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章 與血屍賽跑

籠一棍子悶在屍鬼頭上喊道:“快,往上跑。”接著就要往屍鬼喉嚨裡插,給它致命一擊。

夏子玲制止住了他的動作,她想起了先前柳姐給自已的那本舊圖鑑,裡面也有相關的描寫:“血屍,類人型,眼損而耳鼻聰,渾身化膿,死而為血水,血水為刺鼻者,可盡屬,類殺而為血水,往復,不見決期。”

就是說這東西死後能化成刺鼻的血水,可以引來同類,如果把它同類也殺了同樣會變成血水,招致更多的血屍,如此往復。

夏子玲大聲道:“不能殺,這東西死了會引來更多。快!快!往上跑,我記得上面樓頂有個大平臺。”

籠抽出木棍,大罵了一聲:“該死!”轉身和夏子玲一起向樓頂跑去。

越往上,樓梯內能見度越高。樓梯欄杆劇烈地晃動,就是相差兩層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夏子玲累得氣喘吁吁,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一個腳底發軟踩在樓梯邊緣,直接踏空,只感覺欄杆嘣的發出了鋼筋劇烈碰撞的聲響,夏子玲腳腕插在欄杆與樓梯的縫隙,小腿狠狠地撞到了欄杆。

她面露難色,這一下直接給她疼出淚水,她抽回腳踝,蹲在地上,往腿上摸,沒摸到血,勉強站起來,不能發力,但估計是傷到骨頭了。

“咚!”又是一個悶棍直接打到血屍臉上,血屍撲通一聲倒地。籠回過臉來,一抹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不知怎麼回事,籠的瞳孔好像散發著幽光。

夏子玲只能抓著欄杆單腳在樓梯上蹦著趕路,距離樓頂還有三層。但是烏泱泱的血屍已經近在咫尺了,欄杆的震感愈加強烈,就彷彿在傳遞著危險的訊號。

夏子玲此刻抓著欄杆的手已經冒了汗。

籠此刻注意到樓梯間拐角處堆放著一堆雜物,一旁還有一輛破腳踏車,他鉚足全力,將一旁的箱子木板,破沙發全砸下去了,最後再蓋上一輛腳踏車,將正在狂奔的血屍全壓在下面,堵住了樓道口,一時半會衝不上來。

籠上去半蹲在夏子玲身旁急言道:“快,搭著我。”

夏子玲將胳膊搭在他身上,兩個人,三隻腳在往樓頂奔逃,因為眼下只有這一條生路。

清冷的月光直接對映在地上,終於到樓頂了,沒來得及放鬆,聽樓下的嘶吼聲由遠及近,顯然血屍又追上來了,環顧四周,不由得心悸。

四周哪有什麼出路,都是樓房的房頂,有高有低,房頂之間有的僅用一塊長木板連線,在風的作用下,看起來搖搖欲墜。

籠看了一眼夏子玲,憂心忡忡,沒有說話。

夏子玲也感到一絲絕望。現在他們已經退到房頂邊緣了,退無可退了。

“怎麼辦。”樓上風很大,吹亂了夏子玲的頭髮,此刻她的小腿弓著,腳腕處隱隱作痛。

她伸手在手裡摸了摸,摸到了幾枚銅錢,沒錯,正是之前老煙槍先前給她的,說是北宋銅錢,是老煙槍對著《古幣圖鑑》分的。

北宋元豐通寶,北宋八大金剛之首,存世量大,就是在現實中一枚也就值個兩三塊錢。

這類銅錢訓鬼效果不是很好,一枚則得忍受五分鐘的靈契時間。而像北宋祥符元寶,效果就好一些,才四分鐘,但不知道對血屍有沒有作用。

訓鬼?她雖然是老煙槍的徒弟,可是她連訓鬼的門都沒有摸到。先不說能不能把銅錢精準放到血屍嘴巴里,讓它吃下去,就是吃下去後,自已的傷腿又怎麼堅持四到五分鐘。況且,這銅錢也沒來得及浸血,一點作用沒有。

這條路徹底封死了。

一隻兩隻三隻……房頂上此刻來了一群血屍。

此刻,血屍大軍已經衝上來了,樓頂有風,一時間它們放慢了腳步,吸著鼻子,不斷確定著氣味,慢慢地循著氣味靠近。籠皺著眉頭道:“等不及了。”

“你先過去吧,別管我。”

“不可能。”

籠二話不說,把木棍一丟,蹲下來,將夏子玲背在身後。

緊接著就站在了平臺邊緣,準備踩著木板到對岸,只要到了對岸,再把木板踢下去就安全了。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血屍捕捉到氣味,猛得衝上來,籠也不等待了,直接揹著夏子玲站上了木板,腳下的木板不寬,只能容納一個腳掌多一些的距離。

有風,吹著籠的衣襟。揹著一個人的籠儘量保持著平衡,可在強風的吹拂下明顯有點力不從心。

夏子玲雙目緊閉,呼吸變輕,不敢往下看。

籠的瞳孔漸漸聚焦,他注視著天空中的黑影,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總長度相隔兩三米,現在離對岸就差兩大步,往下一望,一排排高樓向外凸出的陽臺像鱷魚的牙齒,現在他們就像橫在鱷魚嘴巴上的牙籤肉。

忽然,感覺到木板劇烈的晃動,身後的血屍已經順著邊平臺邊緣爬上來了。

木板立刻受力不均,伴隨著咔咔的聲音,向下塌陷一個弧度出來。

籠立刻站立不動,呼吸都急促了。彷彿往前一踏,這個木板隨時就會裂開,自已和夏子玲都會墜入深淵。

千鈞一髮,時間凝固,心臟驟停,這一幕猶如放慢千倍速度,各種細節開始變得清晰,連木板飄上來的碎屑都變得緩慢。

木板不堪重負——斷了。

這一瞬間,籠的心臟被狠抓了一把,腦海跑起了走馬燈。

一聲長嘯,猶如利刃劃破黑夜。

籠狠狠地摔了下去,地面發出了悶響,他回過神,發現這地面觸感奇怪,有點刺手。

他這才發現自已像是被東西扛著。他伸出手,攥了攥拳,一切正常。

“玲玲!”他猛得發現,夏子玲不見了。

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已懸停在半空中,往上看正是剛才落下來的平臺沿,而下面摔了一地的血屍。

籠一時疑惑,心想:“這是什麼東西。”

這人的身體上爬滿了犬毛,長了兩個頭,腮幫很鼓,裡面長著泛黃的豬牙。一雙大翅膀呼哧呼哧地扇著。

而在上面不遠,也有一個飛行物,是一隻巨大的鳥,尾巴開散。鳥背上站著一個人,這人懷裡抱著的正是夏子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