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疏桐氣呼呼地怒目圓瞪道:
“蘇晚意,分明是你故意將太子妃引到此處,恰好撞見了你跟太子衣衫不整的待在一處,你不惜搭上自已的名節就是為了入宮選妃,你就不擔心我將你的陰謀詭計告知皇后和太子妃嗎?”
蘇晚意冷笑一聲道:
“什麼陰謀詭計,無憑無據的,切不可信口胡謅,要怪只能怪你們技不如人,多謝兩位承讓了。”
說完,蘇晚意心情甚好的揚長而去。
蘇疏桐沒好氣的朝著她曼妙的背影嘟噥了一句道:
“有什麼好得瑟的,你剛才沒聽到太子說對你無意,即便入了宮,也是獨守空房,孤芳自賞罷了,太子壓根不會多看你一眼,你就等著進宮守活寡吧。”
旁邊的蘇雨禾手裡攥著帕子不由緊了緊,神色略顯黯淡懊惱道:
“行了,五妹妹,咱們走吧,要怪只能怪她棋高一招,捨得豁出去女兒家的名聲。”
本來母親跟她說,皇后有意讓她代替長姐入宮選妃的,只是沒想到被突然出現的蘇晚意給攪和了。
只是這個蠢貨什麼時候心思這般縝密,疏而不漏了。
不僅將太子故意引到這裡,又恰好如此湊巧的讓太子妃帶著諸多名門閨秀撞見了這麼一幕。
這皇后為了顧及她的名聲,肯定會讓她入宮的,真是煮熟的鴨子都給飛走了。
她心裡實在惱火的很,可若是讓她這般不顧禮義廉恥的敗壞女兒家的名聲,她又著實做不出如此輕浮舉動來。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吐不出。
***
那邊,太子妃谷盈溪轉目看了看旁邊的太子,美目微微閃爍了幾下,溫聲道:
“臣妾自然相信太子和蘇姑娘之間是清白的,可今日恰好被眾人撞見了這麼一幕。”
“畢竟人言可畏,女兒家的名聲很重要,只怕日後這蘇姑娘也不好再說親,反正母后有意讓蘇家的女兒入宮選妃。”
“臣妾瞧著那蘇姑娘也不是如外界傳聞那般不學無術,如此不堪,倒是也有幾分才情在的,又生的花容月貌,不如就讓她入宮侍奉太子吧。”
秦逸塵提及選妃一事,便心生了幾分煩躁,神色不耐的沉聲道:
“孤不選妃,孤當初娶你的時候,便答應過你一世一雙人,孤絕對不會食言!”
“至於這蘇家姑娘名節有損,跟孤有什麼關係,今日之事,指不定就是她處心積慮設計的。”
谷盈溪柳葉眉微微一擰,微微皺眉道:
“臣妾知道太子對臣妾情深意重,要怪只能怪臣妾福薄,自從兩年前小產滑胎後,便再也未曾給太子懷上子嗣。”
“太子畢竟乃未來儲君,膝下怎能無子,還望太子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也得充盈東宮,連綿子嗣,開枝散葉才是啊。”
“臣妾可不想因為太子光顧著兒女私情,導致無後,讓臣妾背上千古罵名,臣妾只要太子心目之中始終有臣妾一席之地便足矣,旁的也不敢奢望。”
秦逸塵有些神色複雜難明的看了看她。
還記得以前,母后每次提及選妃入宮事宜,她便要跟他使性子,鬧脾氣,甚至很長時間都不搭理他。
每次他都要耗費不少的精力和時間來哄她。
不知為何自從幾月前,她突然發了一場高熱,他衣不解帶的侍奉她湯藥。
痊癒後,她整個人便徹底變了性子,變得越發善解人意起來,事事替他著想,卻令他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皇兄,皇嫂,你們怎麼在這裡啊?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蘇家姑娘啊?”
迎面而來的男子身罩醬紫色華麗的衣袍,一雙細長妖冶的黑眸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似在四處尋找什麼。
谷盈溪轉目看了看他,笑盈盈打趣了一句道:
“瞧著四皇弟這般著急忙慌的,莫不是春鸞心動了,不知四皇弟對蘇家那位姑娘有意啊?要不等我稟明瞭父皇母后,替你做主賜婚。”
秦子裕面色閃過一抹尷尬的紅潤之色,撓了撓腦袋,嘻嘻一笑道:
“皇嫂,您可別瞎說,臣弟跟她八字都還沒一撇,也不知道她可否願意。”
“她生的那般美,是臣弟見過世間長得最好看的女子,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早就聽聞蘇家四姑娘生的天下絕色,今日一見果真為之傾倒。”
谷盈溪面色微微白了白,有些錯愕的看了旁邊神色深邃的太子一眼,一時之間有些啞然。
小說中,好像這蘇晚意入了東宮後,因為不滿太子對她的冷落,沒少暗地裡勾搭外男廝混,禍亂宮闈。
貌似跟四皇子秦子裕便有一腿,沒少暗地裡暗渡陳倉。
簡直就是人盡可夫不知廉恥的蕩婦,後來太子登基後,直接三尺白綾將她給賜死。
***
那邊,蘇晚意剛回到了侯府,便被夫人沈氏給喚了過去,不卑不亢的罰跪在她的床榻前,目光宛如一團死寂。
此刻,夫人沈氏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抬手指了指她,怒喝一聲道:
“你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居然跟太子私會,還被太子妃當場抓了一個現行,咱們定遠侯府的名聲都被你給丟盡了。”
“為此還連累了禾丫頭和桐丫頭的名聲,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由著你的性子去參加什麼春閨宴,簡直丟人現眼。”
“我看你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代替你的長姐入宮,咱們玥兒肯定是你秘密謀害的,你只有斬草除根,才能如願以償的代替她入駐東宮對不對?”
“可憐我的玥兒啊,真是死的好慘了,你別以為這件事你祖母和父親不追究,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揭過了。”
“我決定不會放過你這個浪蹄子的,若是咱們玥兒在天有靈,你一定會遭到應有的報應,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跟你姨娘一樣是個以色侍君的賤胚子— —。”
蘇晚意瞅著夫人沈氏罵罵咧咧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了。
若不是念及她好歹是蘇檸玥的母親,閨蜜在的時候,她掏心掏肺的對她極其的好。
她那會耐著性子任由她一頓辱罵。
“母親,您罵完了嗎?要不喝口茶,歇一歇?然後再接著罵,意兒願意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