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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暗依然潛行

包間的裝潢甚是豪華,讓八人眼前一亮的獨特設計也是賞心悅目。

“傍了位富婆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李宋奇調侃王陌,但王陌沒有急於反駁回去,反而不理不會,揣摩著整座包間的結構。

“小李子,你覺得這間包間怎麼樣?”

李宋奇也不知道問這個問題到底是出於什麼,但既然是他的問題,那再拒絕下去就不好意思了。

“嗯……我覺得不怎麼樣。但至少比我的那間實驗室好了幾萬倍。我的實驗室啊……呵呵,一言難盡……”李宋奇苦笑著臉,看來有一段不知名的往事。

正如王陌所說的那樣,林媛媛果然預製好了菜品,看著好吃的一盤一盤的送進來,董卿卿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其他的成員也都放鬆了警惕。連姚嶽酆也動起了筷子。

“王陌,過來吃飯啊,不吃我可就代你吃咯!”姚嶽酆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看起來就能垂涎三尺的肉排。看來這次的行動很成功,連夥伴們都忘了只是個掩人耳目的煙霧彈。其實也多虧了林媛媛的幫助。

王陌走到門前點起一支菸“操蛋,我可不喜歡欠人情啊。林媛媛,你到底是誰?”

他找了個藉口前往廁所,獨自一人來到廁所的鏡子面前思考人生。但王陌與生俱來的警覺察覺到了有人要進來了,是敵?是友?還是陌生人?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想七七八八的,迅速躲入第三隔間。

皮鞋厚實的聲音和高跟鞋尖銳的聲音在告訴王陌,對手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老公,我們來做吧。”

“臥槽,這是男廁所啊?這對狗男女要幹什麼啊?”王陌的心緊張到了極點,畢竟傻子克高手,毫無邏輯的出招比緊促有序的連招恐怖多了。

開門的聲音響起,就在隔壁,也就是最後一間隔間。王陌屏住呼吸,儘量不被對間的淫亂的狗男女發現,否則被誹謗的就是自已了。這廁所哪來的監控?

但是實際上他想錯了。

“這些是最後的了,愛買不買。”男方率先開口。

“就這些?你打發乞丐呢?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就說你買不買吧?”

“哼,我看這些總量還沒五十克。”

“算多的了。現在那個法律啊嚴的很,特別是那個[伏魔]和[逐火之蛾],一個管法律,一個管軍事,一個負責下通緝令,一個負責逮捕,現在帶五克就能讓你掉腦袋!有這些你就知足吧!”

這些對話讓王陌想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想法。他被驚嚇到了,戴上耳機,開啟姚嶽酆的聊天。

【……包間內……】

吃得起興的姚嶽酆感到褲襠一震,拿起手機一看,是來自王陌的訊息。

“六樓男廁所。走私毒品。速來。切勿走漏風聲,我來拖住。”

【……長空市第三警視廳……】

“我真的沒有走私!警察先生,你要相信我!”男人不甘地吼叫,極力為自已開脫罪名。

“咳咳,那麼先不討論這個,你能證明那個女的是你的合法妻子麼?”王陌的切入點與切入方向永遠是那麼的神奇。

男人啞口無言。

“那天的對話我可都聽到了。隨身攜帶錄音筆是我的個人習慣。”男人仍然不信“好啊,你倒是放出來!”

王陌則是再次換話題“不急,我得先讓你承認女方是否為你的合法妻子。”

“還是說,我得查查你的嫖歷呢?”

男人的嗓門徹底死火了。他趕緊求饒“我真的錯了警官!請你放我一條生路!”

“請?”

“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你?!”

“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這招很有用,男人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攻破,開始如實招供,白浩宇也在旁邊記錄下男人的口供作為庭審的證據。

王陌出了審訊室感覺一身輕快,但隱約感覺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幹。他注意到了最近才爆火的黑袍者事件。

“最近的案子怎麼那麼多……警察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王陌點了煙“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好像還忘了什麼……”

這時候,林媛媛驅車來到了警視廳,就在王陌的面前開啟車門“快快快!快上車!我媽催了!”王陌還沒來得及理清事實就被林媛媛拉上了主駕駛。

“會開車吧?”

“額……會。”

“有駕照吧?”

“前段時間剛考。”

林媛媛拍了拍王陌的腦袋“那好,走吧。”

“去哪裡?”

“我家。”

【……林媛媛家……】

還沒搞清楚的王陌就這麼被林媛媛帶回了家,在沙發上坐著的二位想必就是林媛媛的父母了。

“爸媽,我回來了。我把他帶回來了。”

“叔叔阿姨好。”

林媛媛的父親林東看到王陌立馬立正了“我靠!這位真的是我的好賢婿啊!”林媛媛的母親張靜雯則是不以為然“看起來挺窮的,咱家媛媛的眼光真的可以嗎?”

林東則是訓斥老婆“你懂個屁!我的好賢婿被你說成那樣!這位可是經由[執行官]之手親自提拔上來的人才。最近的連環殺人案給了很多種方案愣是沒一隊敢接手,太棘手了。我這位好賢婿就是最新的方案負責人!聽說最近還抓捕了兩名毒販呢!”

王陌臉上不笑,心裡早就開了花“哈哈哈哈,會誇多誇點!”

“咱家媛媛眼光不錯啊!看上了這位!以後我老林出門也有面子咯!”林東很是高興,王陌氣氛覺得有些不對勁“叔叔,請問,您是刑警嗎?”

林東來了興致“嘿!你還真別說!我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刑警!我的寶貝女兒也是刑警!她是隸屬於掃黑第九分隊的隊員。”王陌沒話說了。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前段時間林媛媛可以名正言順的幫自已了。

“咳咳……我重新介紹一下,我是王陌,是[連環殺人案]的行動負責人與[連環殺人案]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隸屬於[伏魔]之下的長空市第三警視廳。”

林東聽完則是沉默了“賢婿,你真的能辦好那件事嗎?”王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這原先就是林隊拋給自已的難題,現在林媛媛的父親也拋給了自已。

可是,就連[伏魔]都給不出的解答,自已一個小角色又能做什麼?

“好了好了爸,你別說這些了,讓小陌休息一會吧。”林媛媛在母親的指示下打圓場。

林東意味深長地看著王陌“其實,你並不是我家媛媛的男朋友對吧?”

王陌呆住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這麼跟你說吧。警察談戀愛,越晚越好。我也還老來得子,四十幾歲才有了媛媛這個寶貝女兒。”

“那麼……這是為什麼呢?”

“警察生涯中會遇見形形色色的罪犯,包括但不限於那些亡命之徒。這些罪犯通常頗有手段,就算遭受到牢獄之災,也能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啊,在退休之前,還不能有牽掛。特別是對於你這種新興的後起之輩。想要人不知,除非已不為,一旦你有了牽掛,讓人知道只是遲早的事。”

“您這是經歷了什麼啊……”

“他媽的,那群有娘生沒娘養的蠢貨根本就不知道警察到底多痛苦。還嘲笑我四十幾歲才有老婆。向我炫耀他們那些年輕又漂亮的小老婆們,哼!要是讓你發現了哪個去當嫖客被抓的,一定要告訴我啊!。”

“額…………”

說著兩人都點起了煙。

“小子,我當年還在幹刑警時,有一個朋友。他啊,有一位未婚妻,可惜,他是幹緝毒的。後來……我就不說了。你懂的。他的父母也…………嗐……命苦啊。”

王陌已經說不出話了。心臟瘋狂跳動,就像沒做作業撒謊卻被老師發現的學生一樣。

“不說了,走吧,吃飯去。記得把煙掐掉。”林東說著丟掉菸頭就進了房間。王陌則是抬頭看了看月亮。

“月亮啊……你說……完美犯罪真的存在嗎?”

夜晚。

王陌站在自家陽臺上仰望夜空。在過往那段混濁的記憶裡,他依稀記得自已小時候最喜歡坐在大空地上看月亮。之前的事他幾乎記不清,現在的他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只需要靜靜的待一會,靜靜地泡一杯好茶。警察的生活確實是衣食無憂,但在這高薪之下的是隨時被黑暗扭曲撕裂的危險。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危機仍未解決。

這時,王陌的電話響起來。

“組長,化驗結果出來了。

“具體效果是……”

“破壞腦神經和視覺網,通俗的說,就是產生強烈的幻覺。並且有刺激多巴胺的效果,可以使人在短時間內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一旦進入血管與血液一起進行迴圈,後果不堪設想。”

王陌知道沒時間了。立馬通電話給林媛媛“快,我有急事!”

“什麼急事?車不就在樓下嗎?”

王陌探出頭,果然自已的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輛民用悍馬。

“謝謝,之後我請你吃頓飯。”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林媛媛還沒來得及回話就結束通話了。

林東湊過來看著林媛媛“女兒,賢婿,肯定是有急事才這樣啊!你也別生他的氣,行嗎?答應爸爸。”

“沒有啦老爸,我只是覺得他這麼急,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王陌……”

等到王陌驅車到了警視廳大門口時,他看到了無法磨滅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