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下午在火車站與陳東偉看著我一大包東西的,整個人還愣了一下,我只是拿了一些小東西,因為我上次在古墓中吃過虧,所以我把能帶的都帶上了。
陳東偉倒是啥也沒帶,不過他不帶也沒事兒,因為我都帶了。
“你用不著帶這麼多東西的,我們到時候就給你進古墓的一些裝備了,不過既然你帶了就帶著吧。”陳東偉倒是沒怎麼說我,他看了一眼時候,覺得差不多了,忙拉著我的東西上了火車,找了一位置坐了下來。
“一會兒到地方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說實話我對這一趟去古墓有著非常大的信心,不止是我備著東西多,還有就是檢驗我的時刻到了,我可是研究《天演風水術》三年了,我就不信我一點兒東西沒學到。
從京都到湘西后,天都黑了,一下火車,我就感受到這裡熟悉的環境,畢竟我在這裡也是待了三年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我疑惑的順著聲音去看時,便看到一個身材粗壯的男子向我們走來:“東偉,好久不見了,你可想起我了。”
對方和陳東偉激動的抱在了一塊兒,一看兩人熟稔的模樣,便知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戰友,吳夢。”陳東偉立馬拉著我們兩人給彼此介紹:“這位就是我在揚州的朋友,他叫李明山。”
“你好。”我想的是,既然是陳東偉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很客氣的向其伸出了手。
只是與我想的不同的是,那李明山只是隨意的和我握了一下手,也不多與我言語,從他那個態度來看,是瞧不上我的態度。
對於李明山瞧不上我的態度,我完全沒在意,這世界上的人多了,看不慣我的人也肯定多,所以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了,他瞧不上我,我還瞧不上他呢。
“東偉,走,上車吧,我接你的時候,特意包了一輛公交車。”李明山轉頭對著陳東偉的時候,臉上又是笑眯眯的,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這傢伙就和娘們一樣,臉變得真夠快的。
不過李明山對陳東偉非常好,竟然包了一輛公交車,我倆走出火車站的時候,就看到停在門口的公交車,這公交車不大,最多也就能坐二十來個人,我把東西往座位上一放,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休息。
陳東偉也能感覺到李明山對我的態度,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沒事兒吧?明山就是那個德行,相處起來還是很隨和的,他這會兒對你態度冷淡,應當是不熟悉的原因。”
我自然不會把陳東偉夾在中間難受,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過多的操心我。”
那李明山先是帶著我們去了一家飯館,還打發我們吃了一頓飯,我倆全程沒有任何交流,而我也不稀罕,反正是跟在陳東偉身後,該吃吃該喝喝。
透過李明山和陳東偉的吃飯時的聊天,我得知我們去的地方是武陵,這裡是湘西的最大的一塊山脈,那李明山已經把路都探好了,這裡有一個非常大的古墓。
這地方可是離著我曾經的部隊遠了去了,南轅北轍,根本就不挨著,不過我也沒有多想,我吃飽後,就坐在一旁打瞌睡了,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鐵人都扛不住啊,所以我得眯一覺,不能影響我開大墓呀。
陳東偉和李明山吃個飯就吃了好長時間,兩人都喝了些酒,反正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
待他們兩個吃過飯之後,便坐車繼續離開,而就在我剛走出飯店時,就被李明山給撞了一下,對方上下看了我一眼,一句話沒有,轉頭就坐上車了。
我皺了一下眉,沒想到這人這麼無禮,不過我也沒有搭理他,畢竟咱可是放過兵的人,不和這種小人計較,但若是下一次他還這麼無禮,那就別怪我收拾他了,這次就當是看在陳東偉的面子上,饒過他吧。
這裡可離著武陵有一段的路程,不管在湘西的哪個地界上,這路都難走,這公交車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差點晃吐我,好在我幾年當兵的經驗造就了我強健的體魄,這一點小晃還是可以堅持住的。
倒是坐在前面的李明山有些扛不住了,抱著一個垃圾袋哇哇直吐,說實話,看著他那個狼狽的樣子,我這心情非常舒爽。
過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武陵山下面的縣城裡,由於李明山吐了一路,那臉都吐白了,這會兒的臉色和鬼一樣。
“明山,他們呢?”聽陳東偉這麼一問,我才知道原來他不止有一個朋友啊。
“都在,他們提前一天趕到,在對面的長安旅店裡休息呢,我和他們之前聯絡過,他們就在這裡等著咱們呢。”話落,李明山就踩著虛浮的腳步進了對面的旅店。
“東偉,你沒告訴我還有其他人呀。”原以為陳東偉就帶著一個揚州的朋友呢,沒想到還有其他人。
“有,還有三個,和你明山都是一夥的,他們都是有專門倒斗的手藝,叫上他們,咱倆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而且也會順利一些。”聽陳東偉叫的都是專業人士,我就放心了,這樣我們的安全就可以長几分。
不多時,陳東偉的其他三個朋友就出來了,其中有一個是女的,兩隻眼睛抹著煙燻妝,跟倆熊貓似的,這位叫阿心,還有兩個男的,相比於李明山的粗壯,這兩人瘦的和竹竿似的,這兩人是親兄弟,一個二鬼,一個叫三鬼。
陳東偉把他們都一一介紹給了我,他們這幾個人對我的態度就是不鹹不淡的,我無所謂他們那個態度,因為我來這裡是取寶的,不是和他們處朋友的。
“他們四個人可是個個都有本事的,那二鬼三鬼可以靠著嗅覺以及味覺確定好古墓的位置,那個阿心可是一個武林高手,李明山就不用說了,這傢伙一屁股就能坐死倆大粽子。”陳東偉這傢伙也是有些本事的,能認識這樣的人。
“你真牛,這幾個人不好湊呀。”我是知道一些門派的,好歹我也在古玩店摸爬滾打了幾天,有些門派的手藝可大著呢,只要看一眼,就能定穴,我覺得陳東偉牛的原因是,這幾個人不好湊呀,看看這幾個人的模樣,一個比一個像鬼,一看就知道沒個正常人。
陳東偉自然聽出了我話中的揶揄,直接瞪了我一眼,然後開始安排接下來的行程:“今天時間不早了,咱們今天先休息,明天出發。”
我跟著陳東偉他們住進了對面的小旅館裡,我一個人一屋,這一路上真的是累壞我了,洗漱完後,倒頭就睡。
只是快到凌晨時分,我再次夢到了那些死去的戰友,突然間,我就被噩夢給驚醒了。
我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時,只能聽到咚咚直跳的心臟,然後我才感覺到我僵硬的身體,當我緩過這個情緒後,才坐起來開啟臺燈,看了一下時間,這才凌晨三點,才睡了一個小時,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出了一身冷汗,便想著打些水,簡單的清洗一下,順便清醒清醒。
這個小旅館內打水得去一層的水房,我吸拉著鞋,下了一層,來到水房,此時旅店內都是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我站在水房內正打水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涼颼颼的,我疑惑的轉頭看去時,發現身後並沒有人,不知怎麼了,我感覺這家旅店不大對呀,老是陰森森的。
當我轉頭繼續接水的時候,我又聽到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嚇得我心臟直跳,我再次轉頭的時候,都能聽到我脖子咔咔的聲音,可是當我做好準備面對時,身後依舊什麼都沒有。
這地方非常不對勁,我得趕緊走,所以只打了半盆水,我就趕緊回房間,只是一開啟水房的門,門口竟然站著一個女人,而且她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我,和鬼似的,瞬間嚇得我都腿軟了。
好在我並沒有大喊大叫,沒有太丟人,看著這個女人沒有焦距的眼睛,我這才反應過來了,這個女人是在夢呢,哎呦媽呀,差點兒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由於剛才神色緊繃,再加上水房的燈也不大亮,我也沒認出來,這會兒心態平靜下來後,我才認出這女的是誰,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阿心,畫著熊貓眼的那個,幸虧她夢遊的時候沒畫兩熊貓眼睛,不然可就完蛋了,能把人給嚇死。
因這陳東偉這一層關係,我便拉著那個阿心回她自己的房間,我還特意把她的門給別上,這可是為旅店內所有旅客著想,別把人都給嚇就個毛病來。
然後我這才回了我,簡單擦了一下身上的冷汗,便繼續睡覺了。
只是這一覺依舊睡得不踏實,一直在做夢,都是關於古墓的夢。
第二天我是被巨大的吼叫聲驚醒的,我猛然睜開眼睛,一看時間,不早了,快到了大家集合的時間,我立馬起床穿衣服,就在穿衣服的時候,我聽到了外面叫罵的聲音。
當我穿好衣服時,走出去時,就看到那個熊貓眼的阿心正站在門口破口大罵,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晚上的時候我怕她夢遊出來嚇人,我特意把她門給別住了,估計是她早上醒來出不來了,所以才罵人的吧。
反正我是一點兒也不心虛,誰讓她昨天夢遊嚇我的,可是那阿心的卻盯上了我,她快速走到我面前,很是生氣的質問我:“是你嗎?”
“什麼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幹什麼了?”裝傻充愣我可是會的,再說了,我覺得我昨天也是好心,如果我存了壞心思的話,就不會拉著她回房。
這個阿心直接瞪了我一眼就走了,我表示很無語,也不知道陳東偉是從哪裡認識這幾個奇葩。
早上八點,我們在旅店門前出發,估計是陳東偉看出我臉色不大好了,擔憂的詢問著我的情況:“昨天休息的不好嗎?”
“老做噩夢,所以沒休息好。”至於做了什麼噩夢,我沒有說,畢竟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陳東偉只當是我做了一個普通的噩夢,也沒再問:“好,走吧,一會兒坐車上睡吧。”
不多時,旅店門口就來了一個三輪車,我們坐在車兜裡向武陵山而去。
武陵山中可是住著不少的小數民族,我們坐在三輪車來到了一個身穿精美服飾的部落裡:“東偉,這是什麼少數民族?”
我從他們的服飾中,可以看出這些民族是少數民族,具體的就不知道了,我看著那李明山拿著扛著一個大布袋跳下了三輪車,然後與那族內的人嘰哩哇啦的交流著,反正我是聽不懂。
“這是瑤族的一個分支,明山身上揹著的是鹽,在這個民族裡,錢是不管用的,她們缺鹽,所以要與他們達成交易,咱們就得拿鹽。”聽陳東偉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這外面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咱們想要進武陵山脈,首先得需要一個當地人做嚮導,武陵山內雜草叢生,而且從未開發過,所以咱們外地人進去的話,容易轉向,還有一點,咱們需要武器。”陳東偉他們考慮的十分周全,若是我一個人的話,肯定是不行。
“武器?槍?”這裡的當地人是需要捕獵的,所以有那種土槍,若是能有一把槍,我們進入大墓裡邊,也不至於害怕那些亂七八糟的生物。
陳東偉點了點頭:“對,咱們外邊搞不到槍,只能來這裡與他們買幾把,每個大墓裡邊都有守護墓主人的生物,想要進去,咱們必須得拿一些硬武器。”
看著陳東偉勝券在握的樣子,我突然冒出了一個疑惑,他已經招好兵買好馬,好像不需要我這麼一個普通吧?為什麼他死活都要叫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