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才注意到。
對面的陳浪穿著不像學生。
倒不是說穿得社會，吊兒郎當的那種鬼火風格，只是不像學生的風格，有點時尚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大學生，偏休閒運動風格的穿搭。
總之，今天的他，給了她非常大的陌生感。
而他在這種地方的的輕車熟路，更是讓她困惑。
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你到底來過這裡多少次了？
還好不是吻技。
這個時間節點，陳浪的記憶模糊了，也不知道胃疼名作白色相簿2上映了沒有。
反正名句還是挺適合的，應景且貼切。
“你經常來這裡？”鍾語芳問道。
“也不算吧。”這裡的話，確實不算，只是大多數的咖啡廳其實本質上都一樣，有段時間，不能在家裡看盤的時候，在外地的陳浪一般就是兩個選擇。
左手圖書館，右手咖啡廳，實在沒得選，還會加上網咖。
“沒什麼，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疑惑。”
“你的病好了？”鍾語芳立刻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其實我從頭到尾，從來就沒有得過什麼精神病。”
“你在說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
“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不知道為什麼，陳浪在這時候聽見了不遠處一聲輕笑，顧盼了一下，沒有發現來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託詞，陳浪還是選擇用夢來作為託詞。
重生這種事情過於離奇，不能說，也不會說。
夢算是一個很不錯的託詞。
“夢？”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就只是做了一個夢，為什麼就要把大家耍團團轉，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麼，你的室友，班上的同學。”
“還有我。“
“做了什麼夢，你要這樣這樣去裝病？”
“你是用這個藉口玩電腦麼？”在這句話之後，陳浪的信用值在鍾語芳這裡無限制下降，已經把他往這個層面想了。
某種層面也沒錯，他確實是需要使用電腦。
“夢很複雜，有一部分關於你。”陳浪一字一頓，目光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少女。
東大古代有許多關於夢的典故，比如南柯一夢，黃粱一夢，南柯一夢是都是極快的速度體驗了一生。
說實在的，也許真的就是一場幻夢。
“我其實夢到了很多未來。”
“包括你的。”
“我？”
陳浪把之前的故事稍微藝術加工了，委婉了一點，簡單的說了兩下，總結概括。
為什麼去接觸她的父親，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在她聽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爸一向是很穩健的。”她先是下意識的不認可，然後換上了一幅同情的目光。
她覺得陳浪實際上病沒有好，醉鬼說自己沒醉。
“呵。”陳浪聽見這個詞語也沒蚌住，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穩健？
跟山一樣的光頭被鱷魚單殺四次，脆得跟紙一樣的穩健嗎？
當然這個笑點，很顯然眼前不玩遊戲的少女是不會懂的。
而陳浪這下意識的笑容，在她看來就更詭異了
“你的病還沒有好吧？”隨後，鍾語芳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戳中他的傷心事。
然後是一種充滿慈愛的，關愛問題兒童的眼神。
呃。
.......
好像這麼解決也不是不行，某個瞬間陳浪都覺得要不就這樣算了，認下來自己發個瘋，趕緊揭過算了。
但是他最後還是選擇放棄。
把事情拖下去，並不能一勞永逸的去解決這個問題。
陳浪準備和眼前的便宜女友。盤一盤邏輯。
“如果我真的如你說都是在臆想，那作為中年人的他，閱歷比我多這麼多，怎麼會對我言聽計從，又怎麼可以賺到這些錢？”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最近賺了很多錢？”鍾語芳很驚詫。
“這只是一部分，其實我甚至還能猜到，因為他在市場賺錢了，你的生活費應該也漲了。”陳浪隨意的說。
“你怎麼知道？”
“因為生活費漲了，伙食可能好了。”
“伙食？”鍾語芳還沒有get到來自陳浪的調侃，直到他的徹底明示。
“因為現在就看得出來。”陳浪古怪的笑了笑。
“你！”
很快鍾語芳意識到了他的意思，很快臉漲得通紅。
拐著彎說自己長胖了。
困惑費解變成了輕微的惱怒。
下意識伸出了右手，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還有自己的腰身。
女性，無論年齡多少，都會對自己的體重很敏感。
“開個玩笑，長胖點好，學習很花精力，是個體力活。”陳浪聳聳肩。
之前的話，印象當中就是那種偏林黛玉感覺的，漲了生活費，鼓勵消費，歸下了晚自習加餐。
身上恰到好處的多了些肉。
排骨精是肯定沒有美感的。
“真的胖了？”鍾語芳這會兒真的開始糾結體重的問題，決定待會去藥店稱一下。
“沒有沒有，我眼花了.....”陳浪決定轉移這個話題。
“還是聊回這個夢吧。”
“夢？”
“你的意思是你做了個夢。”鍾語芳一幅沒好氣的模樣。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瞎話麼。”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陳浪繼續聳肩無所謂的的道。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你為了我？”
“倒也不必這樣自作多情。”
“我也有自己的考慮，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不反對。”
是真的，過於荒誕，是假的，現實又擺在眼前。
這時候，一個佐證，讓她有些不得不真的開始思考陳浪所說的真實性。
鍾語芳就坐在他對面的座位上，就這麼直直的盯著陳浪。
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卻一無所獲。
而同一時間，短時間內她接收到的資訊量過大，有些過載。
是不是真的，是真的又如何？
“怪不得你之前，突然一天之間就變得那麼的奇怪。”
“要是按這個說法。”
“之前你那副模樣，其實是故意的？”鍾語芳很快反應了過來。
......
迴旋鏢來得太快，總之就像是按下葫蘆浮起瓢，今天的事情解釋好了，那之前的反常就需要打補丁。
“隨你怎麼想。”陳浪決定不談論這個話題。
“那你今天，在那個房間裡，教訓我爸？聽上去很威風啊”
“隔音效果一般。我聽見了很多。”
“你真的懂股票？”
“你哪有時間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