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這個二叔得查。”
“對,得查,不過查他這一塊兒,咱們管不上,出來咱們是查案子的,待手裡的案子一結束,我再收拾他。”
範秋月是個非常正義的人,她從不會包庇任何犯罪的人,這是我最欣賞她的一點兒。
“近幾天你也小心啊,我那個二叔和他的女兒都盯上你了,他們覺得你非常有前途,他們可能黏上你,我太瞭解他們的德行了。”
說這話時,範秋月還有些愧疚,畢竟是為了她嘛。
“沒事兒,我有的是辦法對他們。”
其實我很欣慰範秋月有事能找我,這就說明我們是一家人了唄。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後,孫超那邊就有了結果,王一立刻就把結果給我送過來了。
“根據鑑定顯示,刑偵組已經查到人是誰了。”
“這麼快?”
我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這才過個兩個小時吧,我竟然和範秋月聊了兩個小時呢,突然有點小羞愧。
“這個女孩之前獻過血,所以匹配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王一忙將單子遞給了我,我翻開記錄檔案看了一眼,檔案裡顯示,這個女孩名字叫于娜,今年才二十三,家庭住址在南環北街七十二號,只有父親,沒有母親,是個單親家的孩子。
我皺了皺眉,即使沒有母親,難道她的父親就是吃乾飯的嗎?孩子消失好幾天了,他竟然不關心?一看這個父親就不配當父親。
就在這時,正準備出去查案的孫超走了過來。
“李局,咱們一塊兒過去看看唄。”
“怎麼這次你親自出發了?”
之前是孫超的人出去查這些事情,這次他親自出發,倒是令我挺驚訝的。
“這不是想和你學習學習嘛,每次案子離了你都不行,我覺得肯定是我們組裡出現了問題,這次我就想著帶著他們向您學習學習。”
看來這次孫超真的是下了功夫,我抬眸一看,他身後還跟了幾個小年輕呢。
“跟著我可以,但是別多話。”
我最討厭我辦案思考的時候,有人插嘴,會影響我思路。
“沒問題,只要你帶著我們就可以了。”
孫超在說話間還帶著一絲殷勤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發笑。
“那咱們走吧。”
隨即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去死者家了,根據檔案所記載的地址,我們來到一筒子樓前,這裡是箇舊樓小區,我們一行人一下車,就引來了人們的關注。
而後我們很快就打聽到了于娜的父親,於大山的住址,只是他家裡沒人,我們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出來開門。
這裡連物業也沒有,想知道那於大山的住址,我們只能是找這個小區裡的人四處打聽。
很快我們就打聽到,於大山喜歡打麻將,喜歡賭博,這裡的市民很熱心,直接帶著我們去了一個麻將館。
站在麻將館的外面,我們都能聽到裡面玩的有多高興,裡面的賭博的人完全沒發現我們這群警察的到來。
“孫超,一個都別放跑,留兩個人在外面堵門。”
我交代了孫超一句後,便徑直走進了麻將館裡。
在我一進入麻將館,原本吵鬧的麻將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有幾個人還想從後門跑,被我們的人及時攔下了,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看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賭博的人,抬手揮了揮空中的煙味,皺眉開口。
“於大山在不在這裡?”
我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向了坐在角落裡麻將桌上的老頭,瞬間就把他給出賣了。
“警官,他就在這裡。”
於大山腦袋都禿頂了,看著我的時候,一臉的畏懼,他生怕自己犯了什麼罪,忙站起來解釋。
“警官,我們就瞎玩呢,沒賭博。”
我抓起桌上的錢,扔到了他的臉上。
“這錢是怎麼回事?你當我瞎啊。”
原來死者的父親是個賭棍,真是悲哀,他女兒都死了,他還在這裡玩。
於大山登時就不敢開口說話,我冷冷的瞧著他,若不是礙於我這個身份,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呀。
“於大山,你女兒死了。”
“什,什麼?警官,你沒搞錯吧?”
於大山登時就愣了,他眼中完全沒有他女兒死了的傷心,竟都是失望,他在失望他女兒死了,沒來錢的地方了,一看他那個神色,我就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這個火氣怎麼都止不住了,我轉頭給了王一一個眼神後,我便離開了麻將館。
麻將館裡的其他賭博的人,孫超讓他的人挨個登記帶走,我只管目前的殺人案。
我站在麻將館的門口,很快王一就帶著於大山出來了。
於大山手裡捏著他女兒被害死的照片,他竟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我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詢問。
“我問你,于娜的母親是死了還是跑了?”
此時於大山的腦子還蒙著呢,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王一抬手在他的後背拍了一下,他立刻回過了神。
“她,她媽跑了,扔下她跑了,是誰殺了她?”
此時於大山突然無比的憤怒,從頭到腳,他都沒有為他女兒的死悲傷過。
“你們多久沒聯絡了?”
“有,一個月?”
於大山自己都不確定他和他的女兒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一個月?你確定?”
世界上怎麼能有這樣都父親,我真的格外憤怒。
“那就是兩個月,我也忘了,她從來都不會主動聯絡我。”
於大山從沒把他女兒當成女兒,他都不關心一下。
“那你是不是沒錢的時候才聯絡她?”
我用鼻子想都知道這個於大山就是個吸血鬼,看看他賭博的羊子,他絕對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沒錢的時候,他只會找他女兒要。
這次於大山不說話了,他自己都怕說出來丟人。
一旁的王一直接就忍不住了,怒吼了一聲。
“說。”
這一聲,嚇得於大山腿肚子都抖了。
“我說,我說,上個月十五號的時候,我沒錢了,就和她要了一點兒,之後我有錢了,自然不會再聯絡她,再說了,她又不回來,我怎麼知道她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