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深夜,李叔給地牢裡的每個囚犯兩個肉包子,犯人個個連聲道謝。
“何大哥,你的腳筋斷了,以後恐怕……”
“長歌,沒事的,如果我們出不去了,麻煩你照顧照顧我家小妹,兩年後,替她找一處隱蔽的地方,不要留在京城了。”何書望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你和二哥一定能出去的,來把藥丸吃了。”許長歌哽咽著。
牢頭送來兩盆熱水,兩個嫂嫂給幾個孩子身上擦擦,換上乾淨的衣衫,外面套上髒兮兮的棉襖。
“姑姑,我們好害怕,那些壞人昨天又用紅紅的鐵塊燒爹爹的胸口。”
何小魚摟著只有三歲小侄女,心如刀割。
“何小姐,天要亮,趕緊走。”牢頭來催促了……
康泰宮
“還不招,李公公你去刑部一趟,人死了,也能畫押的。”皇后娘娘的眼裡透著陰毒的目光。
“奴才這就去。”
當天晚上,刑部的牢頭偷偷派人通知何小魚,大哥突發疾病危在旦夕。
許長歌背上醫藥箱扶著哭泣的何小魚,上了馬車。
何書行的一條腿被人生生地鋸下一截,失血過多,命在旦夕。
“魚姐姐,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讓二位哥哥們保住性命,等天下清明時,再想法子伸冤吧!”許長歌出了一個主意。
何小魚眼裡都是大哥的血淋淋的,露出腿骨的傷口:“二哥,朝廷現在缺銀子很,我們可以多交些罰銀,先保住你們的命要緊,清白的事情暫時留著以後再說,你說好不好。”
“你們怎麼會來的。”
“二哥,牢頭私下收了我們很多銀子,派人通知我的。”
“魚姐姐,何大哥醒了。”
“大哥。”何小魚的淚水流到何書行的臉上。
“小魚,你剛剛說的話,大哥聽見了,老二認罪吧!我們還有一絲生機。”
“哥,李叔打算賣了我們的莊子和鋪子,還有城西的宅基地,大概能湊三十萬兩銀子,現在唯一能幫助我們的就是泰王,我去求他。”
“小魚,別去了,他也不是他孃的對手。”
何小魚低頭湊到哥哥的耳邊小聲說道:“哥,我有他不得不答應的條件,我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
何書行兩行熱淚如泉湧出:“小妹,哥哥沒用呀!”
“何大哥,這是有兩個藥丸,每天三頓,一次兩粒。”……..
何小魚從後門進入泰王府,進入荷花居,一切都沒有變,可是又變了,何小魚抹著眼淚,說了兩個哥哥在牢裡的遭遇。
“何小魚,你我也算夫妻一場,把壽桃的方法交給如意樓的糕點師傅就行。”
何小魚雙膝跪下,朝金遠端磕了幾個頭。
“王爺,以後要是用到我們何家人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爺,我想帶走我的東西!”
“今日不行,我陪你去一趟刑部吧!”……
刑部大牢裡。
金遠端怒氣沖天地,命令一成和二成將行刑的兩個牢卒,綁在柱子上掄起鞭子一頓抽。
一成舉起曬紅的鐵塊,邪魅的衝他們一笑。
“王爺,饒命呀!饒命呀!”
“饒命,你們要慶幸他們還有一口氣在,一成別讓他們死的太痛快。”…….
刑部尚書被金遠端狠狠地打了一頓。
康泰宮裡,金遠端如今已經不需要裝傻了,有理有據地列出案件的疑點重重,以及兩個行刑的牢卒私下,收了李公公二百兩銀子的事情。
“母后,放了他們吧!兒臣願意娶三舅家的表妹,成親後,兒臣立馬要孩子,孩子生下來送到你身邊撫養。”金遠端終於向皇后娘娘妥協了。
“新丞相,你四表舅的四女兒,四月初六,一起嫁進王府,以後金家開枝散葉的事情就靠你了。”
“母后,四表妹蕙質蘭心,兒臣對她很滿意。”
“何家兩兄弟嗎!六十萬兩罰銀,沒收財產,兄弟倆發配遼東,永不回京,暫時以貪汙證據不足,罪名不成立釋放出獄。”
金遠端的退步,讓皇后娘娘心情大悅。
送走哥哥們後,何小魚將兜裡二萬兩銀子送到泰王府。
“剩下的銀子你也無力償還的,這樣吧!我快要成親了,這本良辰美景畫本子,你一直說男女主角太醜了,畫筆和這一些白紙你帶回去,全書一共二十二圖,你認真的好好畫,一個月後送來,我滿意了,這張欠條就還給你。”金遠端的淺笑地望著一臉震驚的何小魚。
“可以,可是我沒有畫過這種畫,畫不好的話,怎麼辦。”何小魚滿臉通紅。
“別擔心,男的畫我,女的畫你自已,五十八萬兩銀子的一本畫本子,這可是聞所未聞的價格呀!”
“我畫,我畫的。王爺,我曉得你神通廣大,畫也行,你再幫我一個忙。”
“說”
“將許家老四揍一頓,狠狠地揍一頓,我好好地給你畫一幅丰神俊朗,氣宇軒昂,風情萬種,迷倒無數少女的全身畫像。”
“打死嗎?”金遠端挑眉問道。
“不是的,就是用鞭子抽他一頓就行了,再打幾個耳光,臉打腫的不能出門見人的那種。”
“以後不要來王府找我了,有什麼事去如意樓找二成吧!”
“明白。”
“小魚,我暫時不能還你兩個哥哥的清白,讓他們揹負著沉重包袱,去了邊關。”金遠城自責的說道。
“王爺,這目前是最好的方式離開了,哥哥們的清白,遲早的事的一天會來臨。”
“小魚,你怪我無能嗎?”
小魚低頭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京城誰人不知,一心想娶李將軍女兒的泰王,為了借到三十萬精兵去防守匈奴人,不得不低頭娶了兩個表妹。
“王爺,你是一個好王爺。”
“小魚,你原諒我。”金遠城走近何小魚,伸手將何小魚摟在懷裡。
“王爺,我們之間什麼都沒了,年底姑娘們還要送去匈奴嗎?”
何小魚任由金遠端摟著自已,心裡也理不清,為什麼貪念身後男人的火熱的氣息。
“三舅願意借我三十萬精兵,姑娘們一個都不送去了。”
“王爺,這個國家需要你這樣的,為他們帶來安全幸福生活的好王爺。”
“小魚,我七歲送到匈奴時,心裡就種下一顆要建造一個強大幸福國度的種子,只可惜呀!我的手裡沒有兵權,沒有源源不斷的財力支援,舉步艱難,父皇被毒藥毒得痴痴傻傻,大皇兄被母后囚禁於宮中,二皇兄手裡只剩十萬大軍如今駐守在最北側的城池裡,沒有這三十萬人前去支援,一旦匈奴人重整旗鼓打過來,邊關就猶如無人之境。”
“你為何要裝傻充愣這麼些年?”
“不裝傻,我就沒命活著回來的,留下來吃頓晚膳吧!”
“不了,我走了。”
何小魚掙脫了金遠端的火熱的懷抱,逃似的跑出泰王府。
夜深人靜,荷花居里燈火通明,金遠端的懷裡抱著何小魚蓋過的被子,滿意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