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小的十分願意!”
張員外直接跪在地上。
“聽說你們這一次的蘇繡,已經被選入到了皇商之類,而你前一段時間不是跟池州有一個合作的單,怎麼遲遲沒有下發?”
武松直截了當的問著。
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耐性。
倘若是不說實話,直接一刀砍了他。
別一直磨磨蹭蹭的讓人厭惡。
“我這幾天擔驚受怕的,確實不敢再去護送貨物。”
他緊張的開口。
是實話。
武松也沒有為難他,只不過要在這船上停渡個一兩日了。
畢竟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
只要是誰給他錢,他就不斷的往上爬。
害死了多少的無辜百姓,他也不在意。
即便是他沒有殺人,但是有很多的人都是因為他而死去。
實在是可惡至極。
“池州的州府跟我也有點交情,你們倘若是需要尋求他的幫助,可以把我也帶過去?”
張員外現在給自己謀求一線的生機。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欽差大人的用意。
果然是個聰明人,都不需要提點,他立刻就能夠了解。
“帶你過去,你一旦反水了怎麼辦?”
武松可不相信這個人說的鬼話。
眼神中的厭惡極其的明顯。
倘若不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給了他一些機會,他怎麼可能會如此的狂妄?
“我不會反水,我的一家老小都在玉州,而且根本就沒有帶出來,我不可能不為他們考慮。”
張員外坦然的說著。
他已經明白了,石大人應該是在辦一個重大的案子,而他們這些都只是小嘍囉,應該是無關緊要之人。
只要是能夠順順利利的把這個案子給辦下來,自己這一些小事也有盤活的可能。
而且銅板的製作跟他並沒有任何的關係,憑什麼要怨到他的頭上?
他最多也只是腦子一熱,幫別人做了這個事。
“可以,的確是個聰明人。”
石安點了點頭。
只要不要去追問一些細節,他願意把這個傢伙帶到旁邊。
畢竟有一個聰明人辦事,很多事情都可以快速的解決。
“這個大人我可以幫你們去引見,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對我稍微的溫和一下。”
這個傢伙開始給自己謀求好處。
“石兄,他明顯是得寸進尺,一看到我們不會把他往死裡整,他現在就開始囂張了?”
武松憤憤不平的說著。
因為在他的意識裡面,這傢伙就是一個欺負百姓的商人。
而這種人無往而不利的,怎麼可能會做好事呢?
但石安的確是為了查此案而來的,他需要利用這個人。
而且這也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也就隨他去了。
第二天,張員外確實在他們引薦了池州的州府大人。
此人一臉的深沉,在這官場上幾乎也是縱橫了二十多年的樣子。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欽差大人繞這麼大的一圈子,既然是要見在下,在家自然是義不容辭。”
此人倒是擺了一些好臉色。
但是他背地裡面,可是通知了所有人,一旦聽聞有欽差大人到此之後就閉門不見。
兩面派罷了。
“周大人,我自然是想要奉旨辦事,但是你這個態度並不見得對我友好?”
石安也就開門見山了。
他不喜歡搞那些虛頭巴腦的事。
眼神中的嫌棄極其的明顯,給了他們那麼多的機會,但對方就是不領情。
那就沒辦法了。
“友好?”
周大人反而是開懷一笑。
“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
“你當初在玉州任知府,那些賬本冊子你的手裡面是不是還保留了一份?”
也不來那些虛的。
石安就直接的詢問了。
對方還真的是穩重如山,臉上根本沒有多餘的表情。
甚至還覺得他問的這些,太過於荒謬了。
“在下走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工作,交接給了另一位知府,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跟在下毫無關係。”
啊?
其他人的臉色瞬間迷茫了。
這是不打算承認了。
“這件事情,讓你承認也不難,但是我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畢竟這七家論語,有一本是在你的手中。”
石安冷冷的問著。
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的薄怒。
他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但是這個傢伙就是頑固不靈。
偏偏以為背後仰仗著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這朝廷還是皇帝的天下,皇子就算是再怎麼有權勢,也必須要聽從於天子之命。
“難不成還要搜家?”
周大人一臉不屑的問著。
根本就不懼怕這個毛頭小子。
年紀輕輕就拿一些隻言片語,還真的以為有人會上當嗎?
多半都是愚蠢之人。
才會這麼容易被荒唐的話給蠱惑到。
“搜家?那倒不至於,只是我們已經提前了搜出了另一本賬本,恰巧就在你周大人的府邸之中。”
什麼?
剛才一直坐懷不亂之人,頓時有一些懵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石安會提前的在他們家中佈局。
甚至才僅僅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把另一本論語給找到了。
太快了。
“這怎麼可能?你們明明今日才進城?”
“周大人,或許你不知道,有很多條路可以通往池州的,能夠讓你看到的,只是我們想讓你看見的。”
石安慢條斯理的開口。
迅速的安排人去審問這個池州州府。
證據已經到手了,就差證人的證詞了。
“盯著武松,不要讓他用刑過度,要不然把這個大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說不出來話,那就麻煩了。”
石安特意的叮囑了幾句。
他們點了點頭。
畢竟這個周大人是要運送的汴京,而且是要有刑部親自的審理才能夠結案。
他們現在只是要拿到證詞而已。
“你以為你一個欽差大人就能治我罪了嗎?你可知道這背後到底牽扯了多少的官員,難不成你要把這兩京所有的官員全部都送到刑部嗎?”
周大人惡狠狠的問著。
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許的不滿。
他不相信一個區區的四品官員,當真有這麼大的能耐?
而且背後之人,也決然不會讓他如此的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