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誰懂啊,她在古代居然也能看見綠茶!
楚雲瑤人都傻了,尤其是周啟亂了衣襟的模樣,像極了被雲趙楠強迫的可憐小零。
連玄鬱都呼吸一滯,怒氣蹭蹭往上漲,似笑非笑看了眼周啟。
抬步上前,庫呲一下一腳踹開周啟,毫不留情:“本王知道了,滾一邊去,穿好你的衣服。”
下一刻,卻是從懷中拿出錦囊來,那錦囊圓鼓鼓的,一看便裝滿了銀子。
楚雲瑤鬆了手,讓玄鬱自己處理,隨後偏頭,見周啟拿著錦囊,死死壓抑笑意起身整理衣襟,默默豎起大拇指。
好好好辦的好,給你一個大拇哥。
玄鬱斂了在楚雲瑤面前的溫潤笑意,眼底寒光乍現,滔天殺意猶如狂風驟雨般落到雲趙楠身上,好似凝視著死物一般。
刺骨寒意襲來,雲趙楠忍不住抖了抖冰涼的身軀,恐懼自心中不斷湧出。
她開始害怕了,她後悔了。
雲趙楠爬起來,蜷縮著身子想伸出手碰一碰玄鬱的鞋面,卻被男子無情躲開。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師兄,不是,王爺,王爺!民女知錯,民女往後定會在府中老老實實的,絕不會礙王爺和王妃的眼了!”
玄鬱睜著妖冶邪佞的眸,倦怠地看著眼前人:“師父遺言才有你入府一說,本王最厭惡在眼皮子底下耍心機之人。”
“周啟,收拾好她的包袱,去庫房拿些銀子來,把她給本王丟到門外去。”
雲趙楠是真真正正慌了神,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楚雲瑤,竟是跪著前行。
“求王妃寬恕,求王妃原諒!民女是冤枉的,是錦珊郡主讓民女這般做的,民女哪有此等心機啊!”
楚雲瑤垂眸,唇角噙著淡淡淺笑,如畫眼眸中透著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扎得人心中一慌。
“雲姑娘都敢奢望爬上吾夫君的床榻,哪來的臉面讓吾將你留在府中?”
“夫君仁慈,若是吾來做,便是亂棍將雲姑娘打死,拋入湖中沉屍了。”
楚雲瑤笑意盈盈說出這般話,連一旁拿好東西的周啟都忍不住顫抖著身子。
周啟周嶽一人一邊,齊齊架住失聲尖叫的雲趙楠,將雲趙楠毫不留情丟出府外。
府門外,雲趙楠慌亂地開啟包袱將外衫披上,正要上前試一試敲開府門。
腳踝陡然被人攥住,扭頭一看,卻是獰笑著衣衫襤褸的乞丐,眼神上下打量著露出肌膚的雲趙楠,汙穢無比。
雲趙楠慌了神,掙扎著逃離這骯髒的一雙雙手,卻被後面好幾人齊齊撲倒,連唇都被死死捂住。
片刻之後,陰暗的巷子裡傳來壓抑痛苦的嗚咽聲,雲趙楠的眼眸猩紅,恨意宛若陰間橫死的厲鬼。
高牆之上,周嶽眯了眯眸,轉身回了府中。
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安生下去了,這是她得罪主子和長公主的代價,早就成為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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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戲了,楚雲瑤打了個哈欠,施施然回了偏殿,自顧自褪下外衫,絲毫不知玄鬱宛若小狗跟著主人般,跟在自己身後。
楚雲瑤回首,心中咯噔一聲,忍不住抬頭望天,默默安慰受驚的心靈。
“王爺不回正殿,跟著我作甚?”
玄鬱抱著軟枕,委屈巴巴抬眸看了眼楚雲瑤,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奶狗,眼梢也紅紅的,好似哭了一通的可憐模樣。
玄鬱抿了抿唇:“臣可否和長公主睡同一間?”
楚雲瑤眼睛都瞪大了,迅速跑回床榻上蓋好被褥:“想都別想,這偏殿是我的!”
玄鬱淡淡嗯了一聲,就這麼抬眸看著叉著腰的楚雲瑤,像個無家可歸急需安慰的孩子一般惹人憐愛。
楚雲瑤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藉著月光,男子容顏如玉,眼角泛紅的模樣好似真的受了委屈。
她一時手癢癢的,看著玄鬱的眼神也愈發不對勁起來,這男人的腰一定很好摸吧,楚雲瑤如是想。
絲毫不知此刻的自己看著玄鬱紅了臉,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一般。
玄鬱忍著得意,仍舊抿了抿唇,半晌才張了唇:“臣的房中髒了,長公主可否憐愛臣,讓臣睡在這房中。”
楚雲瑤當即回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不知道憐愛這詞說的很瑟瑟啊!她好歹是個女人,怎麼能說出這般炸裂的話,她會犯法的!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有時候她是真的會恍神的,比如剛剛。
楚雲瑤咬了咬牙,搖了個頭:“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自從他二人相處愈發融洽之後,有時候總覺得超過了友情,讓她常常心慌意亂。
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婦,怎麼能一起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跳加速。
玄鬱像極了耷拉著耳朵的乖巧小狗,聲音悶悶的:“臣除了那冰冷宮中,便只有攝政王府這正殿和偏殿能讓臣睡得著。”
“臣有潔癖,那正殿中香爐媚藥還沒完全褪去呢,各類物品也得換新。”
“本以為長公主早已將臣當做好友,誰料只是臣逾矩罷了。”
話畢,玄鬱腳下一動,抱著軟枕就要往外走去。
楚雲瑤無端慌了神,躁動的心突然就沉寂了下來,歪了歪腦袋,痛恨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玄鬱是個正人君子,自幼便沒了父母,不過是沒有安全感,想來不會胡亂作為的。
她真該死啊,怎麼能將人想的那麼齷齪!
楚雲瑤抿了抿唇,抬眸看了眼回首的玄鬱,重重點了個頭:“罷了,那你著人把貴妃榻搬來睡。”
玄鬱擰了擰眉,罷了,這樣也行,雖然他一開始想的是和她睡同一張床榻的。
貴妃榻也行,他不能挑,否則嚇著她了,她就該逃回公主府了。