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一般人想不出來吧”

女人臉上顯露出興奮，“當然……這是我在向神祈禱時，神告訴我的。 ”

司頌接著問道：“你祈禱的神是真的嗎？”

女人的聲音充滿激動，她原地轉了幾個圈，“當然！那可是偉大的生命女神伊西斯。”

“喲，埃及神話。”

司頌用胳膊肘捅了捅顧瀾，小聲蛐蛐道：“瀾姐你說她沒事吧，一個西方人信埃及神？”

顧瀾沒好氣地開口，“你管那麼多？”

“也是哈。”

司頌清了清嗓子，點點頭，“好啊，那什麼，黑裙公主啊，我們……我同意了，把這個女人獻給你當祭品，我上都上來了，你不打算讓我進你的房間參觀一下嗎？”

女人笑了笑，眸光微轉，“不行……你很聰明，我信不過你，除非你先殺了她，我就讓你進去。”

司頌漫不經心地開口，“可是我聽說活人的血液好像更有活力啊，效果會更好，你剛剛不是說那個怪物快上來了嗎？我們兩個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你在怕什麼呢？”

女人低頭沉思著。

司頌見狀，哎呦了一聲，“你看你的手都開始脫皮了，臉也皺了……”

“什……什麼？我的臉……”

女人面帶驚慌，她顧不得什麼，連忙進入房間，奔向床邊盛滿鮮血的木盆。

黑色裙襬淌過血水，印出更深的顏色。

“對……血，我還有這麼多血！只要把臉泡進去就好了……”

背後一道巨力突然襲來，她踩著裙襬，狼狽地跌坐在地。

血水裡映出一張少女冷漠的臉。

“小秦，你可算來了。”

司頌親眼看見少女悄無聲息地上了二樓，對著npc就是一腳，他只好收回了還沒來得及揮出的拳頭。

鬱燃開口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那怪物沒了我們還怕什麼？”

幾分鐘前，鬱燃就將所有發生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而他們只需要在她趕來之前，跟這個npc嘮嘮嗑拖夠時間就行。

鬱燃上前一把把女人拽起來，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聽說你很喜歡用少女的鮮血泡澡？看起來你真的很在乎這張臉和這具身體。”

“有人開出了豐厚的報酬……讓我來殺你。”

女人難受地掙扎了幾下，一把冰冷的刀貼上她的臉頰。

“你……你，又何必為難我一個女人……”女人艱難地開口，“是誰……誰要殺我？我哥哥……可以給你更……”

“我很好奇……我該叫你羅莎琳德，還是公館主人的弟弟……羅德里？”

女人突然發起瘋來，掙開了鬱燃的手，刀尖在她的臉上劃過一道血痕。

“你閉嘴！！！閉嘴閉嘴！！！”

“我，我……不是羅莎琳德！也不是蘭開斯特家族的羅德里！！我是，我是……我現在是哥哥唯一的親人。”

“哥哥說……我是他最親的親人，他最喜歡花是薔薇，為了他我在這裡種滿了薔薇 ，甚至變成了這副他喜歡的樣子。”

女人撿起地上被血水浸溼的薔薇，喃喃自語著。

“可他有一天說，他愛上了一隻夜鶯，他話裡的夜鶯是那樣自由美麗，這讓我感到很害怕，我害怕……我會永遠失去他，從小到大，只有哥哥一直對我好。”

“我的父母為了騙取聯姻的利益把我當成女孩來養，我……被自已的親人包裝成一件精緻的禮物輾轉送去不同人的餐桌上，只有哥哥，只有哥哥……他會說愛我，他在乎我，關心我，我只是想要抓住自已為數不多的幸福，你們根本，根本就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沒有哥哥我的人生只會一團糟，我想，我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就是這張臉了，可是後來……我的臉和身體開始不斷衰老，這個時候神出現了……。”

“你的故事很悲慘，可為什麼要選擇傷害無辜的人？”司頌臉上滿是氣憤，“利用自已的身份，欺騙那些無辜的少女，將她們活生生虐殺在這裡……你這個瘋子！！”

“那又怎麼樣？！哥哥是這個世上我最珍視的人，沒有人會像他一樣愛我……他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世界裡唯一的光亮，只要哥哥喜歡，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願意付出一切！”

“哪怕……哪怕是捨棄自我……”女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

鬱燃看向木盆裡的血水，平靜開口。

“你為了一直保持完美的容貌和身體，不斷在報紙上刊登公館招收傭人的資訊，後來你發現每天浸泡鮮血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你的需求，為了更好地保養你的臉和身體，你還剝下了那些被騙少女身上的皮，榨乾她們身上所有血肉的價值，將她們的屍骨埋在公館的四周，有一些埋不下了，你就把殘骸嵌進牆裡，我說的對嗎？”

女人坐直身體，抬手將一縷散落的髮絲別至耳後。

“沒錯……可我不後悔這麼做，因為我得到了完美的容顏和身體，當然……我用這張臉還引誘了很多愚蠢自大的男人們，為了讓哥哥和我一樣永葆青春，我只能這麼做，神還告訴我，我需要定期更換皮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十個人進入公館，五男五女正好足以支撐到公館的下一次開啟。”

“羅德里，你確定……你哥哥真的愛你嗎？有樣東西我想給你看看。”

鬱燃從懷裡拿出那張寫滿血字的羊皮卷，在她面前開啟。

羊皮捲上的字跡潦草，更像是一個瘋子的自言自語。

“殺了羅莎琳德！！她是不幸的開端！！！她是魔鬼！她是個怪物！！”

“她又一次被退了回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男人了，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我提議讓父母給他服下慢性毒藥，但他們看起來有些猶豫，我不明白我才是他們的長子，羅莎琳德已經沒用了，公館和他們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羅莎琳德……不，我那可憐又噁心的弟弟總喜歡跟在我身後，真噁心……我還要對他和顏悅色，說會一直照顧他，保護他……開什麼玩笑！！”

“我以後要娶的只會是名門淑女！至於‘薔薇’和‘夜鶯’只是我無聊時的消遣，作為蘭開斯特家族的繼承人，我為什麼要為了他們放棄自已擁有的一切？那也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