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工廠的集裝箱裡竟然有人的手指，那那麼多集裝箱裡的內臟器官是不是人的呢。
“把它放進密封袋，回去比對DNA。”
“夜哥，”對講機裡傳來小肖的聲音，“我們在外面看到這裡有小碎石堆積，看樣子是最近堆積的，清理掉應該可以走。”
“繼續調查，注意安全。”惡魔仇周當時可能就是從那裡進來想殺害那兩個搬運工。
我說完後繼續尋找開關，這裡應該有燈，只是不知道在哪裡。
我們繼續向前走，到了聖子單獨叫我們過去的車廂，讓我想到當時與聖子對戰的事情。我和範秋月附身的那兩人應該就在附近，如果找到屍體，生息工廠就能徹底封掉。
“這裡有血跡！”
我聽到後立即過去，發現了是當時範秋月被打中時的地方。
“在找找，應該還有。”我們當時都有傷，如果被人清理屍體也會有痕跡。
“夜哥，在這裡，這裡是血跡最後的地方，有一攤血。”
我看向那邊，是一個集裝箱，上面下面都有一攤血。
“哇靠，不會分屍吧？”旁邊的警察驚呼。
“找一找周圍的箱子，看可以湊齊不。”
我和他們一起翻，連著翻了幾個箱子，手從動物內臟裡穿來穿去，終於湊齊了兩具屍體，正是生息工廠之前那兩個搬運工。
“趙組長，”我開啟對講機，“找到屍體，請求放下來一個鉤子。”
“好！”趙展光立刻答應。
將屍體送上來後，我看到小肖帶著另外兩個警察回來，押了兩個犯人。
“他們堆放的石子堵路，”小肖抓住的兩個人正是新來的搬運工。
“夜哥，他們身上有血跡，但是他們說只是來處理屍體，沒有殺人。”
我把我這邊的發現和小肖說了，他也很驚恐，這種惡劣的事件，兇手一定很危險，應該儘早捉拿。
但是我知道，他們是聖子所殺，可是現實卻難定罪秦商深，不過能抓住陳總，停止生息工廠就好，只是目前還是不知生息工廠的東西是提供給誰，竟然讓聖子親自押送。
一整個下午的搜查，我上去後很累，坐在小凳子上，趙展光遞給我一瓶水。
我擺手拒絕，“不了，剛剛有些噁心。”
趙展光坐我旁邊，拍了拍我肩膀。
“陳總已經被捉拿歸案，生息工廠封了，魚礁村的村長村民都已經開始接受調查。”
“希望能早日結案，生息工廠那些內臟都是動物內臟嗎？”我抬頭看向趙展光。
“難不成是植物的？”趙展光低下了頭，“他們還倒賣人體器官，有些工人不聽話，就被殺了，趁死亡時間不久取出可以用的器官。”
“那下面火車裡的……”
“擺在明面上的是家禽家畜的器官，火車裡有冷藏保護的那幾箱才是。”
生息工廠這麼恐怖，看來他們竟然暗地裡犯了很多事。
“我沒想到這個工廠背後竟然這麼血腥，以為……”趙展光頓了頓繼續說，“還好你繼續留下來了，不過秦商深除了警察，還有其他敵人。”
“什麼？”
我看著他想讓他繼續說下去，但他起身離開，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怒道，“你說話能說全不！”
“我知道的不全。”他沒有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們到臨海市警局已經半夜，沒有休息繼續審問相關人員。
村長和村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這裡加工動物內臟，也沒接觸過人體器官，趙老闆之前並沒有讓他們涉及進來，經手人體器官的都是外招的。
我去看了陳總的審訊，他到現在依舊只認是自己的生意，和其他人無關，器官都是外國主顧，順著他的線找不到任何線索。
“那你的老闆，李老闆怎麼死的？”我進來問他。
“因為他不想幹器官生意了，我不同意，就殺了。”他回答的不假思索，連過程也天衣無縫。
“村裡在你這裡打工的兩個人，小花和海生，因為中毒住院的，是你派人殺的嗎？”
“是我殺得。”
“為什麼，他們只是工人，什麼也不知道。”
“缺貨。”他說的很隨意，像是一樁生意。
“誰要的貨？”我直覺上是秦商深命令他的，“秦商深？”
“不知道，我們客戶都沒名字。”這裡明顯他早就想好了說辭。
“真的是你殺得？”我不甘心地又問了一次。
“我能殺了李老闆，自然也能殺他們。為了權和利。”
夢境組織能讓人變成這樣恐怖，想想就後怕。
“這裡原來的老闆，趙老闆趙回吉在哪裡？”
“他太貪心了，我們合作被打破，本來就囚禁了他，後來太煩，也在那些器官裡了。”
“他最開始是純粹做食品生意，怎麼和你們搭上的？”
“他一個無權無勢也沒錢的人，拼不過這個市場，也是運氣好，幹了這行，這裡偏僻也人少，做起事來安全。”
我印象裡的陳總膽子並不大，就算今天去工廠視察，他也是緊張，心理素質沒那麼好，如今卻如此淡漠，像是破罐子破摔了。肯定有人和他傳遞過訊息。
“你如果承認了不是你的罪名，你想過你家人嗎？”
我說這話時，他卻笑了，“我家人不會受我影響。”
“怎麼會不受你影響！周圍人知道他們有一個殺人犯親人會怎麼看他們，他們難道不會想你嗎？”
“不會受我影響，他們只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我們會找他們瞭解情況的。”我盯著他，不想放過任何表情。
“他們在我接手生意時就都去了國外。”
原來他早有後路，難怪無所謂的態度。
“秦商深會放過他們嗎，你自己肯定會死刑。”
聽到這句話他有了鬆動，只是一瞬。
“容不得我信不信，在夢境裡，秦總就是神。”
陳總這種人完全崇拜夢境裡的秦商深，崇拜那種獨裁的力量權利，已經無可救藥了，我只感到心累，這次不能抓到秦商深把柄。
“李夜，你出來下。”趙展光過來叫我。
“什麼事？”我疲累到捏了捏兩眼之間的穴位。
“吳局打電話找你，省局也要求你回去，這次調查小組任務完成了。”
“那生息工廠還有陳總……”
我話還沒說完，趙展光打斷了我。
“沒事，已成定局，工廠肯定封了，陳總逃不過，就到這吧，你好好休息，吳局打電話時很生氣，說你拒接了很多電話。”
我開啟手機，發現很多未接來電。
“村民們怎麼辦？”想到他們主要靠工廠生活，我也有些擔心。
“這你別擔心了，他們有能力就運營工廠，合規後，沒有能力就外出打工在家務農。”
“好吧。”
連夜趕回市裡，加上白天的工作，我到辦公室裡躺下，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