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劉組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許大茂繼續說道。
二大爺板著臉說:“彙報的事等回家再說,咱們邊吃邊聊。我現在全心投入工作,晚飯還沒顧上吃呢。”
許大茂心裡暗罵一聲,表面卻滿臉堆笑地說:“劉組長,等會兒我給您送兩瓶二曲過去,要是再往前走,三大爺就在家門口等著您,那咱們爺倆就不好說話了。”
“看看老閻這個傢伙,聽說我升官了就想巴結我。”二大爺裝作生氣地說道。
“確實。”許大茂附和道。
“好了,有什麼你就在這兒說吧。”二大爺說。
“我要彙報的事情,我估摸著您應該有所耳聞。傻柱他媳婦婁曉娥,她的家庭背景不簡單,他們是資本家。”許大茂說道。
“我對這事兒瞭如指掌。她父親在舊社會就是我們廠的重要股東之一。”二大爺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但現在婁曉娥的父母都跑了,這事兒也沒什麼意義了。”
“即使她的父母逃了,可婁曉娥還在這裡。她父母走之前,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給她留呢?”許大茂反問道。
“你說得沒錯,他們肯定給曉娥留下了些東西。對於這樣罪大惡極的資本家,我們應該嚴厲打擊。”二大爺義正辭嚴地說,但眼睛裡卻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許大茂看到二大爺的表情,嘴角也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二大爺隨即返回廠裡,帶著幾名工人糾察隊來到四合院。
何雨柱和婁曉娥正帶著孩子們吃飯,聽到外面的動靜後,迅速放下碗筷走出來看。
“二大爺,您這是要幹什麼?”何雨柱問道。
“傻柱,有人舉報你家裡藏有舊物,我帶人來搜查。”二大爺氣勢凌人地說道。
“二大爺,我們家是三代僱農,哪裡會有這樣的東西?”何雨柱反駁道。
“我明白你們家是三代僱農,可是你老婆婁曉娥的家庭背景不一樣,他們家裡人都不見了,我懷疑他們的一些東西轉移給你們了。給我搜!”二大爺一揮手,幾名工人糾察隊員就要進屋搜查。
“誰敢進來!”何雨柱隨手抄起一根大木棍,作出拼死抵抗的架勢。
“傻柱,告訴你,你要是搗亂,那就是阻礙公務,你就成了人民的敵人。”二大爺嚴厲地對何雨柱說道。
婁曉娥悄悄在何雨柱耳邊說:“不如讓他們進來搜一搜算了。”
“曉娥,你趕緊騎車去找雨生,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何雨柱低聲建議道,認為何雨生更有能力應對這種情況。
婁曉娥點點頭,立刻騎上腳踏車前往何雨生家。二大爺被何雨柱的態度鎮住,沒有敢阻止她。
“傻柱,告訴你,即使何雨生來了也沒用。”二大爺依然堅持說道,心裡更加確信何雨柱屋子裡藏著什麼東西。
“在雨生來之前,誰要是敢進屋搜查,我就跟他們拼了。”何雨柱語氣堅定。與此同時,婁曉娥迅速敲開了何雨生的家門。何雨水聽到敲門聲後立即去開門,疑惑地問:“大嫂,您怎麼來了?”
“雨生在不在?二大爺帶人去我們那兒搜查,讓你趕緊過去處理。”婁曉娥焦急地說。
何雨生在屋裡聽到這個訊息,立刻走出來,怒火中燒。“雨水、曉白,你們倆留在家裡不要動,我和大嫂過去看看。”
何雨生推了一輛腳踏車出門,跟隨婁曉娥一起去。到達現場時,看到何雨柱和二大爺仍舊僵持不下,周圍的鄰居們都聚在一起。
何雨生走到劉海中面前,冷冷地說道:“劉海中,你新官上任沒幾天就開始肆無忌憚了,居然敢到我家搜查?” 二大爺底氣不足地回嘴:“我怕什麼?”
何雨生冷笑一聲:“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如果你再胡攪蠻纏,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劉海中不由得後退幾步,“何雨生,這是執行任務,你難道要和人民作對嗎?”
何雨生嘲諷道:“你這種人也配代表人民?你想搜可以,但必須告訴我舉報人是誰。”
二大爺坦誠地說是許大茂。
“許大茂,你這個奸詐小人,乾的都是損人利已的事,小心得不償失。”說著,他想去教訓許大茂,被婁曉娥攔住了。
“傻柱,不要動手!沒錯,是我報的案,那又怎樣?你妻子本來就出身資本家家庭。”
“我要好好收拾你一頓。”何雨柱憤怒地說,並試圖去毆打許大茂,又一次被婁曉娥攔下了。二大爺命令糾察隊制止何雨柱。
“既然舉報人已經出現,那就抓緊搜查吧。”許大茂趁機插話道:“她們的東西肯定在這裡。”
何雨生回應:“儘管搜,只有一條:我家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東西,不要破壞掉。如果沒有搜出任何證據,需要負責賠償損失。”
“這是按程式辦事,憑什麼讓我們賠?”二大爺反問。
“不賠償,今天絕對不允許搜查,即便找領導也不行,不信你試試看。”何雨生毫不退讓。
“行,搜不到我就按價格賠償!”二大爺決定賭一把,心裡越發認為何家有問題。“大哥,進去拿紙和筆寫個協議書。”何雨生吩咐道。
二大爺立即阻止:“別讓他進屋拿。”
“沒有白紙黑字,怎麼能證明你們不會搞鬼?”何雨生問道。
二大爺無奈,只好拿出紙筆交給何雨生。“簽了這份協議再動手吧。”何雨生寫好約定後遞過去。簽署完後,又問:“能進來了嗎?”
他盯著許大茂說:“你也要簽字,要不然你覺得劉海中能賠得起嗎?”“憑什麼叫我簽字?”許大茂不滿地反問。何雨生繼續施壓,指出舉報者應有的責任。“沒錯,這事就是你應該負責。”
“好吧,我籤。”許大茂咬著牙籤完字。
得到許可後,二大爺帶人進屋開始四處翻找。何雨生手持紙筆跟隨記錄,不停地數落損失物品:“損壞的一個瓷碗要五毛,一個保溫杯破裂價值十五塊……”
“等一下。”二大爺突然喊停,質疑這些舊東西是否按照實際價值索償。
“這個杯子對我哥哥意義非凡,要不你們賠個新的,要不就按市場價格賠償。這裡並未包括購買憑證,已經算便宜你們了。”何雨生攤開手解釋道。
“你們翻東西的時候悠著點。”二大爺朝糾察隊員吩咐,儘管他認為肯定會有所發現,但還是要留一條後路。
一個小時後,糾察隊翻遍了何雨柱的房間及以前何雨水的住所三次,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二大爺與許大茂不甘心,親自動手又搜了一遍,依然空手而歸。
“劉海中,要不我去幫你借幾把鐵鍬,讓你挖個天翻地覆,如果還是沒有收穫,你的房子可得賠給我。”何雨生微笑著說。
“劉組長,牆面和地面都沒有被翻動的痕跡,應該很久沒有人動過了。”一名糾察隊員在二大爺耳邊低聲道。
“雨生,算了,不用深挖了。”二大爺有些尷尬地說。
“既然沒搜到東西,那就要按協議賠償,我都列好了清單,總共二百零八塊,你們兩個人分攤,每人一百零四塊。”何雨生說道。
“二百零八塊?這麼多?”二大爺吃驚地問。
“這裡寫得很清楚,不信你可以自已算算。”何雨生把記錄遞給劉海中。
劉海中仔細核算,確實是二百零八塊,何雨生記錄無誤,但是他們砸壞的是舊物品,而何雨生是以新物品的價格索賠。
“要是沒意見,就把錢給我們。”何雨生說道。
“我們家沒錢。”二大媽搶話道。
“我家也沒什麼錢。”秦京茹見二大媽這樣說,連忙附和。
“二大媽,劉海中每個月賺八十多元,你居然說我沒錢?”何雨生說道。
“我們一家老小全都靠他的工資過活,怎麼可能剩下什麼錢?給你一百多塊,全家人就得去喝西北風了。”二大媽一邊哭訴道。
“那你允許我去你們家搜一搜吧,不管能找到多少錢,這債務就算是清了。”何雨生冷冷一笑。
二大媽聽聞此言,便不再作聲。
何雨生沒有繼續理會二大媽,轉而看向秦京茹,開口說:“秦京茹,許大茂每次去鄉下放映電影都帶回很多土特產,你怎麼說家裡沒錢呢?”
秦京茹說:“那些土特產根本不值錢,而且每次都分給了街坊鄰居,哪還能剩什麼錢?”
“你都分給誰了?說給我聽聽。”何雨生譏笑道,憑許大茂的為人,寧願浪費也不可能分給別人。
“記這麼多事我哪記得住。”秦京茹心虛地回答。
“懶得跟你多說,許大茂和劉海中的欠條可是簽過的。你們要是不肯賠款,我可就要告你們了。”何雨生冷冰冰地說。
“何雨生,你也太狠了吧!那我就撞死在你家好了。”二大媽開始威脅起來。
“撞吧,只要你真的撞死了,喪事費用我來出。”何雨生冷冷地說。“雨生,這樣做有點過了吧。”一大爺皺起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