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升旗根據布高的種種疑點,要把布高當做嫌疑人羈押。布高則說自已不能長時間離開養豬場,否則會有更大的麻煩,警方認為他這是怕被羈押的託詞。
我聽說這個情況,懷揣著滿心的無奈與擔心,決定主動去找步升旗。當我踏入步升旗的辦公室時,他正低頭看著案宗,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案件的種種細節。他抬頭看到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來幹什麼?”步升旗的語氣冷淡。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
“步隊長,我想和你談談關於布高的事情。我知道你對他有諸多懷疑,但我堅信他是無辜的。”
步升旗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審視著我,說: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就因為他資助窮學生?這可不足以洗清他的嫌疑。”
“步隊長,我和布高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為人正直善良,一心撲在他的養豬場上,從未有過任何不良行為。這次兇豬殺人事件,實在太過離奇,不能僅憑一些疑點就認定他是兇手。”
我急切地解釋道。
步升旗冷笑一聲:
“離奇?正因為離奇,才更需要仔細調查。布高的豬場出現兇豬,屢屢行兇,這次還神秘消失,他又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這怎麼能不讓人懷疑?而且,那個死者蘇以兵出現在他的豬場附近,這難道也是巧合?”
“步隊長,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呢?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巧合的事情發生。布高已經說了他不認識蘇以兵,我們不能因為這些不確定的因素就把他當成嫌疑人羈押起來。”
我據理力爭。
步升旗搖了搖頭:
“我們警察辦案不能只靠感覺和猜測。目前的證據雖然不足以完全確定布高就是兇手,但他的嫌疑很大。而且,他說不能長時間離開養豬場,這明顯就是藉口。”
“步隊長,布高沒有說謊。他的養豬場確實需要他時刻照料。那麼多豬,如果他不在,很可能會出現各種問題。你所謂的嫌疑,是不是指那頭兇豬可能是被布高操控,以達到他的什麼目的?”
我試圖讓步升旗理解布高的處境,並直截了當的指出步升旗所謂的,布高的嫌疑。
步升旗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放鬆對他的調查。這件案子,除了他有這個嫌疑,還能有誰?你這次帶領調查組,進駐成山村,毫無作為,竟然親眼目睹兇豬行兇而無作為。我派人調查你和布高的關係,也是為了確保案件的公正處理。如果你們之間有勾結,那這個案子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我心中一緊,連忙說道:
“步隊長,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和布高勾結,也沒有瀆職。我在處理這個案件時,一直都是秉持著公正客觀的態度。”
步升旗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但目前布高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排除,我們必須繼續對他進行控制和深入調查。”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步隊長,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請求,不要把布高羈押起來。或者採取其他的方式進行調查,而不是限制他的行動自由。”
步升旗皺起眉頭:
“目前的情況下,就地羈押是最好的辦法。這樣既可以確保他不會逃跑,也可以方便我們隨時進行調查。如果有新的證據出現,我們會重新考慮對他的處理方式。”
我知道再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只能失望地離開步升旗的辦公室。回到自已的工作崗位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決定繼續關注布高的情況,尋找能夠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與此同時,在養豬場裡,布高的日子也不好過。被限制在養豬場的他,每天都要面對警察的監視,心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奈。他每天更加努力的維持著養豬場的正常運轉,心裡牽掛著童明,由於他的原因,牽連童明被處分。
布高對著童明的相片,撥出一口濁氣,心裡默默地說:
“小明啊,叔對不住你啊!為了守住我心中的秘密,為了保守對孫教授的承諾,只有讓你受點委屈了。那些人當年害死了孫教授,現在又追到我這裡來了。我知道他們很兇殘,很強大,但他們在得到那東西之前,不會傷害我。本來,我可以遵照孫教授的遺願,把這些東西交給國家,不用自已承擔這樣的危險。可是,現在情況出現當初孫教授預料到的變化,可能會危及人類的安全,讓我隨機應變。我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理。我想和你商量,又怕傷害到你。哎…”
布高凝視著童明的相片,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翻湧。他深知自已的堅持讓童明無端受了處分,這讓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小明啊,叔也不想這樣。可這個秘密實在太重大了,一旦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孫教授把這個重任交給我,我不能辜負他的信任。那些人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為了得到那東西不擇手段。孫教授當年寧肯丟命,也要儲存這些東西,我豈能讓他們如願?可是,現在出現了孫教授預料到的變化,讓我膽戰心驚啊,我必須謹慎再謹慎。我每日都在糾結,不知該如何抉擇。我多想找個人商量,可又怕把你牽扯得更深。你還有大好的前途,我不能毀了你。”
布高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這個秘密就像一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時刻擔心著被那些人發現,又擔心自已的決定會給人類帶來災難。我只能獨自承受這一切,在這養豬場裡,守著這個秘密,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也許有一天,我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保護了秘密,又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但現在,我只能繼續保守這個秘密,哪怕心中再痛苦,再無奈。
布高輕輕撫摸著相片,彷彿在從童明那裡汲取力量,讓自已有勇氣繼續面對這艱難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