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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最大不過芭蕉葉,最爛也不過芭蕉葉

草根和柯發強,艾小幸,蘇志成,梁近山幾個同學在芭芒山,一處有水的凹地搭廠住下來了。

柯發強和艾小幸兩個下山到林大平的果園裡幫忙做事混生活,蘇志成和梁近山兩個則依然是靠山吃山,尋找藥材和土特產維持生計。草根呢,仍然是外出治病和看風水。

黃向月和蘇志秀,梁近秀,莫小英,葛小芹幾個女人在山上墾荒種東西。林大平需要人摘果子時,她們幾個就來果園幫林大平摘果子。日子雖然不是很如意,但是因為有伴過得還是比較容易過的。

隨著時間向前推移,外面的形勢是越來越嚴峻。一些超生者在家裡沒法生活了,紛紛湧來了芭芒山,如落草一般居住下來。很快凹地有水的地方就有了幾十家住戶,一個連著一個的茅廠,如村莊一般屹立在芭芒山的半山上。

來芭芒山住下的超生者,像打游擊一般。有的墾荒種糧食種經濟作物,有的尋中草藥和土特產。有的則以裝山打獵為生,日子雖然艱苦,但為了祖宗香火和老有所依,一個二個咬牙堅持著。

這麼大一個遊擊新村,外面的計生站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計生站的人知道了就成群結隊來圍芭芒山的遊擊新村了,由於山上有獵狗,又一天一夜有人輪流放哨。所以等計生站的人來時,幾十家住戶早已跑得人去屋空了。

計生站的人看見人走屋空,連糧食日用和鍋頭碗盞都不見了。一生氣便把一個又一個茅廠給燒了,等他們一走,遊擊者們又下山割草砍樹再搭廠住下。

轉眼間黃向月又上身懷孕了,得知訊息蘇志秀,梁近秀,莫小英,葛小芹一大群婦女吃罷夜飯就來草根的茅廠坐談了。

蘭母從外縣搭火車在木龍火車站下車,便拉上大孫女就急急忙忙往芭芒山趕了。可是等她拉著大孫女到得遊擊新村時,天還是黑了。

“媽,怎麼這個時候才到呀?”看見婆婆牽著大女兒走進茅廠,黃向月連忙問。

“哎,別講了,媽去了一趟外縣,下午才從那搭火車來的!”

“媽去外縣幹嗎?”

“找那個逼唄!”看見蘭母要和黃向月說家常,蘇志秀,梁近秀,莫小英,葛小芹和一些婦女起身便告辭走了。蘭母說:“向月,你們吃夜飯了!”

“早吃了!”看婆婆和大女兒沒吃飯的樣子,黃向月說:“媽,沒飯菜了,我馬上煮!”

“向月別煮了,我們那還有!”蘇志秀幾個還沒走遠,聽見黃向月說沒飯菜要再煮,便在屋外說道。

幾個女人說了,就各自回自己的茅廠要來飯菜了,七暈八素端了來:“伯孃,我們的生活沒你家老大的好,將就吃一點!”

“有來吃就行了唄!”聽蘇志秀幾個女人說大兒子的生活好,蘭母鼻子很通,但她還謙虛地說:“看這飯菜,有暈有素,一點不差,說不定比我家老大的還好呢!”

“那你老人家和盼生慢慢吃,我們走了!”蘇志秀幾個女人說罷便都走了,很快不遠處的一個廠裡就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

“向月,誰打架了?”聽是女人被打發出的哭聲,蘭母便敏感地問:“是不是因為剛剛端飯菜來給媽吃,回去讓男人給打了?”

“可能是吧!”聽出是蘇志秀的哭聲,黃向月弱弱地說。蘭母問:“那男人很小氣?”

“沒有,那男人一點都不小氣!”

“不小氣,怎麼打女人?!”

“嗨,那個女人因為被人拐賣過,她的男人便經常莫明其妙地打她了。媽吃你的,我出去看看!”黃向月出去一會回來說:“是了,兩個因為爭餓嘴勁打架了,男人們來了狠狠地罵一頓,那男人認錯沒事了!”

因為草根外出看風水和治病不在家,這一夜蘭母就和黃向月以及兩個孫女滾在一鋪床上休息了。

軟硬兼施,花言巧語問大兒媳黃向月得了幾十塊錢,蘭母住一夜便揹著大孫女回盤古了。

暑往寒來,轉眼間就到黃向月臨盆的時候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趕巧這時草根從外面回來了,看見妻子皺眉苦臉的,他便問。黃向月說:“肚子痛,怕是要生了!”

“那快點躺下!”把妻子扶上床,又把二女兒抱出去交給蘇志秀幾個女人,草根再回來時問:“紙和裙一類東西,你留在哪裡?”

“都在床尾的袋子裡!”聽見房外說話如開會一般,黃向月忍住疼痛問:“你講給人家聽了?”

“這還用講嗎,一抱望生出去,人家就知道你要生了,想在外面等就讓他們在外面等吧!”草根的話一停,黃向月便說了:“男人們還好些,那些女人一個個挺著個大肚子,站在寒風中出事怎麼辦?”

“別說話了,再說話等下就沒力氣生了!”拿來紙和裙,妻子還沒生,草根便出來對守在外面的男人們說了:“哥們該幹嗎,還是去幹嗎吧,別讓自己的女人站在這裡吹風了!”

“我們願意,你管得著嗎?”柯發強蘇志成幾個人說:“進去你的吧,人家又不蠢,吃不消了,不認得燒火烤嗎?”

冬至過後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儘管天上有太陽,但由於北風呼呼地吹,加上高處不勝寒。很多女人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連嘴臉也汙紫了。

聽草根出來提醒,男人們這才去拾柴來燒火。眾人拾柴火焰高,燃起一大堆溝火。女人們有火烤了,這才一個個恢復原樣露出笑臉。草根笑笑,這才回身進了自己的廠裡。

“唔噯唔噯!”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驚天動地般傳出來,在四山迴盪。柯發強,蘇志成,艾小幸,梁近山忙問:“老吵,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草根在廠裡說。

“那恭喜了!”聽草根說是男孩,男人們說恭喜,女人們則大聲說:“向月,你終於熬出頭了!”

草根出來了,男人們圍著草根討喜酒喝。草根自然是拿出錢,給人下山去買酒賣肉了。女人們則紛紛湧進廠裡向黃向月道賀!

“向月,這下熬出頭,終於可以回去了!”女人們進到廠子裡便說。

黃向月正想說話,有人在外面說:“向月,你婆婆帶著盼生來了!”

“向月,這下可以回去了吧?”說曹操曹操就到,蘭母進到廠裡還沒坐下便問了。

“媽,怕是回不去了!”黃向月低下頭說,蘭母問:“兒子都生了,怎麼就回不去了?你可是對媽說過的,生兒子就回去!”

“媽,回去要結紮呢!”黃向月的話一停,蘇志秀便說了:“結紮就結紮唄,那一刀跑得了嗎?我敢講以後通地通方的人全是剦母豬!”

“是呀,一朝的剦母豬,一個都跑不了!”聽蘇志秀這樣說,女人們紛紛說。

“可是還要交罰款呢!”黃向月弱弱地說,聽男人們在外面向丈夫討喜酒喝,女人們湧來慰問自己。她高興壞了,可是一想到要交罰款,她就愁死了。

“要交多少,老吵經常在外面一定知道,他和你說了嗎?”梁近秀和幾個女人問,黃向月說:“說了,搶生要好幾千,超生以萬論呢。人家又搶生又超生,那不得罰死了,哪去要那麼多錢來交罰款?”

所謂的搶生,即是第一胎生女兒不間隔夠四年者,所謂的超生,即是生了男孩或者二女戶再要第三胎的。

“要這麼多錢呀?”膽小的蘭母聽了咋舌問,黃向月說:“所以講,有家也回去了!”

“你男人有兩門那麼賺錢的手藝,這些錢怕是早就準備好了,要你擔心呀?”看蘭母不做聲了,女人們說。

“他天天出去賺錢不假,可是他那個人心軟好講,人家給多給少,甚至於不給他也不講。另外家裡人的生活費和人情來往都是我們的,我媽在這裡,不信你們問她!”

黃向月說的是事實,所以蘭母不做聲了。黃向月的話一停,蘇志秀便說了:“嗨,最大不過芭蕉葉,最爛也不過芭蕉葉。硬回去了,殺不出血,煮不出湯,難不成破背殺人呀!”

“對對對,這個世界有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太富的人,一種是少地無灰的人,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莫小英和葛小芹說:“地主婆說得對,硬回去了,難道殺人吃肉不成?”

“人是不殺,孩子要上戶口要上學讀書人家不卡你嗎?”黃向月說。

蘇志秀幾個說:“那就在外頭成野人一輩子,讓孩子成文盲了?”蘇志秀幾個問:“傻了呀,山上有什麼好夏秋蚊子多蛇蟲多,冬天冷風多風大還沒受夠呀?”

“是呀,跟媽回去了吧!再怎麼講家裡都比這荒山野岺強。出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受夠呀?”蘭母接嘴說。

“媽,還沒滿月呢怎麼回去?!”黃向月說。

“那就等滿月再回去!”蘭母的話一停,就聽見有人在外面喊:“講清楚不成,得吃飯了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