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趙展光和我打電話,說了下仇周的調查進展,並沒有人報警,他的屍體尚未發現,我和範秋月提供的景象太片面難以尋找,調查進度需要延長,不過他發過來了仇周的生平。
當初聖子的話裡仇周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但是系統裡的仇周已經在四十年前身亡,可能是秦商深用了手段讓仇周假死。
仇周曾經是個混混,因為偷竊被抓進去好幾回,他的生活很簡單,讓人覺得他不可能認識商業大佬秦商深。
“夜哥,晚飯我請你吃好吃的。”小肖提醒我下班來了。
“好呀,下回你到賁陽市我再請你吃。”
我們收拾了東西出門,到了餐館我才發現小肖家境不錯。
“這地方裝修華麗,你還選的包間!”我驚歎,一看就需要上千元。
“這不為了請你來的,包間好聊案子,這裡的海鮮是最好的,夜哥你放心吃。”小肖很是大氣。
“你這,去了賁陽市我可要請你好幾頓飯。”
“到時候你給我當導遊就好,我也是啃老,我現在工資吃不起。”小肖無奈搖頭,“我爸媽在海外貿易公司,工資高一些。”
我不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全是小肖點的菜,龍蝦燴麵,蟹黃粥……點的不多,一頓下來也兩千多。我感慨,除了王本于謙,我周圍其他人怎麼感覺都是隱藏富豪。
“夜哥,我梳理了一下你讓我查的人,發現他們都和生息工廠有關。”小肖和我說了一下他的猜測,和我推出來的一樣。
“我想的也是這樣,不過張老闆應該和陳總有合作。”
“合作?張老闆不是娛樂場所的老闆嗎?難道背地裡幫陳總物色器官?”
“呃,應該不是,應該是張老闆求陳總,和人魚有關。”
“人魚不是在遊艇裡發現的,歸張老闆管?”小肖疑惑地看向我。
“趙老闆先找的人魚,並且他發瘋的時候會咬人魚,張老闆有腫瘤,可是不注意身體依然好轉,可能和人魚有關。當初我們在秦家的拍賣會,有拍賣品是人魚,主持人說人魚肉可以長壽。”我半真半假地和小肖說了這些事,並不想洩露入夢這件事。
小肖似乎接受了我的說法。
忙了一日未見範秋月,我很是想她,入睡前與她影片。
“範萌萌,想我了嗎?”
“李夜,”她有些害羞,“早點睡,晚安。”
我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掛了電話,算了,夢裡見吧。
“入夢後我就在奔跑,低頭看了一下,胸已經說明我是一個女人了。
這具身體應該已經跑了很久,我能感到腿像是脫離了我的控制,周圍沒有什麼標誌物,全是一片黑暗,我心裡恐懼,只有一個想法,一直向前跑。
突然間身體向前摔倒,我想從地上起來時發現我前方一把帶血的飛刃,向後看,我的腿已經和上身分離。
我後方一個人影越走越近,漸漸清晰,竟然是殺死仇周的女人,她的腰間還別有一條長鞭,身後揹著雙劍,小臂上有一隻袖劍,小腿上有一把匕首,手裡捏著一柄飛刃,朝我脖子間一揮,我陷入一片黑暗。
那個噩夢的武器很多,絕對還是武術高手,眼神淡漠,是一個很強的對手。
“夜哥夜哥!”
我耳邊很是聒噪,拍門聲,叫喊聲,還有手機鈴聲,吵的我頭疼,也讓我突然清醒。
“夢醒了。”我拍了拍腦袋,看到如今是凌晨一點,去給小肖開啟了門。
“趙哥來電話了,賁陽市發現一具女屍。”
來了,我心裡想到,匆匆穿好和小肖趕往現場。
河邊一具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女屍已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我戴上手套進去觀察,夢裡只顧逃跑,並未注意附身的女人,現在看到屍體瞬間汗毛倒立。
女人身上沒有其他傷口,死亡原因很明顯,被人攔腰斬斷,而兇器就是在她旁邊的飛刃。
那位全副武裝的噩夢究竟是誰,竟然緊靠飛刃就能將女人的上下半身齊齊分離。
女屍死亡不久,是于謙和李力發現的,他們走訪完遊艇附近村落已經很晚,兩人開車回賁陽市,發現河邊有人躺著,走近才看到是女屍。
“女人身份是什麼?”小肖問向旁邊同事。
“非本市,需要有人認領。”
我環顧四周,發現于謙和李力不在,“于謙和李力呢?”
“範組長呢?”
“我們聯絡了,目前沒人接,所以先找了你們其他人。”
我猜測範秋月可能還在夢境中,所以沒有收到資訊。
“他們明天還要繼續走訪,先回去休息了。”
我們跟著其他警察回了賁陽市警局,我又睡在了辦公室裡,想到當時曾和範秋月在同一辦公室入夢,一直想著她如今在夢境中是否安全,又遇到了什麼事。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在晃我胳膊。
“26號,你才剛成為20號,就如此懈怠。”
看清眼前環境,我頓時清醒不少。
“教,教皇。”我低下頭,掩飾住此刻慌亂的眼神,教皇怎麼沒有死,是秦商深又用了分身嗎?我此刻身處會議室,應該又是惡魔的會議。
“教皇,先說正事。”會議室前方穿著黑斗篷的人開口解圍,正是王上秦酒。
他怎麼為我求情,難道……
教皇轉身前往自己位置時,我抬頭看了秦酒一眼,恰好他也在看我。
“哥哥,姐姐現在是秦酒。”迪迪的聲音在我腦海裡想起。
秦酒身體裡是範秋月!
“之前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殺死範秋月,這回勢必成功,如果不成功,你們就去當實驗品吧!”教皇語氣兇狠,說完甩袖離去。
“各位,散會吧。”秦酒,現在是範秋月,起身離開,會議室裡其他的惡魔才放鬆身體。
我掃視周圍,這裡的惡魔又都換了一批,只有幾個老面孔,“幻夢”也在其中,但是如今她坐在秦酒旁邊的位置,地位應該升了。
我出門後就去了王上辦公室,請求見王上,卻聽見裡面教皇和範秋月在爭吵。
教皇出門看到我愣了一下,沒說什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