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不想跟你談這些，”顧彬笙站起身走到血傀面前，道：“今晚的事就算了，我們來打一個賭怎麼樣？”
“啊？”
顧彬笙：“我知道你看不起雲辭飛膽小軟弱的性格，所以我們來打一個賭，就賭雲辭飛能夠支撐你升到多少級別，我賭滿級。”
血傀不屑道：“你知道滿級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知道，我有符宇之的記憶，我很清楚，但你敢賭嗎？”
“我有什麼不敢，反正我也沒有任何損失，可如果你輸了，要怎麼辦？”
“如果我輸了，我不會再幹擾你的任何行動，但我贏了，你就得聽我們隊長的話。”
血傀愣了幾秒，迷惑：“為什麼是聽林清帆的？”
“因為需要你聽他的。”顧彬笙含糊不清說完後就離開了。
血傀思考了兩分鐘還沒明白，扭頭人就不見了，教室裡只剩下了他和嬰兒。
小嬰兒流著口水，歪頭看它，感覺到同類的氣息，又看它長得好看，伸手想要抱抱。
血傀：“……”
正打算離開，突然注意到兩隻小肉手裡攥著的東西，它伸出手，一根長滿尖牙的藤蔓從面板上長出，奇異的藤蔓吸引了嬰兒的注意，它抬起小肉手想要去抓藤蔓，一根血色觸手趁機把白色小球抓過來。
小嬰兒抓住藤蔓，開心的咯咯笑。
血傀將白色小球轉了一下，竟然是隻眼珠子，上面還殘留著小嬰兒的口水。
誰的眼珠子？
……
“今天已經是週五，下週就要期末考試了，雖然學校沒有了早操但是早自習你們也要給我打起精神，實在困的就起來站一會兒。”
四班班主任目光犀利，盯著班裡的學生，但凡有哪個眼皮子耷拉下來他就上去敲桌子提醒人家。
金潛用書本擋住半張臉，問：“小云哥，你和顧哥昨晚去哪兒了？”
雲辭飛正在背書，被他這麼一問，神情有些不自然，他道：“就，在學校裡四處看了看。”
“哦，昨晚有發現什麼嗎？”
“沒”
天曉得！他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昨晚跟顧哥在一塊嗎？怎麼毫無印象？！
林清帆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思考著。
牧亦澤坐在對面鋪上，支著下巴，同樣思考。
張宸、韓元元、江臨疏各自佔了一個椅子，也在思考。
顧彬笙來找人時，看見的就是幾人或發呆或皺眉的沉默景象。
顧彬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進去，他走到林清帆面前，林清帆眼珠子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來啦，學生們下週一就要期末考試了，還有三天時間。”
顧彬笙點頭，淡淡道：“有新線索。”
聞言，沉默的幾人頓時兩眼冒光地看著他。
林清帆更是直接從床上彈起來，急切地問：“什麼線索？”
“沈晶晶的孩子，就是和校長做交易的鬼怪。”
“……叔叔和侄子？”
顧彬笙搖頭：“不，是父親和兒子。”
這一訊息直接將椅子上的三人砸的頭昏眼花。
林清帆驚訝：“你哪兒得來的訊息？”
“昨天下午問了食堂的叔叔阿姨，他們在這裡工作了很多年，當年的事他們都知道。他們說，沈晶晶肚子裡的孩子是校長的。”
“沈晶晶經常霸凌其他同學，許靛一仗著家裡有錢給沈晶晶撐腰的同時，還和其他女孩子搞曖昧。”
“但是沈晶晶真正喜歡的人是許青軒，孩子是意外得來的，並且兩個人都知道。只是沈晶晶不想毀壞許青軒的名聲就一直說孩子是許靛一的。”
林清帆一臉複雜：“可信？”
“我昨晚試探過沈晶晶的態度，孩子確實不是許靛一的，而且，沈晶晶應該不是難產而死，孩子當年應該是被生下來了，然後被人做成了鬼嬰。”
“你怎麼確認的？”
“從沈晶晶那兒詐出來的，我一開始沒懷疑過孩子的問題，但是我想不到這校園裡還能出現什麼鬼怪，沒想到隨便詐一詐她就說出來了。”
幾人神情複雜
這傢伙實力這麼強？他們還在這裡對著發愁，人家昨晚已經把劇情摸的差不多了。
簡直就是……
躺贏啊！
爽！
牧亦澤沉吟片刻，道：“可這並不能確認許青軒是和鬼嬰做的交易，這校園裡並不只有一隻鬼。”
“我知道，昨晚我見到了那孩子，問不出來什麼線索，所以我們今天還是要去找校長。”
“那走吧！”
劇情逐漸明晰，接下來只要從校長那裡確認答案。
“可，如果校長不承認怎麼辦？如果他承認了，那我們豈不是要殺掉一個無辜的嬰兒？”張宸道，有些猶豫和不忍。
牧亦澤道：“張宸，有一點你要清楚，你現在不忍只是因為它還沒有對你造成威脅，當它真的威脅到你和安瞳、江臨疏的生命的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猶豫嗎？”
張宸沉默
“這一點，我想林隊長也很清楚吧。”牧亦澤看向林清帆。
“……”林清帆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牧亦澤收回視線，補充了一句：“人也是一樣的。”
【唉，牧影帝也是被人搞出陰影了吧】
【沒辦法，亂混聚樹也不挑，什麼樣的人都能選中，儘管完不成不了任務也不會死，但有的人就是那麼變態。】
【首富他們目前遇見的隊伍就只有牧影帝和安瞳，唯一次就是第三關被女鬼給騙差點死了。相比之下，他們隊運氣真的蠻好了。】
校長室
許青軒正在埋頭處理檔案，門口響起敲門聲，他抬起頭，門口站著兩個身形頎長的人，面無表情，無端地有些氣勢逼人。
校長臉上掛起平易近人笑容：“林老師和牧老師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牧亦澤走進去，將手機裡的照片放在校長眼前：“校長，你有見過這個女生嗎？”
手機裡是顧彬笙拍下來的沈晶晶的證件照。
兩人一前一後站著，觀察許青軒的表情。
校長看了會照片後，搖了搖頭，“沒印象，或許牧老師應該去教務處那裡問問。”
“去過了，教務處主任說她叫沈晶晶，但卻是學校二十多年的學生，高三的時候去世的。”
校長疑惑：“既然問到了，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清帆：“據說她是校長您哥哥學生時代的女朋友，您沒印象？”
校長輕輕扯了扯嘴角，似乎觸及到他的傷心事一般，神情有些悲傷：“我和哥不在一個班級，他不喜歡學習，整天出去和朋友玩，而我學習之餘還要參加很多比賽，平時我們都很少見到，更別說他的女朋友了。”
“那您知道，沈晶晶懷了你哥哥的孩子，最後難產而死嗎？”
校長驚訝了一瞬，“這，我只聽說他確實犯了錯，沒想到……那個女生原來是她嗎？”
林清帆點頭，“嗯，是的呢。”
校長臉上滿是愧疚：“……我，我並不知道，我當時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競賽……”
牧亦澤打斷他：“校長，除了這些，你沒有其他想問的嗎？”
“……”校長抬起頭，眼神不解，“我沒聽明白，牧老師你想說什麼？”
牧亦澤俯下身，和校長平視，眼神冰冷：“從我道出她的身份開始，你好像就沒問過，我為什麼要拿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幾年的女生照片來找你……就好像，你其實已經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為什麼？是有人，或者鬼，給你通風報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