。

他認為他們應該按照六聖之變前的決策行事,浩浩蕩蕩地引軍佔領洛城等西部重鎮,並挑選喬室嫡系皇子或皇爵(喬室伯爵即皇爵)奉迎為主,以洛城為中心站穩腳跟,走一步算一步。

而中校裡克-福克斯則踴躍表示他們附近存在一個權力真空區域——俄城。

眾所周知的是,尊敬的巨海狂鯊與俄城的維斯布魯克世族也有些交情。

因此他們應該即刻揮師佔領此地,堅守在帝都的勢力範圍之內。

萬一帝都又出了點什麼新狀況,休整之後他們便又可以再次問鼎帝都,挽回敗勢。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鯊奎奧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但他的心裡卻漸漸偏向於選擇前者,畢竟洛城是他深耕多年的地方啊。

“我等一介武夫,談何韜略啊,吾聞禪師已經敗走帝都向西而來,我們不如抓住他問計,豈不美哉?”老魚靈機一動,準備行綁架之事。

“你這什麼餿主意,我們和姦王皮蓬都被禪師當槍使,致使帝國幾近淪亡,怎麼還能與之為伍呢?”格格-萊斯心繫帝國,不願與奸賊共事。

“唉,此刻我軍吃不飽穿不暖的,還空談什麼忠於喬室呢,我只知道禪師若來,必能為我們指點迷津,助大將軍成就大業。”老魚避重就輕,鞠躬作揖向主帥建言道。

這番言論刺激到了鯊奎奧的內心深處,是啊,時勢已然如此,最重要的是未來的事情,糾結往事只會讓自己躊躇不定、束縛手腳。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鯊奎奧拍案而起,他嚴密制定了捕捉野生禪師的計劃,並把這重中之重的任務交託給與禪師最為熟絡的羅德曼公爵。

羅德曼何許人也,先帝的左膀右臂,皮蓬為左膀,羅德曼為右臂。

他在六聖之變前便敏銳地看出了帝國潛在的動亂,成功逃離了朝堂的紛爭。

他以他超凡的眼界遍尋了地方上的大腿,最後毅然決然地選擇投奔了最粗壯的那一條。

他是一個天生的狩獵者,任何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銳利的雙眼。

在地域廣大的百里平原之中他“嗖”的一下就嗅到了禪師的具體地點,一個虎撲便把獵物按倒在身下舔舐。

“嗯,沒毛病,是熟悉的師父。”羅德曼騎在禪師身上,用鼻子專注地嗅了嗅獵物的體味。

“逆徒,你想幹什麼,想要謀害為師嗎?”

禪師本來在草叢之中行開大之事,卻被一招“餓虎撲屎”給按在了地上,褲衩子都來不及穿好啊。

“不敢,但請您跟我走吧,鯊奎奧大將軍需要你的支援。”羅德曼扛起師父,連同一眾隨從自由自在地穿梭在一片片金色麥浪之中。

“我褲子還沒穿呢。”禪師用力搖晃著身子試圖反抗,但這在強大的捕捉能力面前沒有任何用處。

“沒事,大家的都差不多。”羅德曼絲毫不在意細節之事,極速的捕捉行動令他勞累不堪,所以他只顧著能快些完成任務草草了事。

因此當光著屁股的禪師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鯊王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堂堂的羅德曼公爵果真如傳說中的一般不拘小節啊。

不知怎的,此情此景,鯊奎奧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他不自覺仰天長笑,老魚則趁此空檔恭恭敬敬地命左右幫禪師更換衣物,並以體武廟副祠之禮相待。

“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帝王之師的嗎!”禪師怒不可遏,他情緒異常激憤地批判起一群驕兵悍將目無尊長的嘲笑行為。

“喲呵,老傢伙還裝上大款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國寶了?帝國的衰落都是因為你這種人!”萊斯直言其過錯,一時間搞的眾人全都下不來臺。

“你大膽!我也是為了帝國著想啊,你們這群匹夫捫心自問,論天下之治世,何人配與我傑克遜相提並論?”

禪師說著說著,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他全然不顧帝師形象,癱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是我們無禮了,您老請坐,我們此番請您來,正是要奉您為謀主,希望您能施展大才,與我們一起共度時艱。”見此情形,鯊奎奧善心大動,他終於意識到了屬下的舉動太過無禮。

為了大局,他放下了自尊,收起了嬉皮笑臉,親自跪地扶起禪師,為其細心地擦去褲腿上的灰塵,並再次以副祠之禮相待。

見鯊奎奧如此謙恭,禪師氣色稍緩,準備好好展示自己經天緯地的謀略。

“敢問將軍,是想成就大業,還是想割據一方?若是後者,離此處三十里之外的俄城便是絕佳之地,此城雖小,然四通八達,不失為中部咽喉之地。”禪師欲為主謀,必先得試探主之志向。

“切,我以為多牛呢,不就和福克斯說得一模一樣麼,所謂帝師,不過是誇誇其談吧。”萊斯不屑地嘲諷道。

“格格休得多言,若你再以下犯上,別怪軍法無情,勿謂言之不預!”鯊奎奧嚴肅的站起身來,用一種命令的姿態警告道。

“嗯,能馭下,是個良主。”禪師毫不掩飾的誇讚道,這讓鯊奎奧有些心花怒放。

莫非自己也能像先帝那樣成就霸業?以觀今日之武功,除了不知所蹤的碲穆鄧,恐怕無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我要統一西部,厲兵秣馬,他日直指帝都,以成帝業,有何不可?”鯊奎奧暴露了自己的志向,引得眾軍士一片躁動。

“什麼?你竟然懷揣著一顆篡逆之心,我算是跟錯人了!”萊斯憤怒地指責主帥,不敢相信他之前正義的舉動竟是暗藏著私利。

“來人,我剛才嚴正宣告過了,萊斯卻毫無悔改之心,以下犯上,推出去斬了!”鯊奎奧情景暴怒,誓要好好管教這群目中無人的驕兵悍將。

此言一出,眾將皆為其求情,但法不容情,鯊奎奧執意要殺一人以震三軍,眾將當即默然,囂張之勢驟減。

“反賊,反賊,反賊!”萊斯在寂靜的夜空中怒罵三聲反賊,悲催的離去了。

“現在我們流離失所,唯有禪師能解救大家,你們願意與我起事的,便留下來,若是不願,就自謀生路去吧,我也不懲罰你們逃竄之罪。”鯊奎奧先兵後禮,眾將內心緩和了不少。

“哼!誓死不從反賊!”很快的,近萬戰士譁然大變,但主心骨已死,且雜兵大多畏懼狂鯊重鋒軍的威力,加之無利可圖,都幽怨的離去了,在座的情緒也都慢慢地平靜下來。

鯊奎奧也不知道自己的決策是好是壞,要不是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平常又多得軍心,恐怕剛才的舉動就要被行十常侍之事了。

“哈哈哈,好啊!你看似少了一萬精銳,實則是消除了心腹大患,現在在座各位都是你的肱骨之臣,團結一心,大事必成!”面對這樣的場景,禪師卻不合時宜的鼓起掌來,滿臉都是盈盈的笑意,令人為之不解。

鯊奎奧倒是沒心情附和禪師的笑臉,他現在肉疼的很,怎麼說那也是一萬精銳啊,雖然是不怎麼聽話的一萬精銳。

但倘若禪師給他帶來的價值甚至還不如這一萬驕兵,他發誓,他會立刻斬了這個沽名釣譽的大騙子,竟然欺騙他的善良與純真。

禪師也洞察到了鯊奎奧內心的焦慮與擔憂,下意識地摸了摸項上人頭,也不藏著掖著了,再賣關子就不禮貌了。

“將軍欲成大業,需得仰仗根基,西部根基之處,在於洛城和金城,洛金既定,連結猶丹之朔,便可南御墨加,東出帝都,指日可待。”禪師侃侃而談,聽的鯊奎奧一愣一愣的。

“先生的意思是,我大軍應即刻開拔洛城,而後攻取金城,平西部,則大事可成麼?”鯊奎奧迷迷糊糊的問道。

“非也,恰恰相反,形移則勢變,若是將軍在變故之前全軍而還,洛城怎敢不心甘情願地奉你為主?”

“可如今你引殘軍而還,失去了威嚴的權杖,即使暫時依靠殘軍坐穩了洛城,可以拔絲為首世家大族不服從你,又能有什麼用呢?”禪師口若懸河,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那到底是什麼個意思?”鯊奎奧聽不懂,有些氣急敗壞。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我們要運用逆向思維,現在世人誰都揣摩得到你的根基之處在洛城,所以我們就偏要奇襲金城。”禪師娓娓道來。

“洛金本為一體,世家大族關係盤根錯節,佔一處則容易斷絕另一處的經濟交往。”

“所謂敲山震虎,洛城一旦知道金城被你統治,那些世家大族又哪裡還會打起保守的小算盤呢,他們屆時必然會識時務地奉你為主以保利益啊。”禪師翹起了二郎腿,彷彿天下大勢盡在眼中。

“可以現在之軍力,能打的下金城嗎?”鯊奎奧疑慮仍存,他生怕自己被忽悠瘸了。

“金城所憑藉的,是雄厚的海軍力量,只要我們能夠趁其不備破壞他們的戰船,牽制他們的海軍,就必能得勝!金城陸軍如狗如豬,拿下簡直輕而易舉。”

禪師哈哈大笑,而眾將也在這爽朗的笑聲中明晰了一些道道。

於是鯊奎奧依計行事,故佈疑陣攻打洛城,私下裡卻派部眾分成數個小隊趁金城水師進行商業交易之時與其南部重港聖塔克魯茨大肆劫掠破壞,引得其主力水師盡數出動。

在調虎離山後,鯊奎奧孤注一擲,他調集了所有的兵馬強攻金城,並搶在其主力水師回援之前將之一舉拿下。

金城水師見家被偷了,無奈只好投降,洛城見金城失守,也不敢再怠慢鯊奎奧,當即奉其為洛城總督。

自此,西部地區最繁華的洛金地區在軍事層面上盡歸鯊奎奧,而他的霸業也將由此處延伸,開啟一段新時代的華麗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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