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真的是太詭異了,我腦門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這時,那個女人衝我招起了手,和勾魂似的,我想向後撤去,可是我的身體卻動不了了,恐懼使我瞪大了眼睛,這時,那女人竟然向我走來了,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否真實,但是我的腦子好歹是清醒了,這可是古墓,這裡不可能出現活人,除非是大粽子。
為了不使自己如此被動,我狠心咬破了舌尖,刺痛使我更加清醒,我的身體突然能動了,可是那個古代女人並沒消失,還在向我走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趕忙四處找著出口,這時候我才發現,陳東偉他們竟然不見了,我立刻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我懷疑眼前的場景是幻象,啪啪倆巴掌之後,我的臉蛋子好疼呀,不過疼痛使得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眼前的場景瞬間變了,那古風女子不見了,我的眼前依舊是一開始的清一水的古風雕像,我轉頭一看,陳東偉他們也都在,他們現在就和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忽然之間,我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偏室裡的石像如同真人一般栩栩如生,因為他們本就真人,仔細看去,那些石像裡可不止有古代女人,還有近代的人,一個個瞪著大眼睛,木然的死去。
我伸手探了一下陳東偉的呼吸,我怕他已經死了,他的呼吸微弱,便知道這人沒死,我抬起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就和對付我自己的手段一眼,一個巴掌抽不醒他,我立刻又連著甩了他好幾個巴掌,他的臉都腫了。
陳東偉很快從木然的狀態清醒了過來,他開始大口喘著氣,我立刻阻止他:“別大口呼吸,這裡的空氣非常不對勁,大量吸入不止讓人產生幻覺,還會令人失去意識,身體也會修煉變硬,最後一步步成為石像。”
隨即我倆立刻將三鬼和李明山給打醒,也許是他倆吸入過多的原因,即使清醒了,他們的眼睛還落在那最中心的石像女子身上。
“站著做什麼?趕緊走。”陳東偉立刻意識到這裡的危險,立刻找到偏室的石像,也許是我們吸入有毒氣體太多,渾身沒力,我們四個人竟然連石門都推不開。
就在這時,李明山突然戳了戳我的身體:“兄弟,你看,那位女人好漂亮,她讓我過去。”
也許是推石門出力的時候,李明山沒有控制出呼吸,導致他吸入大量的有毒氣體,所以使得他現在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我和陳東偉的辦法依舊是簡單粗暴,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如果他一會兒還沒清醒,直接把他給敲暈。”陳東偉下手比我狠多了,揍了李明山之後,就趕忙研究著石門,石門打不開,我倆最終的情況也是如此。
我仔細摸著石門,門上平平整整,根本沒有任何機關,我感覺自己要完了,這才剛開始,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不知怎麼回事,原本就有些絕望的心態越發的絕望,情緒也越發的不穩,就連眼前也開始暈暈乎乎的。
“吳夢,我要死了,我對不起你們,將他們帶入如此險境。”不止是我如此情況,就連陳東偉也是這樣的情況,他靠著石門坐下來,眼神再次混沌了起來。
我迷瞪著雙眼掃視著整個墓室,我突然發現這裡所有的石像都在以中間石像女子為中心,我宕機一樣的腦子,開始了思考,難道說是處於正中的石像有問題?是它散發著使人產生幻覺的毒氣?那我是不是砸了她,就可以恢復正常?
在這古墓中,什麼樣的可能都有,我立刻從包裡拿出工兵鏟,拖著工兵鏟向其走了過去,工兵鏟拖著地,發出刺耳的聲音,這刺耳的聲音使得我的腦子略微清醒那麼一些。
我一步步的走向中心的石像,越走進中心,我的腳步就越發的沉重,我不敢呼吸,屏住呼吸,最終是來到了那石像的面前,這具石像女子非常的美麗,令人著麗,身上七彩的顏色在燈光的照射下,越發的光彩奪目。
可不管她多麼好看,已經打動不了我的心,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砸了她,我操起工兵鏟就砸像了她的門面,忽然間,石像的門面出現了裂痕,她的腦袋也被我砸的轉了彎,也就在這時,那石門忽然間動了,隨著嘎吱一聲,那石門開啟了,一股陰風撲面而來,直接把我給吹醒了。
我立刻扔下工兵鏟就跑出了這間偏室,然後陳東偉也石門的口子上爬出來,我倆喘了大口空氣後,才將憋悶在身體的有毒氣體撥出去,然後我倆這才將再次陷入昏迷的三鬼和李明山從偏室裡脫了出來。
此時的我什麼都不想管了,我一屁股癱坐了地上,腦子裡空空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才開始慢慢恢復,不再那麼麻木。
待我的身體恢復之後,我聽到了陳東偉的聲音:“吳夢,喝口水。”
我一抬頭,就看到了遞給我水袋的陳東偉,看他的情況,他也恢復,只是那三鬼和李明山不知道啥時候清醒。
“咱們剛才差點兒死在裡頭,多虧了有你,你怎麼知道那開啟石門的機關在那個石像上面?”陳東偉一臉的疑惑,看著我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求知若渴的神色。
說起這件事情來,我有些小尷尬,因為這純粹就是誤打誤撞,我只是覺得站在中心的石像礙眼,有可能就是那石像在散發有毒氣體,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即使我死了,我也得把那個石像給砸碎。
“只能說是運氣,我當時想的是把石像砸碎,沒想到那石像的腦袋被我砸的轉了頭,然後那石門就動了。”真的是我運氣太好了,不然這會兒都去閻王殿報道了。
陳東偉輕笑一聲,他告訴了我他帶我來這裡的原因:“我就喜歡你身上敢拼的精神,他們這幾個可沒這個特質。”
我就說嘛,陳東偉為什麼帶上一個沒有經驗的下墓,原來他是發現我的優點了,我的內心瞬間高興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明山和三鬼幽幽轉醒,清醒的一瞬間,他們兩個就開始猛烈的咳嗽,他們吸入的有毒氣體總得吐出來才行啊,不然這兩人就變成傻子了。
我則打量著所在的地方,剛才的那個墓室是個偏室,而這裡是一個庭院,應該是屬於偏室的庭院,院子不大,庭院中心還有一顆枯木。
“宸王應該是將他生前所住的庭院改造成了陵墓,所以他的墓室與他生前的王府一模一樣,據我調查,宸王生前的王府非常之大,咱們所在的地方只是這墓室的冰山一角。”陳東偉來之前就將這個宸王墓調查了一遍,所以他看到這個墓室的模樣之後,就立刻推斷中整體墓室是什麼樣子的構造。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從那院中的枯術裡頭髮出來了,我和陳東偉立刻警惕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那顆枯木。
不多時,那枯木裡爬出來了一隻,長著翅膀的蟲子,它的個頭很大,有三公分那麼大,隨著它翅膀的扇動,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和蜜蜂還有些相似,但是它的屁股上沒有尖刺,而且它的屁股還有一點點的綠光,它的腦袋上還有兩個觸角,這隻非常就好像是蜜蜂和蒼蠅的結合體,它前頭的兩隻眼睛還發著綠光。
“這是什麼東西?”那大飛蟲轉著我和陳東偉的飛了好幾圈,它好像在打量著我們,忽然之間,我發現大飛蟲的翅膀飛速轉動,且它直勾勾的就衝著我們來了,我心裡暗叫不好,轉身就躲了過去,只是我躲過去,那隻飛蟲卻落在了那三鬼的身上。
三鬼完全沒發現,我和陳東偉都不敢動了,只見那隻大飛蟲落在三鬼身上後,他的突然變大叫了起來,然後他直接將那大飛蟲扯下,扔到地上,並一腳給踩死了,只是那飛蟲落在他身上的地方被腐蝕了一塊面板。
那三鬼正要抓撓身上被腐蝕的坑時,就被陳東偉趕緊制止:“別撓,那大飛蟲有毒,你如果撓的話,會使其他面板也跟著感染。”
“可是我抓心撓肝的癢。”三鬼實在是控制不住他的手,就開始蹭蹭的抓撓,原本不大的一個坑,就被抓的血肉模糊,就算他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也不停歇,嘴裡還呢喃著:“我好癢,好癢啊,我全身都癢,你們快幫我抓癢,我快要癢死了。”
此時三鬼開始渾身抓癢,他的臉都被他自己抓的爛了,我在一旁看著都愣了,我倒是想幫他,可是我不知道如何下手,不出幾分鐘的功夫,他就把他的臉抓的血肉翻飛。
一旁的李明山都看傻了,這時,陳東偉立刻衝了上去,一個手刀就將三鬼給劈暈了過去,這才阻止了他一直抓撓的舉動:“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
剛剛才冒出一隻大飛蟲來,這裡頭肯定還藏著不少呢,我們三個不敢多留,立刻背起三鬼趕緊撤,只是剛背起三鬼,我們就又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顆枯樹裡又爬出了幾隻大飛蟲來,一看這個情況,我們三個人扛著三鬼撒腿就跑,一刻不敢停留。
只是那幾只大飛蟲一直追著我們,兩條腿的怎麼可能跑的過長著翅膀的呢,我拿起衝鋒槍就開始掃射,好在那大飛蟲沒有銅牆鐵壁的殼子,在我衝鋒前的掃射下,那玩意掉在地上就死了。
我們幾個都鬆了一口氣,只是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一路狂奔,跑出去老遠,直到我們幾個人都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此時三鬼的情況非常不好,他身上全是血,都是他剛才撓出來的,我們放下他後,就趕緊給他包紮傷口。
看這三鬼血肉模糊的胳膊,我突然想起來了,剛才那幾只大飛蟲好像是沙蠅蟲,當時在部隊出去訓練時,在林子裡看到過,那時候班長還特意給我們講了沙蠅蟲,這玩意的唾液有毒,一旦讓它碰到,面板都會腫兩天,那時候我們為防止被沙蠅蟲碰到,天天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那還有時候腦袋腫的和豬頭一般。
“那飛蟲應該是沙蠅蟲,只是比外面的個頭大多了,而且毒性也比外面的大,外面的沙蠅蟲只有幾毫米,這得有三公分,從三鬼的狀態來看,被沙蠅蟲碰到的地方深入骨髓的瘙癢,咱們自已就能把自己給撓爛,而且這裡的沙蠅蟲應該是吃腐肉為生,咱們把能露在外面的面板都遮起來,別讓它碰到。”這古墓裡可不止那麼幾隻沙蠅蟲,所以我們得小心一些了。
我們立刻把露出來的脖子都遮住,腦袋也把帽子扣好了,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那三鬼怎麼辦?他醒來後,會不會繼續抓撓自己的面板?”李明山很是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兄弟。
“不知道,目前是隻能靠著他自己剋制了。”這可是危機叢叢的古墓,就算是有辦法治療,也沒辦法管呀。
“為防止他繼續抓撓自己的面板,咱們把他的手也綁起來。”陳東偉這個辦法還不錯,我們三個立刻把三鬼的雙手給綁了。
很快,三鬼就清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開始喊著他癢的不行了:“我癢,我渾身都癢,你們快將我給放開,我癢的快死了。”
三鬼不停的蠕動著自己的身體,他想透過摩擦也緩解他蝕骨的瘙癢,看著他如此難受,我們也沒有辦法:“快,殺了我,我快扛不住了,我癢的不行了,要麼你們就幫我,要麼你們就殺了我,癢死我了。”
“兄弟,你忍一忍就過去了。”李明山紅著眼眶安撫著三鬼的情緒,只是三鬼已經被那瘙癢折磨的沒了心智,腦袋不斷往地上磕,看著他這個情況,我也同樣難受,但是我真的是束手無策,沒有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