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他們在這玉州已經待了將近有一週了。
賬本一個沒有找到,這身份都有可能會直接的暴露。
綠衣男子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
本來是不想多說的,但是見這幾個人的臉色似乎都過於陰沉,就知道此事是瞞不下來。
必須要儘快處理。
“這裡的林大人看起來也並不是什麼靠譜之人,之前還是揚州知府手下的,這才過去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立刻的翻身了。”
兗王冷冷的問著。
似乎是在估測這個人的利用價值。
“他這個人就是一個牆頭草,但凡是看到了得利的地方,他就會馬不停蹄的奔過去。”
綠衣男子毫不在意的回應著。
本來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要麼可以拿錢買通,要麼就是官運亨通。
這個傢伙肯定會很快淪陷的。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欽差大人提前他們一步到來了。
賬本是拿不到手了,甚至還不敢到處的聲張。
石安這邊也已經收到了朝廷來信,對於他們可能會遇見皇子一事,暫時不要聲張,就裝作並不相熟。
主要還是要趕緊把鹽稅給查辦清楚。
其他事情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能往後拖就拖個幾步。
總不至於會有什麼麻煩。
“石大人,他們那一夥人似乎是打算離開了?”
武松著急忙慌的過來彙報情況。
這確實讓人詫異。
甚至都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離開,怎麼可能會有你們想象那麼容易?這是表面上的說辭而已。”
石安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他已經知道了此事過於兇險,有人可能會暗中的有所勾當。
只要牽扯的不多,就能夠很快的查出來。
但是倘若這些人的心思過於深,甚至在背後捅刀子。
那絕對不會給他們留活路的。
“他們明面上只是為了皇商而來,和這裡的張員外談妥之後,自然是要馬上行船就走。”
他一臉淡定的說著。
這樣最起碼能夠解釋清楚。
“那我們就不安排人去追一下?”
武松遲疑了片刻。
手底下的這一群梁山兄弟還沒有幹出一點成績來,就讓人這樣跑了?
“追什麼?等他們把身份都亮出來之後,你們就沒有一個活路了。”
石安冷冷的說著。
語氣中頗有一些無奈。
這人怎麼能夠蠢到這種地步呢?
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真的出事,那就是大麻煩了。
“可我們在玉州什麼都沒有等到,就只是查了一下跟張員外有關,可是幕後的人又不敢抓。”
張寧遠無奈的開口。
等了一週,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到手,這也不是白白的浪費時間嗎?
“知道最多的就是林大人了,他們這個州府裡面,自然是還存了一個賬本。”
論語有七家。
那他們現在只有一家,那就足以說明這附近的州府,都介入了這個事件之中。
而這些鹽稅缺失的,可是朝廷的損失。
“但也已經審問過了,他並不知情。”
李師師困惑的問著。
他們這些天也是各地的去調查,但附近的百姓,似乎對於這個新任的知府也不是很瞭解。
就像是眼前一直有一團迷霧在籠罩著。
他們一直被困於其中。
走是走不掉了。
只能夠不斷的摸索著。
向外爬。
“他才不過來了半年,自然是不知情。”
“而這上一任的知府已經掉到了巡府衙門,就是在這池州。”
石安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著。
仔細的盤算了一下,周遭的一切變化確實是讓他們猝不及防。
“距離這個地方也就十幾裡山路,連夜攀登過去就到了。”
石安拿出了地圖。
上面標註的很明顯。
只是他現在並不想直接的過去,反而是準備找一個由頭過去。
畢竟他這個欽差大人,也不能夠在玉州什麼收穫都沒有吧?
“張員外不是有一種商業往來,正打算把這些蘇繡全部都運往到池州嗎?”
他緩緩的說著。
“確實有這麼一個事,我們上一次審問的時候,他提到過。”
武松點了點頭。
這可是一個關鍵的線索。
而且這一次張員外又被選為了皇商,這一路上肯定是風光無限。
而他們又剛好跟這個傢伙搭上橋,這吃住的人就算是懷疑,也不可能會懷疑過來查鹽稅的。
只當他們還是一些商人。
“你們幾個就扮做是護鏢的,梁山的兄弟看起來太過於壯實了,就算是家奴也不太像。”
石安分工了事。
提醒他們在外的時候要謹言慎行。
可別一個不小心就被當地人給套了出來。
“大人儘管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安排。”
武松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見過許多大是大非的場面,遇見了這樣的場合也不含糊。
而且能夠表現的非常的自然。
“石兄,那我去做什麼?我不能夠就這樣的跟著你們什麼都不幹吧?”
武松顯然是覺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難不成是因為他太忙了,有的時候不動腦子思考問題?
不應該吧!
“這個張員外狡猾的很,你必須時時刻刻的守著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出逃的心思,一旦他打算跑路了,立刻把他抓起來。”
石安緩緩的說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的事情。
已經跟他們分工好了。
“盼兒姑娘,你跟著花船一同前行,但是不要有太多的接觸。”
石安還是擔心他一介孤女,肯定是會被兗王跟蹤的,但是也不能夠讓他一個人留在玉州。
和那些詭計多端的傢伙來回的拉扯。
實在是過於危險了。
張員外被帶走的時候,還一臉迷迷糊糊。
他本來以為那一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說,基本上就沒有人會問他。
可誰知道剛扭頭躺在床上。
就直接被人捆起來扔船上了。
“我真的沒有透露過任何一個字,而且我也是如實的說了。”
張員外瑟瑟發抖。
眼神中止不住的慌張和害怕。
他現在是真的虛了。
莫名其妙的被抓到了船上,這基本上就沒活路了?
“欽差大人辦案,怎麼可能會抓無辜之人呢?只是讓你能夠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