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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花落誰家

鹿雲松把虞溪晚送回房間,自已則去找人處理後山屍體,林中出現殺手,不管虞知節的目的是什麼,都是在挑釁鹿家,鹿雲松為就將此事忙瞞住,費了一點時間,快到晚宴時,才來喊虞溪晚參加晚宴。

“今日狩獵第一名是陳家的人,第二名是鹿家,第三名是虞家。”

虞溪晚有些意外:“陳家那群病秧子,今年這麼拼?”

陳家讀書人偏多,在騎射方面不及其他三家,每年的慶林宴都是墊底,今年能闖進第一,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鹿雲松道:“今年很多人心都不在比試上,陳家得第一也不奇怪。”

謝家出了謝青雲這檔子事,都沒心情比試,一心想要抓出背後兇手。而鹿家作為東道主,門下子弟都有意放水。最後虞家,虞溪晚和虞知節忙著內鬥,沒有人帶領,能拿個第三已經不容易了。

虞溪晚對這些不是很在意,他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今晚動手嗎?”

鹿雲松道:“晚上人多,虞知節應有警惕心,不如明日一早動手。”

虞溪晚想了想,也是這個理,“那行。”

今日的晚宴還是在正廳,虞溪晚到了才發現許多人都不在,幾位家主也沒來。

鹿雲松向他解釋:“今日比試是重點,晚宴不做要求,你要是不想與人交談,用完膳就回去吧。”

虞溪晚當即就想應下,正要點頭之時,忽然想到什麼,問:“你不跟我一起?”

鹿雲松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陪你。”

一種說不出的膩歪感覺一下子就來了。

虞溪晚搓了搓手臂,嫌惡道:“好好說話。”

“?”鹿雲松不解。

虞溪晚瞄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便湊到鹿雲松耳邊低聲說:“你說個話跟撒嬌似的。”

說完極快的退開,故作鎮定的睨向鹿雲松。

鹿雲松突然就笑了。

他真的很想問一句,到底是誰在撒嬌?

但他不敢問,他敢肯定自已要是問了,虞溪晚再也不會用這種親暱的方式與他說話。

得不償失的事,沒必要做。

他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以我們的關係,不應該用冷淡的語氣跟你說話,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改。”

說是要改,但他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要改的樣子。

虞溪晚嘶了一聲,大氣道:“算了,就這樣吧。”

反正也不是不能接受。

鹿雲松又笑了笑:“那需要我陪你嗎?”

虞溪晚今天晚上不想搞事,只想安安靜靜的吃完飯,回去睡覺,於是他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已去,你忙你的去吧。”

很大義凜然的模樣。

鹿雲松怎麼會看不出虞溪晚的心思,不過現在確實還有要事等著他。

“你吃完早點回去,我晚上再去找你。”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虞溪晚很聽話,進去就只顧著吃東西,半句話沒跟人說。

他吃的很快,不到半炷香就吃飽了,然後起身回了自已的小院,開始補覺。

.....

陳寄歌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火紅燈籠。

手工編織的燈籠肉眼可見的粗糙,可就是這樣,才生出一種野蠻生長的韻味,讓人心中升起無限衝動。

忽然,門被推開,外面的風灌了進來。

他轉過頭,就見湛藍色的衣角,謝司南長身玉立,如朗月清風,玉扇一揮,風骨崢嶸。

“怎麼躲在房間裡?”謝司南說:“今日你陳家出盡了風頭,不出去打他們的臉?”

陳寄歌無奈一笑,道:“又不是我拿的第一,打什麼臉,倒是你,不在外面參加晚宴,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謝司南往羅漢椅上一坐,二郎腿一蹺,風骨盡失,道:“跟那群人沒話說,還是跟你一起好玩一些。”

宴會上的牛鬼蛇神謝司南看不入眼很正常,但陳寄歌不認為他只是因此而來,他捂著唇咳嗽兩聲,道:“司南,有什麼事便說吧,今日我確實是有些累了。”

謝司南見他臉色發白,不由得皺起眉頭:“你這身子怎麼愈發不好了,我給你送的藥材沒用嗎?”

“我這是孃胎裡帶出的病,不礙事的。”陳寄歌看著他,笑了笑:“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說吧,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

謝司南嘆口氣道:“行吧,那就說正事,昨日我二叔的事,我與雲松商量了下,覺得很有可能是皇家所為,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最好的辦法就是推出一個誘餌。”

陳寄歌道:“你既然來找我,那就是決定好要犧牲虞家了......這事我也有所耳聞,利益場上無情誼,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我會盡量說服我父親的。”

“你家怎麼樣了?”

陳寄歌扯了扯唇角,道:“就是那樣,你放心,還不至於要我的命。”

陳寄歌雖然是嫡子,卻因身子骨弱,不被陳家族老看好,因此陳家子弟心思各異,內鬥不斷。

謝司南知道他家的情況,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若是有需要,儘管開口,相比你家的其他人,我還是更加願意你做家主。”

陳寄歌笑了笑,並沒接這話,而是轉言道:“虞知節不傻,我們做的太刻意,只怕他會察覺。”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謝司南展開摺扇,意有所指的說:“虞知節現在可沒空管我們。”

陳寄歌驚訝:“你是說....”

謝司南點點頭,道:“就是你想的那樣,虞知節喜歡雲松不是一天兩天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偏偏雲松不喜歡他,之前我還在想究竟是雲松會被他感動答應,還是虞知節自已死心放棄......”

“結果竟然是虞溪晚橫插一腳。”陳寄歌接下後半句。

“虞知節一直看不上他這個弟弟,雲松卻對虞溪晚另眼相待。”謝司南嘖了一聲,感嘆說:“這就是緣分吶。”

陳寄歌哼笑:“狗屁緣分。”

“哈哈哈。”謝司南說:“咱們且看,究竟花落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